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兰导演克日什托夫·扎努西的《灵性之光》（1974），享誉国际影坛。我一直认为扎努西是一位比较西化的导演，这与波兰其他著名导演有很大不同。比如这部电影中惯常的镜头快切和蒙太奇的穿插运用就让人铺天盖地，这也体现了这部电影所呈现的科学主题。

但从根本上来说，扎努西确实扎根在波兰这片土地上。说他更西化，只是说他的电影形式极其现代，开放灵活，没有那么死板。

影片一开始就说：“‘精神之光’出自奥古斯丁的话，是中世纪哲学的一部分，是思想的升华，要达到这种境界，必须有一颗纯洁的心灵。”

影片中的主角弗兰尼克只是华沙大学物理系的一名学生。精神病人之间有着微妙的关系，他能够和他们交谈，了解到精神病人鲜为人知的痛苦和秘密，尤其是看着他们接受电疗，这促使他反思生命的意义。现实对他来说是模糊的。

这段时间，他精神恍惚，家人无法照顾他，妻子对他也极为失望。他来到破旧的教堂，聆听牧师的教导。但这并不能改变令人不安的现实。最终，他回到专业从事物理研究，这极大地改善了他的家庭生活，也让他的内心逐渐平静下来。

人类终究是无法逃避现实的动物。精神的建构和生命的终极思考，终究只是生命之外的思考，或者只是昙花一现。

2013,12,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