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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顶帽子、一支蜡烛、一列火车……这是列车长的形象,也是引渡者的形象。塔可夫斯基的《乡愁》里,有一个很长的镜头,主角拿着一支蜡烛,从一端到另一端护着蜡烛……里面有一个传说,只要蜡烛没有熄灭,插上它另一端,你可以回到你的家乡。塔可夫斯基拍摄本片时人在国外,因政治原因无法回国。《乡愁》可以说是这一次的心境,代表着他的想法和希望。蜡烛《砂制时镜下的疗养院》也表达了哈斯和布鲁诺舒尔茨的怀念和希望。这要从波兰的近代史说起。本片改编自布鲁诺舒尔茨的《用沙漏做招牌的疗养院》,还加入了舒尔茨其他小说的一些片段。作者和导演哈斯都是波兰人。布鲁诺舒尔茨是一位伟大的波兰作家,40多岁时去世。受卡夫卡的影响,他的创作荒诞、超现实,但与卡夫卡不同的是——卡夫卡的作品更多地表现出存在主义、时代的荒诞与虚无——舒尔茨的作品表现出荒诞与虚无,同时也隐含着对出生地深深的怀念,这从她的《祖国》等小说中就可以看出。作者的作品通常受到时代的影响,因此舒尔茨的情感可以追溯到波兰的不堪入目的近代史,分裂、团聚、贪污和分裂的历史。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波兰就已经处于被瓜分的状态。俄罗斯、法国、普鲁士等,波兰主流政党流亡国外,全国其余地区都是傀儡政权。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波兰人希望通过战争收复失地,因此他们非常努力。然而胜出国在瓜分利益时却忽视了波兰,并没有将原来的土地归还给他们。直到20世纪30年代,波兰才建立了一个拥有完全主权的国家,但很快就被列强出卖给了德国。在此期间,许多艺术家和政治家流亡国外,无法返回自己的国家。不得不说,这些流亡者始终没有忘记这片土地,无论是热衷于政治示威还是文学艺术创作,都流露出浓浓的乡愁。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舒尔茨创作了一系列作品,不仅表达了爱情和战争带来的空虚,也表达了人类历史不可避免的轮回。《用沙漏做招牌的疗养院》就是如此,在深深的绝望之中,表现出了回归故土的渴望和对完整国家的依恋。哈斯基本上恢复了舒尔茨的意思。哈斯出生于20年代的波兰,他有一个敏感的身份:犹太人。犹太人的身份不仅受到纳粹的蔑视。波兰人民不欢迎犹太人,并以各种方式排斥他们。这里面有深厚的历史传统,也有战争带来的怨念。另外,二战后第二共和国的建立以及苏联统治下波兰主权的丧失,哈斯比舒尔茨更了解(舒尔茨于1942年去世)。因此,哈斯对祖国的怀念应该比舒尔茨更强烈。回到影片,哈斯用约瑟夫的死象征波兰的灭亡,用约瑟夫从乘客到售票员的转变象征历史的轮回,用父亲象征波兰本身,用约瑟夫的记忆展现现代历史波兰,显示了存在的空虚。我们在影片中看到的父亲无数次复活、变年轻,都向我们展示了波兰的毁灭与重生,而这种重生往往很短暂(波兰在20世纪三次分裂,三次建立,三次毁灭,并最终在90年代建立了现在的波兰政权)。所谓的时间间隙,无非是像梦一样被无意识支配的记忆,所以不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疗养院象征着一个类似“望乡台”的地方,死者在这里回顾自己的一生,而疗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则象征着“望乡台”里的地狱天使,约瑟夫在这里下车回顾自己的一生。。自己的生活。从遇见鲁道夫,到最终集齐“蜡像”打败控制他们的人,再到大声宣布放弃摄政,将权力还给鲁道夫,有一种二战后的感觉在里面——因为蜡像中有来自蜡像的人。全世界正义之地的人民-波兰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不久(1953?)建立为主权国家。约瑟夫将自己的爱人送给了鲁道夫,其中所涉及的“爱”表达了他愿意为国家无极限地奉献自己。父亲店的繁荣和后来店的荒芜,都反映了这段虚无的历史。主角在这段虚无的历史中徘徊,很多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也许就是他所说的“父亲”。而母亲常常以年轻和年老两种形象交替出现在约瑟夫面前。有趣的是,当年轻的母亲出现时,往往伴随着狂欢——起初约瑟夫和大家一起爬梯子,后来在村子里一起吃饭;年迈的母亲常常带着颓废的气息出现,比如阁楼、工作时抱怨店员的母亲,以及后来荒废的商店和战争。母亲的衰老,也是国家的衰老,时代的变迁。而“孵化蛋”或多或少代表着一种新的希望,正如士兵所说,还不如让他自己孵化——每个人都可以带着心中的希望回到自己渴望的家园。而这里面确实蕴含着波兰人不屈不挠的不屈不挠精神,这和塔可夫斯基《乡愁》所展现的太相似了。而最终,当约瑟夫经历了一系列的坎坷,回到疗养院再次面对医生时,他承认了“死亡”的事实,他承认了“父亲”确实死了,穿上了售票员的衣服。西装革履,从墓地起身。至于他是要引渡下一个人,还是成为死神中的一员,虽然影片没有说清楚,但影片中的一切都告诉了我们希望中夹杂着绝望,绝望中夹杂着希望的情绪。因此,我们应该像存在主义一样承认存在的虚无,承认存在的荒谬和消极的一面。而这些认可,恰恰是我们对存在的执着和深深的“乡愁”的体现。历史的轮回是无法原谅的,只能接受。就像西西弗斯推石头一样,加缪用了一种愉悦的态度,我们为什么不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