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你的心或追随你的信念 —— ——《修女传》影评 罗克 1.关于赫本 看完后《修女传》我好久没有开始动笔了,因为我实在不想随随便便、敷衍的去写一些东西。这部电影值得更多思考。 奥黛丽和赫本的电影我很熟悉。曾经有一段时间,当我还在上大学的时候,我就疯狂地爱着她。那时我跑遍了城市各个角落的碟摊,收集了很多黑白影像的赫本电影。只是这个《修女传》从来没有仔细看过。 了解赫本一生的人都知道,她一生热衷于公益事业,在年老之前曾多次独自前往非洲,堪称公益事业的典范。据周围人的回忆,赫本奥黛丽与非洲的缘分,与拍摄《修女传》有关。《修女传》 2.关于《修女传》 从影片本身分析,《修女传》也是电影史上最好的作品之一,画面精美,剪辑精良,剧情紧凑,以及明朗的主题。当时风头正劲的导演弗莱德·金尼曼(曾获得四项奥斯卡奖)和主演的才华横溢的奥黛丽·赫本,无论是商业价值还是艺术价值,都值得称赞。 仔细研究了《修女传》,特别欣赏导演的选色、构图和场景设计。 故事一开始,画面落在奥黛丽的脸上,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孩,倚在静如明镜的河畔小桥上,字幕缓缓出来,北欧风情城镇风格的建筑一一映入眼帘。即使整个镜头暂停,拍成平面照片,也有很多优点。 当年轻女孩嘉比成成为修女卢卡后,她致力于在比利时殖民地刚果提供医疗服务。导演反复从不同角度对医疗室附近路边的几只野鸟进行特写。第一次是卢卡刚到非洲。一下火车,他立刻就被非洲的野性与和平所吸引。路边悠闲地踱步的色彩斑斓的野鸟,是非洲完美自然的最佳象征。 第二次是在她对自己的信仰产生怀疑之后,护士Gabby对自己修女Luca的身份产生了质疑和动摇。她独自走出医疗室,来到树下,遇见了一群悠闲的彩鸟。它们只是自己踱步、寻找食物,没有像人类那样思考和挣扎。与悠闲的人相比,嘉碧似乎对自由的认可多了几分含蓄。 最后一次准备离开非洲时,她含着泪水与那群色彩斑斓的鸟儿告别,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它们倾诉:“你知道吗?我走了,我要走了……”我心中的不舍,既是对非洲自然与纯朴的留恋,也是对自己信仰幻灭的遗憾。 三.关于信仰 从《修女传》的剧情可以看出,导演想要表现的其实是信仰与自我的冲突。 爱情受挫(失恋或爱人去世)的Gabby决心为自己的理想献身。她不顾父亲和姐妹的反对,进入修道院,经过多次洗礼后成为一名修女。通过体检后,他前往非洲刚果支援当地医疗救治。在与医生和病人的接触中,她逐渐感到受到宗教教条的束缚,也因信仰与自由的冲突而感到困惑。最后,养伤返回比利时后,由于父亲被二战暴徒枪杀,她决定退出修道院,加入地下抵抗组织,结束了修女生涯。 影片中,当Gabby请求方丈离开时,两人的对话基本清晰地表达了Gabby的困惑:“当我听到祈祷钟声时,我不知道那是我应该放下一切吗?”去参加晚祷,或者我应该继续与我的病人进行非常重要的对话。如果我在大静默期间讲话,那就严重违反规则了;但如果我不与病人沟通,只是默默地与他们相处——我不认为这是爱和宽容的表现。” 方丈意味深长地说:“加比,你应该当护士,而不是修女。” 是的,也许,这就是这部电影的定论:她本是一名奉献社会、敢于做事的好护士;但她身着白袍,像修女一样保持沉默。 我们来看看这个信念本身给嘉碧带来了什么。 一开始,Gabby怀着无比兴奋的心情加入教会,对一切都充满渴望和好奇,并快乐地以为自己可以为非洲的穷人服务,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从普通衣服换上祭司长袍的那一刻起,“盖比姑娘”就一直待在河边别墅的小阁楼里;而“卢卡修女”,一个全新的修女,和其他修女一样面无表情。和其他人一样,他出现在修道院的人群中。 接下来就是三戒六戒的“训练”,包括体能训练——比如走路轻柔、尽量不说话、以手势代替语言、不慌乱、不喊叫大声,不夸张;还有精神上的洗礼——比如不许回忆,不许骄傲,不许庆幸……毕竟,最合格的尼姑应该就像是统一定制的机器。她们是神的新娘。不动,他们虔诚、宽容,他们平淡如水,他们是锁在修道院里的上帝的供品。 可惜贾碧的本性不是这样的。她热心公益事业,想为大众做点事;即使她在偏远淳朴的非洲支持医疗,她仍然会因为她的创新和人格魅力而成为当地讨论的焦点——甚至这种“荣耀归上帝”也会让“沉默第一”的修道院高管感觉不妥,甚至像影片中的措辞,“你这样会让我们寺院难堪”。这种信念真的就像一个魔咒,既不能动,也不能笑。 《修女传》中还有一个情节,再次讽刺了寺院的道德和教规。由于嘉碧是名医之女,从小就接触过各种医疗器械,所以在医学院的训练中,她的表现明显优于常人。但一位表现不佳的老修女,因为她是在刚果服役的退伍军人,担心她因体检不合格而被刷新在新的名单上。教会高层权衡之后,以磨练意志为名,故意让她接受不好的考验——他们的话是:“你要时刻保持一颗谦卑的心,去掉骄傲,还能怎样?”“比失败更屈辱的人类?如果你能忍受这样的屈辱,那么对自己的修炼也会更有效。” 于是,寺院高层打着信仰的外衣,怂恿卢卡修女放弃诚实品质,成为一个充满谦逊的沉默修女。 4.关于自由的思考 《修女传》中的自由大多是由配角引发的。 例如唯一一个与女主角Gabby一起扮演的角色“福尔图娜医生”,他最初是由另一位修女介绍的上台前的“无神论者”,果然语速极快,无理取闹,理性又看似无情——依靠卢卡修女的协助,却总是讽刺她死守正统。但在关键时刻当Luca发现自己患有肺结核时,他温柔地照顾她,直到她逐渐康复。 就是这样一个外冷内热的医生,这让Gabby对修女的信仰动摇了一开始,“救治伤员和宗教仪式哪个更重要?是沉默、冷静更重要,还是真诚更重要?感动和帮助别人更重要,还是放下记忆更重要?——总之,是做人重要,还是做‘信仰机器’重要?”卢卡无法回答,上帝也无法回答。 其他足以引发思考的段落自由是关于传教士和土著图腾信仰之间冲突的段落。 比利时人不是作为侵略者而是作为传教士进入非洲刚果。他们带来了医疗、教育和宗教信仰——但尽管制度落后当地人依然拥有自己信仰的自由,就像影片中透露的细节一样,医院收养的小狗,脖子上还挂着一串当地原住民的图腾符号。 一位发誓要让当地人民全部皈依基督教的修女惨死在当地迷信巫师的手中。虽然后来受到修女们宽容的影响,许多当地人选择在圣诞节皈依基督教——但关于信仰自由的讨论可能并不像镜头中黑人和白人孩子一起走进教堂那样和谐。这就像比利时人不仅去非洲传教,还把刚果变成了自己的殖民地。 纵观整部电影,赫本无疑是剧情的中心,果然不负众望。即使五十年后来看,她的表演也没有过时。而电影给我们带来的关于信仰和自由的思考,对于灵魂早早回归天堂的奥黛丽赫本来说,或许也是一种解脱。《看电影》杂志尚未发表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