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于《文汇园路3号》公众号

说起基顿，看过他电影的影迷不难发现，自从他真正开始成立自己的电影工作室后，他的短片可以拍成大集，但没有太多的特色电影——尤其是因为他的黄金创作期比较短，主要集中在1920年到1928年这段时间，所以他的优质故事片并不是太多。至于《将军》，这部作品的特殊之处在于，它堪称基顿电影生涯的分水岭。这部在20年代被视为代表作和大场面的影片，在当时遭遇了滑铁卢。直到今天，最后一场放映结束时，你仍然可以听到影院外截然相反的评论：像我这样的人被基顿可爱到忍不住打滚，还有人说“我受不了”任何笑点都没有，这就是当时“烂片”的。但无论评价如何，这部将军，无论是从其直观的规模还是基顿自己电影的内容来看，都可以称得上是基顿的代表作在黄金时代。

让我们从1920年左右开始，按照时间线来看看基顿的长篇作品。

当时，基顿主演的故事片主要由喜剧明星“大胖子”（Fatty）罗斯科·阿巴克尔执导。基顿作为影片的男主角，在拍摄过程中也贡献了自己的创意。不过，这位对基顿有好感的明星制作的喜剧电影，更注重剧情的描写。虽然影片中的一些笑点具有基顿后来自己电影的标志性特征，但与后来基顿将这些特征运用到极致相比，还有更远的距离。

之后，基顿以导演的身份拍摄了一系列短片，并于1923年上映了故事片《三次》。三个不同的故事通过简单的交叉剪辑，共享一个“爱”的主题。在基顿的电影中，爱情和浪漫一定是很强的一部分，所以婚姻场面也是他电影中经常出现的元素。被爱人误解；通过自己的智慧或偶然找到转折点；用自己的方法解决之前的困境；最后大家都很开心。但类似的剧情走向，因为基顿在每部电影中都有属于不同电影的小伎俩和小惊喜，从而赋予每部电影不同的魅力。在发布《三个时代》的同一年，基顿还发布了《好客》。这部基顿拉全家人一起的影片，不再是短片的大杂烩，而是从头到尾讲述了一个完整的故事。在这个故事中，基顿延续了自己电影中躲避追击的特点，在躲避对手的追击上下了很大的功夫。除了灵活疯狂的奔跑，基顿还呈现了很多令人惊叹的伪装。这个梗在后续的电影中都被借鉴了。在待客之道上，我们已经可以看到基顿对将军的后续追踪追击——无论是铁路改道，还是被火车司机黑化，我们已经可以看到基顿利用火车和铁路实现“笑果”的能力。

1924年之后，基顿推出了他的新故事片《航海家》。正如影片的名字一样，基顿再次在船上开始了他的奇妙冒险。由于典型的基顿式“失误”，大船上只有基顿和他的爱人，而两人在船上相遇的过程，更是将这种错误感发挥到了极致。两人漂流在海上，一起经历了航行、误入野人岛的冒险。女孩被野人抓走后，基顿用自己特制的帆船服救出了爱人，爱人傻乎乎地与他并肩作战。这一设定也体现在后来的《将军》中。此外，在这部作品上映的同年，基顿的另一部短片《福尔摩斯探案二》也上映了（45分钟）。这部影片令人眼花缭乱的剪辑和戏中戏的创意，故事的真实性和天马行空的想象，直接印证了基顿技术咖的地位。因此，与之前的故事片相比，技术大师基顿在道具和技术方面开始了大胆的设计：修船的水下镜头，修到一半的时候，有一只龙虾过来闹事，然后基顿巧妙地将其用作工具；他还擅长严肃和有趣。水下工作时，他立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危险！工作人员正在工作！”；这些都是不经意间的玩笑；从一场小战斗的神态就可以看出，基顿已经练就了很强的掌控场面的功力。在整个故事过程中，你会惊叹于他在那个时代的创造力和实用性，也会佩服他懂得如何让观众对故事情节感到紧张，你会发现接下来的电影中常见的笑点早在20世纪20年代，这个人就玩过它。今年的两部作品，在我看来，体现了基顿最有活力的一面。

之后，基顿无论是讲故事还是拍摄手法都变得更加娴熟。在原有技术人员、小机关、巧妙剪辑的基础上，基顿完全成为了现场人——大场景、大群体的调度简直让人惊叹。1925年，基顿制作了两部长片：《七次机会》和《大话西游》。两部电影中，满街新娘追逐主角的一场戏，以及主角追逐满街牛的一场戏，充分展现了基顿出色的摄影、剪辑和调度的触觉。尤其是《西行》无论是结构还是场景调度都已经和《将军》非常相似。《西行》只有前半段解释了原因，后半段只有火车的介入。后半段火车场景中，无论是途中劫匪遇到的障碍，还是装卸的安排，我们或多或少都能看到“将军”的影子。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称其为“低调”《将军》。这种安排并不是灵光一现。事实上，在基顿1922年的短片《警察》中，这样的群体追逐场景就已经成型。在笑料和控制观众情绪方面，基顿似乎已经掌握了如何利用意外的感觉：角色本身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所处的环境，但观众却在看着他自救的同时为他捏了一把汗。危险。观众的过山车心态与他本人的冷静形成鲜明对比，矛盾却又扣人心弦，令人捧腹又令人敬佩。

经过数年多部故事片的制作和演出，《将军》终于在1926年诞生，基顿的姐夫兼制片人约瑟夫·申克投资40万美元大规模制作。它融合了基顿以往故事片的诸多元素，并在雄厚财力的支持下，加入了更多刺激元素。《将军》取材于真实故事。整部影片的结构和对抗都非常工整。整部电影几乎完美地分为两部分。就是和爱人一起逃离敌人，并想办法通知自己的军队。故事的走向还是和原著剧情大致相同，但是整部影片的节奏感很好。前半段的很多地方都是后半段的伏笔。浪费任何道具。尤其是后半段的结尾，更是全片的高潮。当时，这么大的场面，也吓到了很多人。影片中，战争背景中经常成群结队出现的军队和人群与这位身体虚弱的火车司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最让我惊讶的场景之一就是南军和北军因为作战策略不同而匆匆而过，几千大军对火车司机来说似乎没有什么作用。他在火车上劈柴，只想着赶上前面的火车，遇见心爱的女孩。这是基顿一贯的、绝望的浪漫。这些对比让“无意识”的效果更加强烈，也更加可笑。如此柔弱的男主，战斗力并不强，但却机智勇敢，看起来就像是傻子有幸在场一样。大的泄漏也可以在战场上发现。主角将军那样的智慧和可爱，并不是基顿的智慧和可爱。更值得一提的是，基顿在本片中不仅在自己角色的“笑果”上下了功夫，也给其他相关角色带来了欢乐感：北方军队花了很长时间讨论如何解决一个障碍，结果，换个角度，一秒就被自己人解决了。看完这部片子，你还是会怀疑主角的定位是不是出了问题——平时大家印象中威严正直的北洋军，在这部片子里却是一样傻乎乎的可爱（可爱的可以适当划掉）和主角基顿一样。

基顿常说这是他最喜欢的电影，但并没有达到他预期的效果。其实对于观众来说，很多看法和评价都有所不同，这也在情理之中。如此辛苦的工作，其实并不是高投入那么简单。它几乎融合了基顿在故事片拍摄中积累的所有经验。对他来说，高额投入只是展示这些体验的更好工具。后来，许多电影人和电影网站逐渐将这颗期待已久的明珠列入自己的最爱或电影史上的最佳名单。对于基顿来说，这也算是一个迟来的肯定。此后，与米高梅签约后的基顿，受到影视公司体制和有声电影特点的限制，他似乎逐渐丧失了原有的灵性和活力。《将军》就像一个分水岭。我们很高兴看到它的顶峰，但真正不得不遗憾的是顶峰之后的下坡路。但我知道，就像《将军》的开头一样，在基顿的一生中，他的一生中有两段爱情，其中之一一定是他的电影，这让他带来了很多自己和时代的闪光，我们作为观众，已经足够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