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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电影接近尾声时,在卡斯帕性侵Jennie的整个过程中,两人在画面中的地位和关系发生了数次变化。
整个性交过程中,Jennie一直处于昏睡状态,卡斯帕的意识也并不清醒。两人在性交过程中的迷茫状态,暗示着不成熟青少年性意识的浅薄和无知。他们也没有绝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结束语“耶稣基督,发生了什么事”)。但镜头中卡斯帕的主动与胁迫以及身体的占有与攻击姿态(画面中卡斯帕的身体大部分时间完全遮住了Jennie)暗示着男性形象在性成熟过程中的强烈占有欲。被动的女性形象似乎被物化了。当然,这种两性关系的表现更多是建立在双方都没有足够的性认知的前提下的。同时,从画面中剥离出来的人物面孔也是为了隐藏人物的情感,甚至是为了分离人物的个体身份。镜头中的性爱被表现为纯粹的“动作”(没有情感的释放,甚至是难以察觉的)。欲望释放的快感),性不再是表达爱的方式,甚至不是满足性欲的方式,对于此时的卡斯帕(也都是“半生不熟的青少年”)来说,性的意义只是占有。
2。《半熟少年》的作者形象非常出众,尤其是“环境”的描写。影片在户外花费了大量时间,描述人物在户外环境中行走。以一开始的室外场景为例。
Telly走出家门后,原本作为画外音的摇滚乐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嘈杂的环境声音,环境的意义立刻浮现出来。第一个镜头首先展示的是刚刚登场的Casper,然后平移解释Telly和Casper之间的关系。
然后是剪辑,镜头从人物旁边的环境移动到两个人身上,直到成为画面的焦点,开始跟随人物的移动。从这一刻起,人物被环境所包围,同时用不同的方式强化环境的主导作用:物体的环境位于人物和摄像机之间,风景有时会遮挡甚至遮挡覆盖人物;环境声音的强度有时会发生变化。达到几乎等于对话音的状态;大多采用长焦镜头拍摄,人物与相机之间的距离较大且不易察觉;环境在人物面前展开。
同时,在这组镜头的后半段,镜头停滞在不相关的人物及其动作上(人物已经画好但镜头没有立即跟上),这里的不相关人物也被利用了描写环境的部分,环境的停滞与段落开头环境先于人物的方式形成前后对称,强调人是环境中的人,受环境支配。
边缘人物(包括后来的乐器演奏者、残疾乞丐、一对同性恋者、一个被帮派殴打的黑人)本身也被构建为抽象的符号或符号和隐喻,而不是具体和物理的环境。
3。当女孩形象出现时,并行剪辑成为影片叙事的核心驱动力。原本单向的传播环境一分为二,成为双向的推广空间。存在与人(男性-女性)和环境相关的两个空间场。差异是密切相关的。以女孩们第一次出现的场景为例。
几乎都是肉眼可见的差异。沿着电话线到达的时空与之前完全不同,只是颜色不同。黄色和棕色的主色系变成了更加柔和的蓝色和蓝色调。肉眼可见、肉耳可闻的变化还不仅限于此,只不过男孩空间中使用的配乐立即被“切断”,环境声音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男孩空间里依然能隐隐约约听到室外的声音,而女孩空间里几乎听不到室外的环境声音,而且镜头的移动也趋于稳定,似乎有更多的特写镜头。距离更近了。虽然男孩和女孩都在两个空间里谈论性,但完全不同的环境描述方式也表明了他们的态度。一面是鲁莽、粗暴,另一面是冷静、和谐。
剪辑不仅疏远了两个时空的环境,有时还会利用环境的部分同义来延伸两个时空的语境,比如下面的片段。
之后,同样的模式仍然出现。
比如影片中段,男生和Jennie分别行走的画面剪辑在一起,音乐及其力度没有改变,在动作状态中强调“行走”的一致性。那些角色。
再比如后半段,Jennie在车里的悲伤独白与泰利勾引女孩上床的对话一起剪辑。。
4。图像注重环境,叙事结构则强调时间,同时体现时间的压缩和循环。这可能是极少数在特定时间跨度内讲述故事的电影之一。从早上开始,完全按照实时时间的线性流逝,经过下午、晚上,最后停在第二天早上。这样的时间结构不仅压缩了时间本身,还隐含着以“天”为单位的时间循环。后者所包含的含义非常明确。但如果从前者切入影片,难免会发现叙事的奇特之处。《半熟少年》是一部没有叙事“节奏”的电影。尽管中间部分依靠艾滋病催生了Jennie寻找泰勒的文字驱动力,但这种驱动力更多地作用于并行剪辑所产生的视频节奏。文本最大的作用就是给出了最终的落脚点和结束方向,而开头/开始的清晰时间结构和从头到尾呼应的性爱段落则给影片披上了情节般的外衣。但所谓“故事”的核心编排方式,仍然是一种记录式的非情节式的素材组织。那么问题就出现了。真实的时间被压缩成一个“故事”,而物质的组织只是从整体时间中选取的一部分。可见,但它似乎一直都在经历着。当局部时间的生命能够充分展现整体时间的生命时,空白中的时间去哪儿了?这时间用来做什么呢?或许,我们每个人都应该问一下年轻时的自己这个问题。
2021.03.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