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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
在电影档案馆观看了《割鱼舌的孩子》。这是唯一一部让我忍不住打满分的电影。我忍不住给它打满分,因为它深深地触动了我,因为它在家庭层面上有启发,因为它在社会层面上有启发。这部电影让我深受感动,因为它就像一面镜子,反射出我自己生命中美好的时刻。四十多年前,我上初一的时候,大概十一、十二岁,只比片中的孩子大一两岁。那年暑假,妈妈约我去乡下舅舅家过。妈妈对孩子要求非常严格,非常注重培养他们吃苦耐劳、自力更生。小学三年级我就能做日常家务,包括做饭、炒菜。于是妈妈告诉我,去叔叔家要帮他们做家务,而不仅仅是玩耍。可是到了舅舅家,我发现农村的孩子们暑假都打零工赚钱。和我同年同月出生的表弟只比我小一周,他的邻居和同学在工地砸石头,就是把废砖砸成网球大小的均匀小填充的砖块,或将坚硬的岩石粉碎成乒乓球大小的小块,制成混凝土。一手握住废橡胶输送带做成的箍圈,将石子围住,一手用锤子将石子敲碎,这样石子就不会飞得到处都是。当然,我非常非常高兴能和两个小伙伴一起打工,因为在城市里是不可能找到这样能挣钱的工作的。将粉碎的碎石编码成比较规则的梯田形状,然后用几何课本上学到的知识来测量计算平方米,施工现场将按照平方米支付工资。在一个工地工作结束后,需要到另一个工地找工作。做完碎石的工作后,我找到了一份洗沙的工作,就是在大水箱里用网筛洗沙,水箱也是用来做混凝土的。就这样,一个充实、忙碌、快乐的暑假结束了,我也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16元9分钱。当时,母亲在城里一所工厂子弟学校当老师,月薪36元。片中10岁的孩子无论是与彼此的交往、与工作中的成年人、还是与劳动收入的交往都非常成熟。在映后交流中,导演谈到了作为父母的成年人(包括她自己,片中小主角伊尔瓦的阿姨)对孩子成熟度的低估,对此我也非常感同身受。那年暑假结束后,当我回到城里的家时,我突然倒在床上放声大哭。那是一种宣泄,因为那是我一生中经历过的最快乐、最自由、最有趣、最充实的一段时光,不像前几年枯燥无味的学校生活或假期生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和极大的反差。短暂的幸福结束了,又回到了原来平淡无味的生活,这让我感慨万千,情不自禁。当时哥哥就傻眼了,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激动,就等妈妈下班回来告诉了她。没想到妈妈居然说我哭是因为我在乡下打拼,受了很多苦。我无法忍受乡下的艰苦生活。而当我自豪地将自己赚到的第一桶金交给妈妈,展示自己的劳动成果,证明自己可以用自己的双手赚到很多钱时,得到的并不是赞扬、表扬和鼓励。他们反而指责我,说我无知,应该把钱给叔叔阿姨,让我在叔叔家吃住。我赞赏挪威政府和人民在保护和传承传统文化方面表现出的开放、包容和智慧。如今,世界上许多国家(尤其是中国)都为文化遗产的传承所困扰,甚至投入大量资金和人力来“重建”文化遗产。挪威政府允许北部地区切鱼舌的传统自然继承并几乎不花钱地传承下去。我怀疑挪威政府为此可能做出的唯一努力就是面对可能出现的“童工”指控进行解释或解释。事实上,即使是这样的努力也可能没有必要,因为任何真正了解这一传统和现状的人都不会怀疑,否则世界各地许多保护儿童权利的官方或非政府组织就会推动挪威政府到码头就结束了。现代文明不应该扼杀传统,除非它是无知或糟粕,没有任何积极意义,应该被抛弃。影片通过孩子们的口表达了“传统”最简单的定义:所谓传统就是一种生活实践。传统源于生存和生活需要,文化孕育于传统。没有传统,就没有文化。我们今天讲的许多所谓文化遗产,早已失去了其诞生的传统基础,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无法传承。花钱请几个工匠(所谓“指定传承人”)通过学习掌握技术,只能用来作秀。那不是继承。切鱼舌曾经纯粹是一种谋生的手艺。许多代的渔民子弟从小就学会了这门手艺,长大后靠它谋生,他们的劳动成果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和其他有相同饮食习惯的人的需要。如今,切鱼舌对于成年人来说只是一种职业,对于孩子们来说是一件赚钱又有趣的事情,其结果是全世界不同饮食习惯的人们都可以品尝和享受的美味佳肴。很多人从6岁开始还在学习和从事切鱼舌,但这只是儿时的乐趣,可以赚钱,可以通过比赛获得荣誉,长大后并不一定能成为职业,你可以做老师也可以面试和筛选难民身份的申请人,或者做贸易等等。古老的传统只有有了新的生命力,才能代代相传;只有能够继承,才能成为传统,传统所承载的文化才能得以传承。中国许多农村地区还实行中小学生农忙期间放假制度。不过,与挪威北部的类似规定不同,中国孩子的农假是帮助家人干农活,这是家庭和自己生计的需要,而不是从事社会劳动,当然他们不会得到任何报酬。报酬。另一方面,在那些经济状况还算不错的农村地区,很多家庭为了让孩子读书考上大学,纷纷进城,培养出很多连基本的上大学的能力都没有的畸形大学生。照顾好自己。讽刺的是,这些学生中有一些来自偏远地区甚至贫困地区。“穷人家的孩子已经当家了”这句话已经不成立了。一部好的电影,除了故事本身有趣或者感人之外,也会引发很多思考,给人很多启发。真是一部好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