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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于一些“固执”的想法,距离定稿已经快两个月了。只为纪念那个美丽的七月,纪念那个永远美丽的天使。
本文为最终修改版,原文可见《陀螺电影》
「前言」
一张没有完全放大和刻意聚焦的脸。充满了青春气息,却失去了青春特有的活力。它死气沉沉多,活力少。它似乎也对周围的环境有一种抵抗力。无声的、无形的排斥和抵抗,用“侧身”、“翻脸”等动作形成一种自然的回避:以局部的视野呈现自己的真实形象,其中存在一定的防御性应激行为——创伤综合症的一种投射。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但通过诹访敦彦的这段视频,一种清晰直观的感觉可以透过屏幕渗透到我们身上。这种属于后“311”时代的空虚感,与“311”这个痛苦符号是隐喻还是明确使用无关。对于诹访敦彦来说,这或许是一种用死亡来谈论生命的方式。没有任何耸人听闻的手段可以淹没听觉系统,而是留给眼睛、视觉、去看、去感觉。处于恍惚状态的人物给观者留下了太多的未知。我们习惯性地将视点交给相机,我们接收到的一切很可能就是相机看到的。表演者此刻所意识到的[场]之间存在着密切的联系,并最终被传达为属于表演。甚至从导演的采访中可以得知,他关注的是“谁在演”(谁が演じるか)[1]这个“谁”取决于诹访导演反映在表演者身上的各种微妙细节,也许只是一种与设定相契合的自然性格感,也可能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并不注重表演经验、演技等专业背景。诹访敦彦:“当我第一次见到她(濑里奈)时,我就确信只有拍摄她,才能实现这部作品的真正完成。”“她和其他演员有什么不同?,我觉得很难用语言来表达,我总觉得她身上有一些不一样的东西,能够吸引来自任何方向的目光和目光。”[1]
当电影中出现“风电话”这个词时,我似乎还没有对那个动作缓慢、反应迟缓的小春(濑里奈)产生戒心。带着未解的疑虑和微妙的吸引力,我只是观看、聆听和思考。留在镜头里的略显冰冻的脸也用另一种方式描述——失语症的存在,我们是否也在经历着不同程度的溶解。
《被审视的人——图像空间与纯粹即兴创作的痴迷》
看的第一印象是《风的电话》乍一看,似乎和诹访敦彦导演的前作没有什么联系和相似之处,但眼前滑过的几帧画面还是留下了一些相似之处。符号。“我好像找到了看《现代离婚故事》(2005)的感觉”,这种想法是我第一次看电影时的第一感觉(当然这也是一种很主观的感觉)。其中,人物进入空间的处理与视觉呈现的图像空间感之间总是存在一些不言而喻的共性。在《现代离婚故事》中,真正给我们带来的视觉和听觉效果已经被镜头给我们淡化了。我还记得镜头下游走的人物成为错位的对称而又和谐的构图。在以背面为中轴发散的桌子构图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中心两侧人物微妙的表情,但由于背面的限制,我们看不到背面的脸。幸福?是愤怒吗?悲伤吗?也许是对视觉表现的刻意执行:我们需要猜测、思考和沉思。这种说不清道不明、莫名其妙的微妙感觉。暂时选择遗忘……来达到无意识的感知,即使我们在画面中没有找到想要的情感,但有时情感是无限抽象的,没有附加的情感,没有流动。隐藏在每一个小动作、每一个皱眉、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呼吸中。沉默中空洞的眼神或许会滋生忧郁,但真实的状态却未必能从言语中透露出来。
但在一些中近景长镜头甚至单个人物的特写镜头中,人物达到了一定的默契,与画面的默契,与空间的默契。摄像机的视线停留后,逐渐进入画面,最后停在画面中心的一侧。摄像机不想跟随运动,而是从各自的停止位置观看。借由固定机位的缓慢性,把握人物触发的不同情境和空间深度所勾勒出的环境层次的简洁性和真实感。当我们看到摄像机的拍摄方向时,我们会看到什么?真的只是一个人吗?被我们凝视的玛丽,呈现出一种无限接近自然反应的状态,被门框遮挡,被柔和的光线包裹着。沉浸在长久的沉默中,我们不自觉地对既定的事物产生了幻觉。从这些行为中,我们假装清醒,看不出任何动机,但却达到了一切预期的结果。“你仍然怀疑你所看到的吗?”
当我们盯着小纯(Serina)的时候,有一种徘徊在不同时空的失落感,总感觉她和我们、电影一起在另一个时空。充满犹豫的全神贯注和胆怯。似乎很难表达这种感觉是什么,但尽管有这种陌生的感觉,但这种陌生的同时又夹杂着真正的共情,被动地接受(感觉)并保持沉默,以抵御记忆空间从四面八方的“入侵”。她其实是在抹去空间中流淌的痛苦痕迹,一种因用力过度而产生的疲劳状态:过度紧张是自锁的表象,隐藏的个体逃避了情感的“产生”。所以,我们只能看到沉默、冷漠的她。
改善表演/角色动作线
大概可以知道“谁在演”对于导演诹访敦彦来说非常重要,“有了这样特定的存在感,摄影机才能真正实现第一个动作[1]”。如《由纪与妮娜》(2009)意识到非专业演员(还年轻的Nina)回归到一种非常纯粹的状态,并尽量避免重复预先准备的表演(演技差异带来的场景的多种可能性)))。还原真实的孩子,是一张天真、害羞、稚嫩的脸,实现在一定场景下的即兴自由表演,针对那个年龄的真实感受,微妙而不显眼的变化——笨拙地流露出真相。对情绪的反应呈现出缓慢与极端的对立。视角对准的地方,可以看到妮娜飘忽不定的样子,甚至越来越接近躲闪和被镜头捕捉。这里的相机变得越来越没有意义,在留给真实状态的时间里,所有的捕捉都变成了所有人观看的影子,时间流逝的速度从这一刻开始消失。\你看到你原来的样子了吗?你感觉到最轻微的触碰吗?
电影中对小春(瑟琳娜)作为一个特定肖像(后“311”时代的创伤群体)的描绘,多少夹杂着一种无意识的引导行为:试图放大这种痛苦记忆所引发的创伤。再次外伤。尸体本应成为失落的存在,但小春亲人的遗骸却随着海啸消失了。导致这样一个被描绘的群体,他们正在经历着灾后的双重“失落”。他们就像一个被掏空了情感的空壳。我们看不到情感,只能看到流动的空虚和虚无。故意让镜头不断摄取悲伤状态下的面孔,实际上是试图从另一个方面利用一种对失去的“渴望”。和她一起哭泣、哀悼。与其他盲目的自我替代方式不同,摄像机所记录的情感语境(虚拟)被换成了沉浸式观看者的情感互动(真实),这也可以成为观看者的情境参与。“对我来说,感觉就像和小春一起经历了这段旅程,”瑟琳娜在采访中说道[1]。经过简单的解释后,她就被交给了免费的即兴表演。一些细节的情感传达只能靠她自己的猜测。向谁打招呼、如何与谁交谈、向谁握手等都没有详细解释。比如,小春在旅行中偶然遇见了一个同龄的女孩,不自觉地拿出全家福,友善地交流(引发隐藏的情感感知),用微笑分享自己和家人。看到这里,我不禁感慨嘴角微微上扬,这也应该算是虚构与现实之间的一种共性吧。
从即兴创作所需要的同样强度的专注力和想象力中,小春(芹菜)的具体动作被衍射,从极难协调的场景中寻找适合我的感觉:走到那个位置的感觉都是自然触发的,淡淡的和苦涩的感受。用皮鞋摩擦,在不同的地方点缀着相似的轨迹——徘徊在失去故乡的路上。以同样的姿势和心情,接受废墟中残留的一丝丝温暖和清凉。那是一种充满悲痛的哀哭,是一种哭泣,是一种刻苦的回忆。用无力的身躯拥抱荒凉的旧地。
《幽灵般的“游走之身”视觉模糊与脸败》
这个奇怪的、自我迷失的情绪紊乱的身体,属于行走无尽旅程的鬼体。通过一次次偶然的地理接触,一次又一次地实现创伤消退的复杂动作。与《狮子今夜死亡》(2017)有一定程度的相似,鬼魂现象连接着对过去的怀念。
前者是已故爱人的再现,而《风的电话》则是家人的再现。鬼魂只是一种平淡的信号,是关于爱情和情感的最原始的暗示。当小春(Serina)惊讶地看到家人的鬼魂时,我们只看到了那张笑脸。这种错觉并不是刻意出现在我们眼前的,就像《狮子今夜死亡》(2017)一样,当人物走近古宅的建筑时,它自然地出现在你的感知中,同时也有欺骗性。视觉、记忆力真的是它们所表现的那样吗?
当我们有意识地谈论一张脸/脸的含义时,似乎有一个带有强烈目的性的预设。我们大多数人都会首先思考这张脸的身份,然后认知这张脸的含义。代表性人物的表演(能否通过一系列动作来恢复自我?)不禁让人想起《夜以继日》(2017)中图像中面部张力的有效呈现。脸部成为我们对角色细节的“索引”。在滨口龙介的镜头里,麻子(丹田美嘉饰)变成了一张美丽的脸,天真、僵硬、精致的脸,可以被偶像化,也可以被物化,甚至可以归为一种介于生硬演技和演技之间的脸。石化无机生物的存在。[3]
《风的电话》中的小春(Serina)正是这样的感觉,她美丽、青涩、僵硬。同时,她几乎没有变化的脸是一种情感装置:一张不动的脸,仍然拥有密集的运动,繁琐的表演(身体动作、反应)在不动的事实中得到延伸,就像脸在表达情感的“表情”出现在银幕上,我们看到的是真正活跃的“力量”,还是影像中既真又虚幻的阴谋,我们或许无法得到答案。我们只能抱着无效的脸去思考那层暧昧。似乎当我们从稍长的沉浸中走出来之后,就很难再回去思考,去触摸那些从我们耳边掠过的平静或激情的片段,哪怕我们有机会捕捉到那一瞬间,那种精确而复杂的反馈也转瞬即逝,唯一能记住的东西似乎有些莫名其妙、不清楚。而这种微妙的感觉或许不需要很好的解释,但那张脸却已经让人难以忘怀。可以看作是动态图像流中的静态标记,可以归类为内存的特定区域。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可能不记得自己所展现的很多细节,但你可能会依稀记得那张脸,那张脸,就这样,一个表情,深深地印在你的脑海里。在角落里,你不应该过多关注表面上出现的图像。解读,我们最简单的感知在哪里?这样看来,最初的感性是非常珍贵的。
「结论」
从在上海国际电影节第一次看到它,我就已经流泪了。我让那模糊的感觉直击我的心,我不甘心放弃结局的时刻。余味如阵痛般一一袭上心头。虽然这部电影没能“俘获”大多数人的心,但大部分差评并不是恶意的。也许是厌恶题材的坦率,也许是厌恶叙事的平庸,也许是对冗长的篇幅无动于衷,有人会承认瑟琳娜的演技经不起镜头长时间的凝视和捕捉。在这里沉迷于图像给予我的漫长而柔软的时光后,我只想用最温柔的笔触记录和表达这种可能无法达到共情的温暖。寻找失落与救赎的旅程已经结束,我相信这只是瑟琳娜“演艺之路”的开始,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希望能看着她微笑着离去。
参考资料:
[1]濑里奈与导演诹访敦彦回顾在拍摄《风之电波》时遇到的“地震后的日本家庭”。https://realsound.jp/movie/2020/01/post-490379_1.html
[2]反映世界的电影《MotoraSerina》和《KoiKoiDouhana》在两部对比鲜明的作品中展现出表现力。https://realsound.jp/movie/2020/02/post-504651_1.html
[3]脸庞的歧义:对当前电影的现实主义延续http://www.funscreen.com.tw/fan.asp?F_No=12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