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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一次看匈牙利导演执导的电影。凡妮莎,古装美女,神态坚强,还有鲜红的蛇果,都给我一种“这真是匈牙利人”的感觉。
开场影片用凡妮莎紧张而漫长的宅配完成了几乎影片的前半部分。大腹便便的母亲、困惑的丈夫和冷静的助产士在看似平静的气氛中迎来了出生后不久就死去的女婴。新生的喜悦和即将来临的悲伤,犹如天上地下。
凡妮莎的人生也来到了另一段。她提早结束产假回到公司,却发现自己的位置被一位男同事占据了;当她来到水果店时,母亲的朋友过来指导她如何向助产士报仇。回到家,她只想安静一会儿,丈夫却迫不及待地做爱。一切都与以前不同了。
而坚强的妈妈也开始为女儿做她认为正确的事情:举办家庭聚会来转移凡妮莎的注意力;找律师准备起诉助产士;没有什么可用的。晚会开始前,凡妮莎机械地在母亲家里走来走去,没有人能理解她是经历这一切的人:孕育生命、诞生生命、失去生命。
与母亲的激烈对抗就是影片的标题。面对女儿的“抑郁”,母亲给出了“为什么我们必须反抗”的终极理由:因为我们是大屠杀的后代。此时此刻,长久以来的大屠杀记忆正在这个美国新移民家庭中迅速复苏。难忘的记忆,复仇的使命,被强加给了下一代。
在如此几乎无法逃避的家庭使命和失去女儿的悲痛之中,凡妮莎仍然来到了原告的席上。而座位上的母亲则用深深的沟壑和历史般凝结的脸告诉她,你做的是对的。老演员们在这里默默奉献着震撼人心的表演。至于码头上那个莫名其妙的助产士,她没有一句台词,只是用焦虑、绝望和同情的表情回应凡妮莎。
但是凡妮莎想到了一件事。她拿着丈夫留下的胶卷——女儿出生时拍的,在她生前拍的照片——走进暗房。在黑暗的房间里,像子宫一样暗红色,她看到了那一刻,出生的那一刻,母性的那一刻,“哦,上帝。”她微笑着,回到法庭,直视着她的眼睛。母亲,向她,向法庭,向所有人,宣告助产士无罪,并且,“我还要感谢你,你确实帮助我生下了一个孩子,一个活生生的孩子。她是如此美丽。”那一刻,妈妈的脸上泪水如洪水般流淌。善良的助产士热泪盈眶地迎接她。凡妮莎是大屠杀的后代,他也对家人的苦难感到和解。
女人真的是在痛苦中成长的。在痛苦中诞生,在痛苦中生下后代,在痛苦中接受死亡,承载着几代人痛苦的交汇点,并与之抗争。凡妮莎选择了原谅。她说,是女儿让她做出了这个选择,是生命不断的力量让她决定放下仇恨。《女人的碎片》这个标题不仅指女人所生的生活的碎片,也指女人本身破碎的生活,是随意拼接的。当凡妮莎决定将女儿捐献给科研机构时,却遭到了母亲的阻拦;当她连女儿墓碑上的名字缩写都无法决定,却要由丈夫来决定时,她与他们对抗的其实就是最简单的一点:我生什么,我决定;我生什么,我决定;我生什么,我决定;我生什么,我决定;我生什么,我决定;我生什么,我决定;我生什么,我决定;我生什么,我决定;我生什么,我决定;我生什么,我决定;我生什么,我决定。我诞生的是一个有灵魂、有意义的生命,而你却只想着埋葬某个实体和墓碑的位置。她已经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但最爱她的母亲说:如果你早点听从我的建议去医院生孩子,你现在怀里就会抱着一个活生生的女儿了。在这里,我们看到了女性被视为支离破碎的被动者的本质。
女性在成长过程中也扮演着复仇中间人的角色。屠杀的始作俑者已经消失在尘埃中,但人们的共同记忆却选择了一位失去亲人的母亲——和一位无辜的助产士,进行某种决战,达成某种忏悔。这个匪夷所思的转折,却得到了凡妮莎身边人的认可,甚至她的丈夫也主动与诉讼律师发生了关系。大家在凡妮莎失去亲人的女儿的帮助下,实现了自己受伤的赔偿。在母亲的操作下,丈夫离开了,但他离开得很不舍。我觉得他还是爱凡妮莎的。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与人们关注凡妮莎的插手不同,他失去女儿的痛苦完全被忽视了。与律师通奸、强迫妻子、离家出走是这个美国本土人的表现,他无法承受婆婆在这件事上的高度。古典主义以男人的复仇为中介,完成对人性的折磨。现代主义利用女性的诉求作为对人性之恶的不断质疑。从《秋菊打官司》到《我不是潘金莲》印度《一个母亲的复仇》等等,包括真实新闻中的江歌母亲为女儿洗清了清白。近年来,妇女上访、上访、寻求惩罚的例子很多。我们不禁想知道,那些复仇的人去了哪里?荆轲和哈姆雷特的形象在哪里?影片用丈夫的形象来表达这一点,仿佛这并不重要:现代性是以男性为代价的。我们失去的是用拳头战斗的男性和哲学思维,我们失去的是苏格拉底式的男性思维。
影片最后,冰雪融化,断桥重建,苹果树茂盛。母亲患上了痴呆症,支撑她一生的强大智力也崩溃了。凡妮莎得以走进现实生活,不再被贴上“屠杀的孩子”的标签。被树枝遮住的大树下,一对看不清脸的男人和女人出来寻找女儿。他们希望凡妮莎的丈夫能够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