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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柏林墙第一次出现时,我想:看,就是它,它真的存在,它在我眼前是那么明亮、水平,三十年前的人们几乎已经习惯了它。在流浪者的眼里,它以一种不祥的突然性展现了自己,就像柏林熊肩上插着一把剑,它吃喝睡着,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仿佛生来就带着一把剑,浑身是血。同样的——所以当我想说柏林是艰难的、柏林是活着的、柏林是痛苦的等等时,我就会闭嘴,并为此感到不寒而栗。《柏林苍穹下》的语言,就像它的两个流浪者一样,贯穿着看、听、说的所有习惯。这样的表情就一直纠结在这里。我不断地尝试,但还是无法再现它丰富和谐的节奏。它本身就和它所描述的这座城市一样,等待着你的靠近,你的陶醉,你的诠释,但它却从不收缩、限制自己。我其实并没有完全意识到这是一个“天使降临”的故事。两名身穿20世纪德国经典男士三件套的男子从人群中走过。人们看不到它们,但它们可以从人们的角度读懂人们的想法;他们的额头上流露出像凡间智者一样思考的痕迹。我总觉得他们曾经都是正常的人类,也许是沮丧自杀后“徘徊”的中年知识分子,一直在柏林徘徊。另一种更自由的解释是,他们其实并不是物理意义上的死亡,而是死在某个地方。他们一直完全独自生活,因此他们在人们的视线中“看不见”。至于开头的天使翅膀,我把它当作一个有趣的抽象符号来标记他们“城市流浪者”的身份。导演本人在采访中提到了他所设定的“前史”:上帝认为人类无望,但天使却站在上帝的对立面,想要拯救人类。无论如何,故事中上帝是缺席的,无论是他主动放弃了人类,还是“人杀了上帝”,导演并没有对此过多赘述,只是明确了必要的“基本设定”,即两个“流浪者”无法干预世界上的任何事情。这不是导演的善意。影片并没有完全进入20世纪文学的“传统问题”,而是将注意力从地球上流浪者的永恒困境转向了外部世界。这双永恒的眼睛已经剖析了人类的一切苦难。它的愤怒和悲伤并不尖锐、血腥、令人难以忍受,而是近乎令人陶醉、引人追随;人的内省热情,以同样的惊奇重新看待世界,将熟悉的事物再次视为奇迹……就像贯穿影片的那首小诗一样,这首诗是由汉德克创作和朗读的,他的发音是缓慢、扎实但自由,他读完每一行诗后都会唱出来。“AlseinKindKindwar……”当孩子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所看到的一切似乎都被赋予了只属于他自己的色彩;天使之眼所见的智慧,孩子只能在时间碎片中偶然拾取。然而,时间有限的人有触觉和色彩,他们有权利体验时间本身,体验“转瞬即逝”的事物。天使达米尔跃入人间,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电影画面从黑白变成了彩色。这部电影让我在很多时刻想起黑塞。他的话并不总是在我的脑海里扎根,但从未溜走,而是不断搅动,与之后的一切碰撞,让两者都变得更加丰富。当汉德克的诗重新出现时,故事平静地结束了,几乎与我在日常德语听力中碰巧遇到的黑塞的诗发生了碰撞(p3)。黑塞说:“我被引导看到了生活中的好与坏,以及我性格中的所有缺点。我看到了我身上仍在流血的伤口,我看到了天使在我遇到困难时的帮助....“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我用坚定的声音回答,我就这样踏入了新的生活,静静地接受了新的命运。汉德克说:“现在我知道天使不知道的事情了。”亚当说:我害怕孤独。上帝想了想,把艺术赐给了亚当。”故事中永恒的天使跃入时间,故事外的文人倾身从永恒的艺术中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