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一扫用手机访问
原文地址:http://www.qh505.com/blog/post/7115.html
《德国玖零》,一部1991年上映的电影,它的片名指的是一个“国家”:德国,指的是一个时间:1990年,但在“阿勒曼90neuf零”的法语中,戈达尔似乎在玩文字游戏:从表面上看,“德国九零”指的是柏林墙倒塌后的德国,在“九零”的时间定义中成为历史符号;意味着新德国,无论是表面意义上的时间节点聚焦,还是背后对“新德国”的解读,无不在审视德国的存在,“噢,德意志,我的德意志!”
德国九零的时效性一定是历史的具体书写吗?历史是否指向时间的本质?这个问题成为戈达尔在六个“变奏”展开前提炼出来的母题:“我们能不能从时间的本质出发,讲述时间的故事?”答案是否定的:“不,我们不能,这将是徒劳的,这就像拿着一个音符或一个和弦一个小时,并试图让它成为音乐。”在雾蒙蒙的场景中,问答的方式已经否定了电影62分钟单纯讲述时间的故事,让一部62分钟的电影讲述时间的本质是徒劳的,只是作为一个音符或和弦到达音乐本身,既然是徒劳的叙述,那么德国九零是否应该背离时间的叙述,让历史成为孤立的历史呢?
这里引出了戈达尔的历史观,“一段孤立的历史,但它一定是存在的,存在或不存在。”历史是一部孤立的历史,是一部无法讲述时间本质的历史,甚至是一部不在场的历史,但历史也是在场的,它甚至超越善恶,没有幸福的历史总是为现实服务的。所以,戈达尔要走进历史,让历史在场,让历史走向90后的现实,走向90后的未来。在历史、现实和未来的连接中,历史不再是孤立的存在,历史可以回到过去。时间的本质问题,或者说历史是一种存在。从孤立的缺席到超越时间的在场,戈达尔让历史说话,而要让历史说话,他必须进入历史,甚至闯入历史。
九零抵达德国一定是对过去的某种告别,格拉夫在电话中说道:“冷战已经结束,作为美国人没有任何意义。他扔掉了手里的字,车子碾过“卡尔·马克思街”的路牌;在很多关于德国历史的书中,女人先说“我是多尔”,但转身说我不再是多尔,我是洛托·凯斯特纳,一位才华横溢的美国音乐女孩。那个质疑“我的人生充满灾难,那些岁月都去哪儿了”的多尔消失了;当然,最重要的失踪还是维特夫斯基的身份。《变奏1》是“最后的间谍”,他曾经是一名间谍,以“小心”之名隐姓埋名30年,一直跟在莱布尼茨身边,但现在柏林墙来了,冷战结束了,他同样是“最后的间谍”,格拉夫从30年前就在警方的档案中找到了他的地址,并给了他最后的信息,这并不是让他执行新的任务,而是:“回到你的西部去。”“
他成了最后的间谍,重返西方成了使命,谨慎成了维特夫斯基,这就是改变,改变后的不在场证明,还有卡尔·马克思街上的路牌,还有“我的生活遇到了麻烦”多尔、间谍的身份,甚至柏林墙都属于过去,属于历史,属于孤立的历史。历史已经改变,德国90周年即将到来。作为最后的间谍,维特夫斯基仍然用冷战思维看待这一切,“这是马克思主义的胜利。当一种思想从群众中产生时,它就会转变为一种物质力量。”他将其视为哲学的力量,“它调解思想的腐败”。但当格拉夫把他送回西方时,最后的间谍变体变成了现代的奥德赛。:怎么回家?家在哪里?
《夏洛特在魏玛》是他变奏曲家的第一步,魏玛是席勒写《强盗》的地方,李斯特试图教劳拉·蒙特斯演奏的地方,1552年-1553年克拉纳赫住在这里,红军占领了这里二战期间结束。进入魏玛就是进入德意志的历史,但这段历史并不是孤立的。《我是浮士德》的命名是对德意志精神的探索,是历史存在的证明。“你觉得德国怎么样?”这是一个关于德国精神的问题,这位名叫“德尔菲娜”的女士回答道:“我责怪东方领导人,在集中营里度过了我的一生;我责怪西方领导人,谈论人就像谈论人一样。”商品;我也责怪德国,因为它责怪所有失败者。”那人回答说:“我们很难责怪一个民族,因为他们偏离了上帝为他们铺就的道路。”德尔菲娜与男子的对话是关于德国和德意志民族的,但显然是批评,而且明显与冷战有关,这意味着历史不是孤立的历史,德国也不是孤立的德国。
冷战结束了,只是到了时间的尽头,但冷战思维依然存在,它造成的是孤立。东方与西方、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美国与苏联,都是对立的存在。柏林墙的存在就是这种对立的产物。在冷战的世界里,德国是否也是矛盾的结合体?“美国人杀了音乐。他们的战争不是民族战争。他们总是被敌人想象去参加战争……”“美国”是一个象征,是德国的想象。1917年,一个名叫迈耶的美国人成为第一个俘虏战俘的人,而实际上战俘的名字也是迈耶,想象敌人和自己同名;苏联呢?变奏4是《俄罗斯的微笑》,它的关键词是共产国际,但其实是秘密警察,是虚假情报,“他们把迟钝和腐烂混为一谈……”美国式的想象,苏联式的微笑,就在一边另一边,一个不同的德国已经诞生。一堵墙矗立在那里,两边的世界虚幻而疏离。那么真正的德意志在哪里呢?
冷战结束,柏林墙倒塌,东西方不再对立,德国该何去何从?格拉夫让维托夫斯基回到他的西部,但是西部在哪里?维特夫斯基提着行李箱,经过教堂,在冰上行走,经过倒塌的罗马柱,登上卡车。他总是问一个问题:“哪条路通向西方?”马背上的骑士说道:“你自己去查吧。”拿着长矛的骑士要杀死巨龙,“也许我们生命中所有的巨龙都只是等待我们变得英俊勇敢的公主;也许所有让我们害怕的巨龙只是我们无法改变却期盼的事情。”改变。”卡车司机说:“我不知道,就是这样。”但维特夫斯基却反其道而行之,从历史到现实,从自我寻找到逆向寻找,“西方在哪里”的问题也许是对“西方在哪里”的回答,但这个西方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西方呢?这或许就是从德国精神出发的最终意义。
“战争没有改变我们的灵魂,也没有改变我们的习惯,从1914年到1918年,从1939年到1945年,连德国女人都没有不忠……”还是这样的德国灵魂,这样的德国习惯,还是一样德国人的热情,德国人的理性,还有蒂尔加滕大桥,还有马丁路德大街,还有隔离片施豪森冒险乐园,当然还有黑格尔、歌德、穆瑙,德国结束了,但是德国精神并没有终止,这意味着历史不再是孤立的象征,只有失去自我才是孤立的存在。于是在回家的路上维特夫斯基想起了莫扎特的生日,看见了废墟中唱布莱希特戏剧的合唱团,又或者看见了《漫长的告别》的文案爱情:不断敲着玻璃的男人终于等到了爱人打开窗户,“我的天使,明天就会在那里,在地平线之外,在橘子丰收的树下,我们的嘴唇将会相遇。”爱超越国界,在漫长的告别中,走向另一种爱的开始,这就是期待改变的希望。
穿越魏玛到达柏林,维托夫斯基真的找到了回到西方的路吗?还是德国九零真的展现出了新德国迎接未来的态度?“当我跨过边境时,我遇到了鬼。”当维特夫斯基上船时,奥德赛的问题才真正出现:“我的祖国,这是真的吗?”他回到了西方,回到了德国,完成了德国九零的回归,但是在夜晚的街上,他看到了各种各样的产品,他看到了橱窗里的模型,看到了“测试一下”的香烟广告。西方”。“我的意志”?那个我记忆了43年的女孩再也找不到了。穆尔瑙《最卑贱的人》的故事正在上演,而苏菲·绍尔的历史还没有结束——这个关于逮捕、审判和处决的故事象征着“希望与抵抗”。西方的德国,谁还在被捕?谁会反抗?
“我的祖国,这是真的吗?”维特夫斯基的问题也可能是戈达尔的问题。也许他在德国900没有家。在酒店里,他让服务员用书垫放在平床下,他拿起床头柜里的一本书,然后立即把它扔掉。服务员走过来对他说:“这是圣经,每个房间都有。”服务员离开后,维特夫斯基说道:“垃圾东西。”圣经是每个房间的装饰品,圣经是垃圾。凭借回不去的维特夫斯基的眼睛,戈达尔看到了另一个德国、另一个西方,并在“德国九零”中开启了新的历史。视频中,戈达尔发出了对“德意志的终结”的反思,“这是一场殊死的斗争:金钱和资本;最后的斗争已经开始:金钱和血……”而这一切,在《浮士德德国之后》中法西斯德国,柏林墙倒塌后德国统一,它不再是一段孤立的历史,不再是冷战的对抗,而是另一种变异,它的名字就是:西方的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