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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是我上学期一门课程《从小说到电影》的期末报告)
电影诞生以来,拍摄了很多小说改编的电影,其中不乏许多脍炙人口的作品。这些改编电影都有原著扎实的文本支撑,但电影毕竟是一种不同于文学的以视听为基础的艺术形式。以上是佳作,注定无法摆脱原作的影子。不过其中也不乏改编作品,在原著的基础上实现了重新解读,不仅从原著中获得了坚实的文本支撑,也反过来丰富了文本,使电影本身成为一部独立的艺术杰作。在此,我通过分析卡夫卡的《审判》和奥逊·威尔斯的《审判》来揭示后者实际上是对前者的“背叛”。答案截然不同。
卡夫卡本人
20世纪是一个动荡的世纪。以物理学为代表的现代科学的飞速发展,使人们惊叹于理性的伟大成就。然而两次世界大战以及二战期间的大屠杀让人们思考理性的边界。正是在这种背景下,20世纪成为一个伟大而独特的世纪。本世纪的学者不仅在思想史上独一无二,而且在同时期也具有鲜明的个性。比如海德格尔、加缪、萨特、克尔凯郭尔,同为存在主义者,各有特点。但如果只能选出这个时代的一个人来代表这个世纪的话,对我来说,卡夫卡无疑是我的第一选择。
卡夫卡1883年出生于布拉格一个相当富裕的犹太家庭,但父亲自幼的严格管教却给卡夫卡留下了巨大的心理创伤。卡夫卡后来获得法学博士学位,并在一家保险公司工作。工作期间,他仍然履行职责,但一直在秘密写作。从这个角度来看,他确实是一位业余作家。他生前发表的大部分文章都是在朋友布罗德的反复恳求下提交的。然而,令卡夫卡没想到的是,他的文章居然在他死后为他赢得了巨大的声誉,影响了整个世纪。
被背叛的意志
卡夫卡去世前,嘱咐他的朋友布罗德在他死后烧掉他所有的手稿。然而,卡夫卡去世后,布罗德整理出版了他的手稿,包括《失踪者》、《审判》和《城堡》三部小说。面对别人的质疑,布罗德这样为自己辩护:“如果他真的想毁掉他的手稿,他就不会问我。”
那么,卡夫卡为什么要在生前让他的朋友们把他的著作全部烧掉呢?而且,卡夫卡的著作大部分是在他死后出版的,他生前出版的著作只占他现存著作的一小部分。或许这个问题可以从他自己的作品文本中找到答案。《饥饿艺术家》中的饥饿艺术家似乎就是他自己——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或许就是卡夫卡本人的写照。艺术是他唯一的追求,他可以为此燃烧自己的生命。写作在某种程度上是他祈祷、忏悔的方式。这也是他作品中最吸引人的地方。他的作品是彻底的自我表达和自我探索的结果。卡夫卡虽然不是专业哲学家,但他敏感的神经和感伤的思想却被敏锐地捕捉到。20世纪人类的焦虑和困惑融入到他作品的每一个字里。因此,当卡夫卡的肉身即将离世时,没有必要保留自己在凡间留下的这些痕迹。当然,和他的作品一样,焚烧手稿的动机绝非单一。也许是卡夫卡对文学近乎苛刻的标准,也许是他担心自己未完成的探索会给后人带来更多的痛苦,又或者是他希望自己的心从此永远隐藏在世间,而我们无从知晓。关于它。但我们可以知道的是,布罗德让卡夫卡为世人所熟知,甚至成为现代小说作家的代表人物,让我们看到了这颗与我们分享现代化痛苦和困惑的脆弱的心。四旬斋、加缪、萨特、本雅明等20世纪伟大哲学家轮流为卡夫卡诊断的现代疾病开出各种药方,让现代人从卡夫卡的著作中看到时代的精神状态,并从中学习。找到自己的影子,这样的背叛,可以说是“忠诚”。
谁在被评判
卡夫卡的著作多以寓言的方式写成。任何一种思想都可以在卡夫卡的著作中找到自己的影子,但试图用任何单一的理论来解释卡夫卡的著作是行不通的。以《审判》这本书为例,有人可以看到宗教的启示,有人可以看到父权制的审判,有人可以看到卡夫卡的情感纠葛,但在这么多的解读中,我个人更喜欢存在主义者对的解读——卡夫卡的《审判》实际上描述了一个人寻找意义并最终被彻底异化的过程。
小说的开头是
这对应了加缪在《西西弗神话》中所说的,一个人觉醒的开始(就在小说中,卡夫卡起床,像往常一样按铃请人上早饭,却称“逮捕”了他的人——即一切思维的开始),存在主义时刻的到来
显然,卡夫卡被“逮捕”并不是因为一般的刑事犯罪,也不是因为触犯了通常的法律,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内心对自己的判断,我们可以看到,小说中出现的每一个人物都是或多或少与法律或法院有关。这些人要么是法院工作人员,要么参与了K案。表示“下个月我将在一家律师事务所担任职员”。可见,审判K的法庭无处不在,所有人都服从他的权威,社会生活的每一个角落都受到他的干预。如果你想给法庭找一个对应的东西,你可以把法庭想象成人类一切文化建构的总和。法律作为一个各方面都受制于各学科的领域,自然是最能代表尊重“理性”的人类文明成果的。这样一来,每个人都受到法庭的控制也就不足为奇了——我们每个人都受到来自文化建构的各种规训,甚至迪托雷利这样一个看似从事创作的画家也是如此。在法院的控制下。
作为一个“觉醒者”,K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一个“局外人”,可能会对自己习以为常的一切感到“厌恶”。比如,K在法院办公室感到“窒息”,但办公室里的工作人员没有感觉,而是对外面的新鲜空气感到不舒服。悲哀的是那个向律师自首的商人,当他拒绝律师的辩护(拒绝接受人类文化建构的纪律),并在教会和神父交换这个寓言一段时间后《在法的门前》后,他被杀了被两名法庭书记员带走并处决(最终放弃战斗,被社会疏远)。
当然,任何对卡夫卡著作进行单一解读的企图都注定会失败。或许,阅读卡夫卡著作的最好方式不是探究卡夫卡想要表达什么样的“意义”,而是感受字里行间所折射出的孤独、无助和绝望——正如我们在现代生活中所知道的那样。有这样的感觉。但这里有必要进行解读,这有助于我们在分析影片时采用比较的视角,加深对原著的理解。
威尔士本人
只要你是影迷,就不可能不听说过奥森·威尔斯和他的《公民凯恩》。初出茅庐的威尔斯拍摄过《公民凯恩》等佳作。人们不禁感叹,天才或许真的存在。不仅仅是作为导演,威尔斯在《第三人》等电影中的表现也令人印象深刻。但从《公民凯恩》开始,威尔斯虽然获得了很大的名气,却不得不受制于大工作室制度,让自己的辛苦成果被资本毁掉。《审判》是罕见的威尔斯完全掌控了影片的全部作者权。尽管上映后评价褒贬不一,但威尔斯本人表示,“无论你说什么,这都是我拍过的最好的电影。”
背叛的原创
本雅明曾这样评价卡夫卡:“十诫曰:不可为自己雕刻偶像,也不可作任何像上天、下地、地下、地下之类的东西。水。卡夫卡是最服从的作家。”本雅明之所以这样评价,可能正是因为卡夫卡语言的含糊性和缺乏明确的含义。然而,威尔斯此刻想把《审判》放到屏幕上。从文字到视听,自然无法再现原作的精髓。然而,作为伟大导演之一的威尔斯却另辟蹊径,用电影重新诠释了小说——揭露和反抗极权主义,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背叛”了《审判》的原著,但却是对可敬忠诚的背叛。。下面,我们通过两段文字的仔细分析,进一步强调这一点。
一开始,我们看到的是一张幻灯片般的静态画面,有画外音——是威尔斯本人配音的(其实片中的律师也是威尔斯本人饰演的,这使得电影中的律师这部电影似乎对银幕和银幕外有某种超越电影中任何角色的控制),威尔斯在讲述这个故事后补充道-
那么,下一个镜头就是主角K从沉睡中醒来,这对应着“梦”——K是醒来回到现实还是进入梦境。
电影中“梦”的体现在于一些弗洛伊德式的细节。例如,在开头的审讯中,电影大部分内容都涉及隔壁的比斯特纳小姐,但小说中并非如此。比较明显的暗示就在于K的口误和特工的口误
因此,影片几乎明确要求弗洛伊德式的精神分析批评,但由于我的理论水平,这里我决定把这个具有挑战性的任务留给其他人。但可见,无论是小说还是电影中,性都是一个重要的主题。
时间、空间
小说中,K在生日当天被捕,并在生日当天被处决。当然,这一次并非卡夫卡无心之举,而是暗示着这是K的一次宿命考验。“死亡(彻底的异化,自我的死亡)让小说变得更有哲理。但电影中并没有明确这一点,相反,电影自始至终都没有明确明确时间。相反,小说往往有对时间的具体描述,并通过对时间的描述,反映出无尽的审判过程和对人的折磨(因此有的译本将书名译为《诉讼》,强调审判的过程)时期)。然而影片中,时间的流逝是模糊的,大部分场景都发生在室内,而罕见的室外场景则大多发生在夜晚。
与模糊的时间流逝相对应的是小说和电影中对空间的处理,两者都在一定程度上使得空间关系变得模糊。首先,无论是小说还是电影,大部分内容都是在室内进行的——就像现代人的生活一样,当我们走出户外时,我们只是从一栋建筑走到另一栋建筑,建筑为我们服务如同一个又一个。功能场所是异化的现代人最好的展示场所。电影中呈现的K的工作场所是一个巨大的办公室,办公室容纳了数千名员工。到了下班时间,大家都像机器一样收拾好东西立马离开(让人想起《大都会》开头的场景),一个被疏远到了极点的人的生活已经完全与世隔绝了。他的日常生活(当然,与现在的996——生活完全被工作占据——相比,已经很仁慈了)和人之间的关系不分青红皂白,可替代。但在电影中,这种处理的效果不仅突出了视觉效果,还暗示了现代生活中隐私无处可藏,这对于电影对小说的重新诠释不无裨益。
在小说中,人物在不同地点之间移动的过程往往只是简单提及,但在电影中,人物在不同地点之间移动的过程被简单地剪辑掉。角色经常离开一个地方并立即进入另一个地方。值得一提的是,电影拍摄时,拍摄地点遍布多个城市——萨格勒布、巴黎、米兰和罗马。有时多个不同的拍摄地点被剪辑在一起,虽然逻辑上视频的叙事逻辑被观众感知到,但却无形中营造出一种怪异的空间感。例如,下面的对话场景在电影中是连续的,但分别在罗马、巴黎和米兰拍摄。出色的剪辑虽然让观众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但却下意识地分割了连续的空间,荒诞感进一步增强。
电影中,还有人物出现在户外的镜头。比如一开始K被抓的那场戏,K从房间逃到了阳台,但他还是没能逃脱侦探们的酷刑,甚至让自己在别人眼中饱受对面楼的折磨。。
在其他人物在户外的场景中,人物往往只占据画面的一小部分。同时,与巨大的建筑相比,更显示出个人的渺小和无力,这正是萨特所说的“人们在沙漠中寻找意义”的荒诞感。
风格、表现主义
卡夫卡原著小说的语言风格平淡甚至有些“枯燥”,其晦涩之处主要来自于其叙事的逻辑和故事而非文字。其实,卡夫卡最吸引人的地方就在于他总能用最平实自然的语气讲述最令人惊叹的场景。故事的很多信息都是通过人物之间冗长的对话来揭示的,比如对法庭系统的描述几乎完全是通过K与不同法庭工作人员的对话来进行的。与此同时,持续不断的对话和故事的进展节奏常常让人感到压抑。主角的名字是约瑟夫·K,但相比之下,其他角色都有完整的名字,这体现了主角的非唯一性——他可以是任何人,我,你或他周围的每个人。同时,小说中对环境的描述呈现出一种寓言式的模糊性——没有指定具体的国家或城市,也没有具体的时代,所描述的时期的日常生活内容似乎被放置在任何一个国家。今天。看不出有太多的不协调感。由此可见,卡夫卡所描述的世界在某种程度上是永恒的——只要现代性危机没有解决,卡夫卡所描述的仍然是当下的世界。
相比之下,威尔斯的《审判》充满了黑色电影的气息。比如侦探的服装、黑色电影侦探的形象。相比之下,卡夫卡最初对特工颜色的描述是:“穿着合身的黑色西装,像旅行服一样,有很多荷叶边、口袋、拉绳和纽扣,还有一条腰带。”
同时,隔壁比斯特纳小姐的身份也从打字员变成了夜总会的舞女,这也是黑色电影中非常典型的人物形象。同时多个场景让人想起《双重赔偿》、《第三人》等经典黑色电影
影片中灯光的处理也充满了黑色电影的味道——
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审判》也是一部黑色电影——主角是侦探,他想要查明自己犯下了什么样的罪行,在寻找的过程中,他陷入了一个又一个的漩涡。最终,真相逐渐被发现——自己的存在是一种罪过,但并非犯罪。这样看来,经典的黑色电影《西北偏北》和《死亡漩涡》都显得有点卡夫卡的味道。
这种风格的选择并不完全出于威尔斯个人的喜好,因为卡夫卡本人就是德国表现主义文学的代表之一,并采用深受德国表现主义影响的黑色电影的形式来表达卡夫卡的作品。他确实有他的理由。
但必须要说的是,威尔斯并不是唯一一个试图将卡夫卡作品搬上大银幕的著名导演(当然,他可能是其中最著名的导演),不同的导演有不同的视听效果语言。权衡也不同。
改编自卡夫卡《失踪者》电影《阶级关系》,由DanielHuillet和Jean-MarieStraub执导。影片依然采用黑白摄影,这更符合卡夫卡作品的特点之一——缺乏“色彩”(当然,这绝对不是贬义,而是对他独特风格的恭维),并且还创造了一种寓言风格。异化。然而,与威尔斯表现主义的艺术设计和场景调度相比,《阶级关系》试图还原卡夫卡原作的枯燥语言——固定的机位、演员僵尸般的表演、刻意而突然的镜头移动和剪辑。同时,又刻意制造一种与观众的疏离感。就连卡夫卡未完的结局也被搬上了银幕。可以说,《阶级关系》是一部非常还原卡夫卡原著的电影——无论是内容还是形式,其本身的艺术价值也是非常值得肯定的。
哈内克也改编了卡夫卡的《城堡》,某种程度上看起来像是《阶级关系》风格的延续,但风格化程度远没有那么高,并且大量使用旁白来推动叙事
山村浩二改变了卡夫卡的短篇小说《乡村医生》,用夸张扭曲的形象来解读卡夫卡的作品,还用了大量的内心独白来推动叙事
索德伯格拍摄了一部名为《卡夫卡》的电影。这次他让卡夫卡担任主演,但这并不是一部传记片,而是很多小说和卡夫卡生活的结合体,一部极具戏剧性的电影。在这部电影中,卡夫卡真正成为一名黑色电影特工,并发现了“城堡”的惊人秘密。总的来说,本片也主要沿用了黑色电影的风格和叙事结构。
在上面列出的影片中,就艺术价值而言,《审判》和无疑脱颖而出,但它们的风格却恰恰相反——《审判》通过表现主义的艺术指导和场景调度让我们直接感受荒诞世界中人物内心的挣扎,而《阶级关系》则通过刻意营造的疏离感让我们感受到电影文本和视听本身的荒诞。但有哪一个更接近卡夫卡的原著呢?我认为两者同样接近,没有优劣之分。在环境中,但在人的内心——K为什么被捕?K为何突然被处决?为什么K如此依赖女性?神父为什么要给K讲这个故事?人物的行为和思维也与我们的日常行为相反——从存在主义的角度来看,这反映了世界的无因性和人的非理性。但周围的事物和人物经历的事情并不一定是陌生的。所以我认为卡夫卡的作品描述的是“正常世界中的荒谬人”,威尔斯描述的是“荒谬世界中的正常人”,《阶级关系》是“荒谬地呈现这个世界中的人”。从这一点来看,他们都没有完全——当然,完全没有必要、不可能、也不应该——恢复卡夫卡原作的风格,但他们各自的风格足以使改编作品独立于原作。小说的艺术价值。
完,从形而上的卡夫卡到预言性的卡夫卡
当一个故事在不同媒体之间发生变化时,不可避免地要对原作进行一定程度的改编。对于《审判》来说,最大的变化是章节的顺序,但这不是问题——因为卡夫卡原稿中的章节之间是没有顺序的,是布洛德后来安排了现在的章节。出版订单。其实,电影对原著最大的“背叛”在于结局的处理——原著中,K的处决是这样描述的——
可以看出,小说中的K在最后一刻,面对死亡时,也是消极对待,甚至表示“这次最后的失败应该归咎于自己,因为他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做这件事。””而最后的《像狗一样》以一种有些滑稽的方式描绘了K最后的反抗失败,充满了黑色幽默。然而,在电影中,威尔斯彻底改变了结局的意义——当特工把刀递给K时,K拒绝自己动手,而是坚定地说:“你必须自己动手。”然而,两名刽子手爬上坑洼,选择用炸药炸死K。但当炸药掉进坑里时,K捡起了炸药。K到底是想把炸药从坑里扔出来为自己拼尽全力,还是想用这个姿势来表达自己最后的不屈,我们不得而知,因为随后镜头一转,炸药就爆炸了,在空中形成一团像原子弹蘑菇云一样的云——但不管怎样,我们可以知道,在电影《审判》的最后,K一直战斗到了最后一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电影中的K比小说中失去的更多。小说中的K留下了全身,电影中的K被肉体消灭了;但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电影中的K又赢得了一次胜利,不像小说中的K惨败——电影中的K保留了最后的尊严,正如海明威所说,“他被打败了,但没有被打败。”。
不仅在结局上,小说中的K和电影中的K的区别其实在整部电影中都非常明显。小说中的K是敏感的、多疑的,甚至是胆怯的,而卡夫卡赋予他的是现代人一个匿名的、可替代的身份。随着小说的发展,K越来越处于被动地位,在反抗的同时他也变得越来越消极,越来越依赖外力,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罪,并开始思考自己的行为。过去并寻找犯罪行为。不过,在电影中,安东尼·帕金斯饰演的K自始至终都像一位美国式的孤独英雄,决不屈服、誓要查明真相的果断不屈的画面,非常独特。而且,随着影片的发展,K的反抗也越来越强烈,影片的节奏也越来越快。直到最后的处决,才是最后也是最激烈的抵抗。
威尔斯为什么要这样处理原著中的形象刻画?威尔斯在接受采访时谈到了他对结局的处理:“《审判》是在二战之前写的。如果《卡夫卡》在二战之后,在犹太人遭受史无前例的大屠杀之后(卡夫卡也是犹太人),我不我认为他会保留这个结局。”
其实,除了片尾原子弹蘑菇云般的烟雾之外,电影中还有更明显的让人想起二战背景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