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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这部电影,我会用【真实】。
电影以女主角简的视角,以近乎毫无情感的方式记录简作为助理的生活。女主没有设太多台词,前几分钟感觉就像在看vlog。我想这就是导演想要达到的效果——记录简一天的工作,同时又不夸大她自己的价值取向。我个人非常喜欢这种讲故事的方式。
随着Jane工作的开展,我发现这份工作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处理保姆之类的琐碎连续的小事。这份工作唯一的准则和标准就是你对自己的行业巨头老板是否满意。如果你有一点不喜欢老板,老板就会直接打电话给你,骂你血淋淋的。他强迫你承认错误并给他写一封道歉信。能够在简一直贬低你的环境中找到她真的非常非常糟糕。视频中给我印象最深的是,简第二次道歉后,老板回复邮件说:“对不起,你很棒。我很坚强,因为我会让你变得很棒”。包括老板在内的司机也对简说:“老板说你聪明又勤奋,觉得你很棒。”习惯了被贬低的简听到这句话,露出了感激的表情。看到这一幕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这是一个自信心被摧毁的简,一个想保住这份工作的简。她已经分不清这种攻击性的赞扬和谩骂了。
整部影片,没有直接提及性骚扰,但你却能无时无刻感受到这种骚扰和压迫的存在。我认为这也是事实。性骚扰就像房间里的大象,每个人都可以看到它,你可以听到同事幽灵般的谈话,但没有人真正谈论它。我也对Jane在与HR见面时的犹豫状态感到非常真实。当简意识到老板和新助理都在酒店时,她下意识地去找了HR。我认为她作为一个女人更关心新助理(也许有点嫉妒,但我认为这不是她的主要感受)。HR的反应也很有趣。在半威胁性的演讲之后,他似乎在安慰地说:“别担心,你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在这样的系统中,每个人都只是做自己的工作,没有人对年轻女孩脆弱的担忧感兴趣。
为什么我说这部电影是真实的,因为我觉得这部电影呈现了一个女人在这样的职场环境下的状态。现实世界中不存在上帝视角。我们可能会觉得周围的环境不对。这份工作让你不舒服,我们知道离开可能是最好的选择。但在行业老大手下工作却为你打开了大门,你离开会不会更好?当这些“不正常”的东西成为一种文化时,尽可能地适应这种环境来保护自己,不是更实际吗?另一件让我印象深刻的事情是,简在与人打交道时一直非常有礼貌和体贴。但当她和HR谈话,看到从酒店回来后坐在自己对面的新助理,若无其事的样子,她就对老板和司机发号施令了。环境改变人的速度真的很快。
简的老板在整部影片中没有露面,但导演通过让他的笑声和声音透过紧闭的门和电话线渗透进来,成功地塑造了一个控制欲强、傲慢、极其不尊重的女老板形象。这也增强了简工作环境的真实性。压迫、恶意、谩骂,像幽灵一样,默默地进行着他的犯罪行为,让员工变成了事实上的帮凶。
最后,这确实是我见过的最好的#MeToo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