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线十一年前开始，我昨天才从头到尾看了这场音乐会。观看垂直线的现场演唱会是我长久以来的梦想，以后恐怕很难实现了。也许会成为你一生的遗憾，但人生的一切不都是由遗憾组成的吗？这支乐队说是由老中青三代人组成，其实是四个老人或者四个年轻人举办的即时音乐会。从《凡人歌》开始，这四个平均过半的人，陆续改了歌词，变身演员。当这四个人各自拿着一把木吉他的时候（如果你没看错的话，张震岳拿着的是四弦钢琴），我看到下午我用拇指弹吉他，把水泡戳破了。他们四人都是能作词、作曲、唱歌的人。很难想象他们喝了一大杯酒开始组建乐队时，爆发了多少能量。我和爸爸关于音乐有很多讨论，我们从讨论到辩论，最后到争吵。我爸爸认为我听的歌很弱而且毫无意义。当我上初一的时候，他让我把我的个人歌单同步给他。任何一个即将反叛的年轻人都无法接受老子强加的枷锁，抗议他所听的歌曲是古老而土气的。我想，我父亲的偶像可能是罗大佑。初中时，他受到台湾民歌的影响，甚至班上有几个人拿起吉他就辍学了。其中，只有一个人坚持至今，未婚未婚，自由自在，游手好闲。我也跟着他学了几天，但看到他长满老茧的双手，我最终还是早早放弃了。近距离听到吉他弹唱，那是那年十一的同学聚会。他问我，我听谁的音乐。我随口提了几个当红歌手的名字，他摇摇头，自己弹着《童年》。我第一次看的《汤姆索亚历险记》书里还有两首A4打印的歌词，《童年》和《光阴的故事》。这本书已经被我磨破了，但是那两张纸保存得很好。十几年过去了，几乎没有褪色。

同年冬天的晚上，初中班的QQ群里发了一条消息，有一个习惯装逼的人说自己刚看完竖线演唱会回来，真是太爽了。果然，全场鸦雀无声，大概没人知道这是一场怎样的音乐会。现在想起来，我突然觉得装罪犯太高级了，反而羡慕起来。我不喜欢李宗盛的歌，主要是他的发音和演唱听起来很别扭。但距离我开始理解他的歌词已经过去十年了。我也不喜欢周华健的歌，直到昨天，直到他唱的那首歌《寡妇村传奇》。简单的歌词，似乎除了他，没有人能唱得这么悲伤。这四个人中，张震岳是第一个被我接受的。字面意思是，一些诙谐幽默的歌词。她一直不喜欢我唱得不好，KTV人多的时候也不让我开口。直到我唱《再见》她才说，你可以唱张震岳的歌。让我们来谈谈罗大佑，我最喜欢的歌手，没有之一。2017年夏天，她在种子音乐实习。彼时，罗大佑刚刚在种子音乐上发行了专辑《家III》，但并未在中国大陆发售。她拉主管去台湾的时候，帮忙带了两张专辑，不过当时她没有告诉我。立秋后，罗大佑来到种子音乐北京分公司。她在现场受到接待，但明确禁止有粉丝行为。她的主管将两张专辑交给了罗大佑，罗大佑在专辑上签名，并将这一天定为8月25日。

这是我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没有之一。实习不到三个月，她就因为开学而辞职了。时隔多年，罗大佑要在北京举办个人演唱会，她马上告诉我。她抢到了两张380的门票。演唱会是2017年的除夕夜，是我们第一次一起看演唱会。2014年10月，我在工体看了一场明星演唱会。罗大佑是最后一个出场的，他演唱了五首歌，涵盖了《童年》、《光阴的故事》、《恋曲1990》。倒数第二个是林忆莲，不过我不记得她当时唱的是哪首歌了，我猜可能有《词不达意》。2017年除夕夜，在凯迪拉克中心，我们两个人紧紧相拥。虽然我们坐在高台上，但我们从未如此接近。当罗大佑唱我最喜欢的歌《恋曲1990》时，我紧紧握住她的手。她对我说，明年除夕夜，我请你坐在最贵的座位上看演唱会。我的微信签名依然是：也许明天太阳落山，疲惫的鸟儿就会回来。每当我和同事去KTV时，我一定要点这首歌。他们奇怪地看着我，问我，你多大了？除夕过后，我写了一段话：2017年12月31日，时隔15年，罗大佑再次在北京举办跨年音乐会。2014年10月，我听了一场明星演唱会，罗大佑是最后一个出现的，我就为了他去了那里。这次去看演唱会，时隔三年多，还是为了他。罗大佑北京跨年音乐会当年离家的年轻人都表演了歌曲，《诞生》、《知乎夜》、《情歌1980》、《回家一》、《童年》、《你的样子》、《追梦人》、《告别》、《回家二》、《未来的主人》、《会喝酒》、《秘密》爱情、看不懂的事、西风话、歌曲、是否、思念、家三、告别岁月、明天的太阳、同学聚会、野百合也有春天、情歌1990、时间故事、鹿港小镇、闪亮的日子、我的手穿过你的黑发，充满爱的话语。一共28首歌曲，其中26首比我年纪大。28首歌曲中，5首来自《知乎》专辑，4首来自我家，4首来自我的爱人，3首来自未来的主角，2首来自我家III。当时我就觉得整个演唱会我们两个人是年纪最小的。当我们离开会场时，我看到一对夫妇带着一个孩子来看音乐会。孩子可能上小学了。心里真高兴，经典依然会影响10后。去年，我们第二次去工体看音乐会，也是罗大佑的个人音乐会。当他唱《恋曲1990》时，那种感觉依然存在。

半年后，我和她分手了。她一开始就答应我坐最贵的座位看演唱会，恐怕她已经忘记了。我知道下次罗大佑开演唱会时，她一定会去那里。只是她身边的人不再是我，我身边的人也不再是她。我现在能理解为什么李宗盛再次去上海时会泪流满面了。我也明白为什么李宗盛在竖线出发演唱会上唱起自己写的歌时会哽咽了。但这些最终都会是《昨日遗书》。

写于2020年4月12日

凌晨一点，春雷伴随着闪电而来。今年的第一场雷雨，我戴着耳机也听到了。《恋曲1990》中的一句话：窗前雷雨声；很难忘记你，离开的改变。此时使用可能就非常合适了。《恋曲1980》以前不是我最喜欢的歌曲。歌词很简单，所谓的美好转眼就化为乌有。现在听着，什么是永恒？写于2020年4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