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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人们多么热爱电影,生活都不可避免地会迷失其中。”电影结束时,电影院的导演对放映员布鲁诺说道。这句话可以引申为放映员本人的写照——一生都在一次又一次的放映中度过,偶尔抱怨“真是浪费时间”,只不过是欲望耗尽后的无力呓语。布鲁诺无疑是孤独的。和大多数公路电影一样,他遇到了另一个孤独的人:自称儿科医生的罗伯特。住在边境的那个夜晚,看着墙上的涂鸦表达着自己的内心甚至发泄,两人终于审视了这段空虚的旅程。“到死为止,你就没有任何欲望吗?”布鲁诺对罗伯特的提问感到非常恼火。麻木了,所谓的激情或对生活的渴望,如果有的话,也随着面包车的轰鸣而被遗忘在路上。他也渴望有一个女人,但真正和她们在一起时“还是感到孤独”,很难相处。在影片的后半部分,他曾经遇到过一位女指挥。虽然不算特别浪漫,但至少他们相处得很好。结果?最终无病而终。放映员还是开车走了。罗伯特也离开了一个女人,就像他的父亲多年前离开他的母亲一样。谈起妻子,他只是说:“也许我还是适合一个人”,也许布鲁诺、罗伯特和他的父亲属于同一类人:他们是没有女人的男人,不会有人陪伴。他们。孤独是他们的宿命,无可逃避。罗伯特曾向布鲁诺提到过一种擦掉旧字写出新字的墨水(我严重怀疑那段对话的翻译有问题,序言与后者不符,如果你不懂德语的话),你只能尝试去理解+下定决心),谈论他担心他只是在不断循环地经历事物和道路。在梦中,他以为自己可以换一下墨水,写出新的东西,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布鲁诺说我不这么认为,你还蒙在鼓里。一个孤独者的公路旅行,也是用这种笔墨书写的,没有明确的目的地,稀里糊涂,不知不觉地重复着。维姆·文德斯让这种孤独和空虚的感觉弥漫在整部电影中。与小津安二郎的风格类似,对话早已不再是中心,取而代之的是无声的黑白影像,完全是纪实摄影。168分钟的叙事缓慢而琐碎,没有任何渲染,没有炫酷的蒙太奇,往往只是单人镜头的拼接:一个人制作,一个人观看。(比如开场片段罗伯特就开车掉进河里)。《公路之王》之路不再是热血与希望的象征,而更像是一座孤独的监狱。孤独似乎被移植到了每一个路过的人身上。一天晚上,罗伯特遇到了一个血淋淋的人。男子说这件衣服是他妻子的,她刚刚撞到树上死了,因为她认为这个世界太臭了,太无聊了。他要求两人留下他,直到有人拖走那辆被树木损坏的汽车。又一个失去女人的男人,同样迷茫、不知所措,从眼前的灾难中逃了出来。最后他走了,如果他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他不知道该去哪里。维姆·文德斯的公路三部曲(《公路之王》《错误的举动》《爱丽丝城市漫游记》)似乎延续了无家可归者的孤独和抑郁,甚至类似于杰克·凯鲁亚克《在路上》的颓废。但还是给人喘息的空间,至少《公路之王》选择了一个非常公路电影式的结局——两人结束了孤独的旅程,各自走上了新的道路。在车站,罗伯特与孩子交换了墨镜和盒子,换取了观察日记。孩子的字写得简单又平实。他问孩子,你写的字有这么简单吗?对方回答:“你想要的是简单。”是时候放下心中复杂的纠葛了。如果按照类型来划分,《公路之王》肯定会属于公路电影的范畴,但它与《逍遥骑士》、《雌雄大盗》等传统公路电影有很大不同,百度称之为“欧洲公路电影”,让我换句话说,它是欧洲艺术电影和美国公路电影的精彩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