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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漂亮。在只有黑白的世界里,深邃的眼窝、高高的鼻梁和流畅的面部线条是光与影的宠儿。猫狭长的眼睛里蕴藏着一种奇妙的情感,优雅、矜持,时而光芒四射,更多时候沉重而死气沉沉。
一眼就能看出她是一位女士。从她的脸庞,从她的衣着,更从她那曼妙的身姿。打坐冥想时,她总是双手轻轻地搂住脖子,贴着脸颊,就像被塑成雕像的阿芙洛狄忒;走路时,她身躯轻盈,纱衣的下摆随着她的动作荡漾开来,令人动容。
“这里对自由的追求有点奇怪。”
但就是在这个与“自由”二字有些格格不入的地方,她遇到了一个能给她带来自由的男人。她已经不认识他了。一年的约定是为了考验,还是为了遗忘?我认为是后者。她向往自由和充满激情的关系,但她无法说服自己放弃现在的生活——与丈夫的关系既不粘也不令人厌烦;平坦的,像空气一样——“我们住在这里的日子比死还难受,我们是并排的两副棺材。”
在这宿命的环环相扣中,唯一的变量就是那个男人。他们经常见面,但从未达成过这样的协议。“你从来没有等过我,但我们却时常见面。”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菲尔德花园,高大的雕像可能是“你”和“我”;他扶着她的脚后跟断了回家;他们在世界各地聊天;他们在花园里发生了风流韵事,也许他们还发生了肉体关系。即使在她懦弱地选择放弃之后,他仍然坚持挽留她,在走廊、大厅、画廊里与她相遇。在镜头的不断跳跃和剪切中,过去与现实完成了一次不可能的相遇。她一会儿身处现在,一会儿回到有些朦胧的过去,埋藏的记忆渐渐恢复。
暗流涌动的情绪。暧昧,暧昧,还是暧昧。
突然打断了谈话,向他们介绍了雕像的来历。在陪她去看演唱会的路上突然出现的丈夫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她内心焦虑和愧疚的投射?最终,她也未能做出果断的举动。卧室的大床上,她像只粘人的猫一样,极力劝说丈夫留下来。
“再等几分钟,半夜我会和你一起出发。”
午夜的钟声敲响,空出一个座位,丈夫在远处的螺旋楼梯上,看着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