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滑头》电影剧本

文/〔美国〕L.甘兹·B·曼德尔
译/席宇

1.外景。西班牙潘普洛纳，白天
这就是著名的“奔牛节”，我们看到的是纪录片式的镜头，展现了这个节日的独特之处。我们看到成群结队的人站在街上，人们把头伸出窗外，乐队在人行道上演奏等等。同时，我们听到了西班牙乐队演奏的音乐。
我们终于看到牛被放出来了。镜头跟随牛群冲过狭窄、蜿蜒、挤满人的街道。我们看到年轻的西班牙男孩在牛群前面奔跑，一两个男孩被顶伤并被举到空中。
街角拍摄。
路边挤满了人，熙熙攘攘。西班牙男孩跑进画面，转过拐角，跑向镜头。有几个人落后了，然后我们看到米基·罗宾斯（Mickey Robbins），距离那头疯狂的公牛只有几步之遥，他惊恐万状，正在逃命。他跑向镜头，直到屏幕上充满了他尖叫、扭曲的脸。
他追上了另外两名美国人——菲尔·伯奎斯特和埃德·弗里洛。三个人都疯狂的奔跑着。
牛群横冲直撞的镜头。
米奇的镜头。
他回头一看，正好看到牛群向他鞠躬。他喊道。 （切换）

2. 内景。医务室, 白天
米奇看上去很痛苦。他皱起眉头，发出呻吟声。
镜头向后拉，米奇屁股朝外站着，双手放在医生的桌子上。我们看到米奇身后的一名男子正在接受治疗。他用的是针和线。米基做了个鬼脸。
米奇：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因为你知道，我不能和他说话。他……哦！
艾德：你能放松一点吗？他做得很好。
米奇（对医生）：先生……嘿，……医生……不要把本应打开的洞缝起来，好吗？
医生：好的，好的。
菲尔从口袋里掏出一台小相机，给米奇的屁股拍了张照片。他使用了闪光灯。
米奇：菲尔，你在拍照吗？
菲尔：你在开玩笑吗？这是柯达获奖的时刻。
他用闪光灯又拍了一张照片。
米基：都是你的错，艾德。
艾德：我？
米基：是的，因为你是个大胆的疯子，而菲尔和我是……绵羊……
菲尔：我不是一只羊。
米奇：我们是绵羊，你想做的任何蠢事我们都会做。
艾德：我并没有强迫你到处乱跑。
米奇：是的，不是你，那是一头重达两千磅的疯狂野兽，在西班牙各地喷鼻息。是它逼着我逃走，却是你让我站在了它的面前。
菲尔：好吧，我们来拍一张合影吧。
菲尔摆好姿势自拍，打开闪光灯，拍了一张照片。
米奇：哦，伙计，芭芭拉会对我说，“这正是我所期望的。”
艾德：也许她根本没有注意到。

3.内景。飞机机舱
米奇正在往头顶的行李舱里装东西，屁股一侧有一个大隆起，非常显眼。他的妻子芭芭拉（Barbara）与他年龄相仿，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个凸起。
米奇：亲爱的，你想要一个坐垫吗？航程并不短。
他转过头，发现她正盯着他的屁股，摇着头。
米奇（继续）：没那么糟糕。你几乎就是我的母亲。
艾德和金沿着过道走去，坐在米奇应该坐的过道对面。 Kim是一个年轻的女孩，非常漂亮。
埃德：亲爱的，金，您想要靠过道的座位还是靠窗的座位？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很高兴。
金：没关系。
艾德：好吧，我们坐靠窗的座位吧。我也想和米奇聊天。 （对米奇）说实话，你做得很好。
米奇：不。潜水很有趣，因为它是一种正常的消遣，而且人们都会这样做。棒球迷度假营也消失了——菲尔一看到威利·梅斯就无法自拔。
菲尔（提着行李走过）：这就是紧张。他是我的偶像。
米奇：我永远不会忘记威利脸上的表情：“嘿，你把蔬菜汤洒在我身上了！”
艾德笑了。菲尔的妻子阿丽娜陪同他。
阿丽娜：菲尔，我还站着。
菲尔：是的，阿丽娜。
阿丽娜：我厌倦了这个国家。这些人
菲尔：他们很可爱。
阿丽娜：他们很粗鲁。你吃了我的零食吗？
菲尔：就是这个。
米奇（对艾德）：听着，也许我有什么问题，但这整个“冒险”只是感觉有点……愚蠢。只是……（对芭芭拉）你说什么？
芭芭拉（认真地）：拼命努力恢复青春。
米奇：是的，就是这样。
艾德（厌恶）：哼，胡说八道。
米奇（提高声音）：废话？艾德，你不注意一下自己吗？你在变老，而你的女朋友在变年轻。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和你的胎儿约会了。
艾德（压低声音）：这次我是认真的。
芭芭拉：顺便说一句，你还没有把目光投向空姐。
米奇：砰！这就是本轮的内容。埃德。你输得太惨了，我只能到此为止了。
埃德（对芭芭拉）：你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从现在起他可以说，我在潘普洛纳斗牛。
芭芭拉：不，他可以说他被牛顶伤了。
艾德：好吧，让我再说一件事......目标跳伞。
艾德从口袋里拿出一本卷起来的杂志。
米奇：艾德——
艾德：伞更小，但你下落的速度是原来的两倍。
米奇：是的。当他们找到你的尸体时，他们可以把你埋在火柴盒里。
艾德：菲尔说他会的。
米奇：菲尔正在找死。如果你嫁给了阿丽娜，你也会想死。你看，他假装睡觉，以免跟她说话。
Ed：实际上，这只是从飞机上跳下来的一点点。米奇：然后呢？我们去冒险，野兽拿着枪追我们？当你永不满足的时候，这一次就够了！
艾德从座位口袋里抓起一本飞行杂志。
艾德：我要去读一本书。
米奇：我只是想说……
艾德（压低声音）：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4.内景。飞机场
他们带着随身携带的行李行走。
米奇（对艾德）：我不是故意伤害你的。
艾德：好的，好的，我明白了。 （转向菲尔）菲尔，米奇不想再和我们做朋友了。
菲尔：为什么？我发生什么事了？
米奇：好吧，我们快追上歌剧演员了。我们当然是朋友，我们一直都是朋友。我们应该问我们是如何成为朋友的？
米基笑了，但艾德没有。
米奇（继续）：我告诉你。下周菲尔将带阿丽娜，你也将带你的孩子，我们将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菲尔：我无论走到哪里都带着这些照片。
来奇：好吧，我们聊聊，看看我的屁股照片，一起喝咖啡，吃零食——
埃德：咖啡和零食？我的朋友，你几乎就是你的爸爸了。
米奇：嘿，别烦人，我不是我爸爸，我——
阿丽娜：菲尔！
芭芭拉插话——
芭芭拉：你拿到行李牌了吗？
米奇停下来寻找什么东西，艾德继续走。
米奇：是的。
芭芭拉：找不到吗？
米奇（向艾德的方向挥手告别）：噢……
芭芭拉（开玩笑）：我告诉你，你的姿势和你爸爸一模一样。
然后她向前走去，留下米奇站在那儿。

5.外景。新泽西州，清晨
我们看到远处纽约高层建筑的轮廓，镜头转向郊区的中产阶级住宅。
副标题：《一年后》。

6. 内景。米奇和芭芭拉的卧室，清晨
米奇和芭芭拉正在睡觉，电子钟显示 5 点 16 分。电话铃声响起，米奇嘟哝了一句什么，按下了手机上的按键，打开了扬声器。
米奇：你好。母亲。
芭芭拉动了动。
母亲（画外音）：那是 1952 年 6 月 8 日，我们正从你的玛莎阿姨家开车回来。我羊水破了，你父亲冲过沙米尔河滨大道上的护栏，开车送我去多斯医生医院。你出生于5点16分。生日快乐亲爱的。你爸爸想和你谈谈。
父亲（画外音）：你好，孩子，生日快乐。
米奇：你好，爸爸。你感觉如何？
父亲（画外音）：我的左腿开始失去知觉。你妈妈还想和你说话。
妈妈（画外音）：别担心，你很好。生日男孩，你准备怎么庆祝你的生日呢？
米奇：嗯，我想我要在床上再躺三个半小时，然后去上班。
母亲（画外音）：芭芭拉和你在一起吗？
米奇：不，妈妈。她还在街上接顾客，直到七点才回来。
芭芭拉：你好，妈妈。
妈妈（画外音）：好好吻我儿子。 （开始抽泣）我不敢相信我的孩子已经三十九岁了。
米奇：再见，妈妈。
妈妈（画外音）：再见，可爱的生日女孩。
米奇：再见。
他挂断了电话。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米奇（继续）：我看起来老了一岁吗？
芭芭拉：早上 5 点 16 分。每个人看起来都老了一岁。
米奇：你知道我昨天发现了什么吗？我耳朵上有毛。
芭芭拉（睡眼惺忪）：米奇……
米奇：该长头发的地方和不该长头发的地方都会掉头发。我就快完成了。
芭芭拉：也许我们应该取消你的生日聚会。
米奇：为什么？
芭芭拉：因为你的生日让你感到沮丧。
米奇：事实并非如此。
芭芭拉：米奇，在你三十一岁生日的时候，你说你是盲人。在你三十四岁生日那天，你有一个小时没有想到我的名字。但去年我问你生日想要什么，你说“我想要 CT 扫描。”也许今年我应该忘记它。
米奇：我想和我的朋友们聚在一起。
芭芭拉：好的，但我不希望我的客人出现在伯格曼的电影中，比如“你以前见过我的丈夫，死亡先生吗？”
米奇：我会做得很好。
芭芭拉：对吗？我只是希望你的处境不会比以前更糟。
米奇：这是什么意思？
芭芭拉：这不好笑。
芭芭拉走了出去。
米奇（自言自语）：这没有任何意义……那太好了……
米基看着镜子，仔细审视自己。他从额头上拔下一缕头发，让它垂下来。

7.外景。缆车
场景开始于米奇和一些乘客挤在一起。
缩小：米奇站在开往曼哈顿岛的缆车上。

8.外景。纽约市的街道
米基提着公文包快步在人群中走着。在十字路口，行人和车辆争夺通行权——汽车缓慢前行，而行人左右闪避。

9. 内饰。大厅
米奇挤进拥挤的电梯。

10. 内景。接待处前
这里有点忙。一个标牌上写着“WBLM Radio”和无线电频率。米奇走出电梯，向大家说了一声“早上好”，然后径直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室。

11. 内饰。米奇的办公室 - 稍后
米奇坐在办公桌后面，手里拿着一面镜子和一把办公剪刀。他正试图修剪耳朵周围的头发。卢走进来。
米奇：你好，卢——
卢：我可以和你一起住一段时间吗？
米奇：没问题，但是我今天必须去我儿子的学校谈论“我的工作”，所以......
卢：只是需要一点时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盘盒式磁带，将其插入米奇桌子上的录音机。米奇：这是什么？
录音机（有音乐）：“馅饼世界”，馅饼世界 来到“馅饼世界”。伙计，如果你想要快乐和健康，就多加点果汁和酱汁吧。
卢关掉了录音机。
米奇：怎么了？
卢：怎么了？就是这样，这很愚蠢。这很烦人。它让你想要改变频道。
米奇：这些话不是我写的。
卢：但是你买了。一晚上玩三遍，通勤时间！听了这话，众人都出了车祸。
米奇：我买了这个。这是我的工作。 （指着黑板）我必须把这些地方填满。你认为这很容易吗？我们不是一个大广播电台。
卢：但是你以前总是跑出去做广告。你非常积极主动且富有创造力。如果你拉的广告不好，你会尝试修改。你曾经嘲笑那些买了这些蹩脚东西的人。你现在怎么了？
米奇：老兄，你这是在自找麻烦。
陆（焦急地）听着，米奇。我是一家广播电台的台长。我对本网站的广播质量负责。我声明，除非另有通知，所有新广告都必须经过我个人批准。
米奇听到这话，顿时大吃一惊。
米奇：什么？我不再有独立签订合同的权利了？
卢：在你清醒过来之前，（停顿）米奇，我很抱歉。但是……你的工作实在是……太糟糕了。
米奇：哦，谢谢你这么直率。
卢用手臂搂住米奇的肩膀。
卢：振作起来，伙计。
陆走出办公室。米奇沮丧地坐下来。

12.外景。学校, 白天
这是一所公立学校。

13. 内饰。教室, 白天
萨尔是一名建筑工人，他坐在一张小椅子上向全班同学发表讲话。米奇坐在他身后。这是一个三年级学生的班级。萨尔向前倾身，半个屁股暴露在裤腰带上方。米奇忍不住一直盯着那个屁股。萨尔话刚说到一半——
萨尔：那天我们正在用一把该死的蒸汽锤在第 60 街和第三大道的交叉口工作，我上二楼吃午饭，所以我用绳子封锁了该区域。你知道，这是为了把那些该死的闲人拒之门外。就这样，我还是看到那个胖女人走了过来，脸上戴着大大的墨镜，手里拿着一个布鲁明代尔百货公司的购物袋。她走到绳子边，我对她喊道：“嘿！别他妈的过来！”欧内斯特说； “她是杰克·肯尼迪！”我说：“别废话了！”
镜头转向女老师，女老师傻眼了。
SAL（继续）：就在这时，压缩空气管的一个接头断裂了，我扑通一声跳了出去。巨大的架子掉了下来，砸中了她的腿。现在她不再是杰克·肯尼迪了。她绝望地尖叫：“我的腿！我的腿！”我说：“别放屁了！你的腿！两千斤的重量压在你的腿上。” “你听说过这样的事吗？人在关键时刻可以有超人的力量。好吧，我一下子就把整个他妈的脚手架给举了起来，欧内斯特把她拖了出来，医生救了她。”这件事发生在我身上，几天之内我就成为了附近受人尊敬的人物。该死的那个东西——一枚奖章。这个故事的寓意是：“不要去不该去的地方！”因为也许没有超人可以拯救你。另外，不要吸毒。 “（对女老师）我完了。
孩子们热烈鼓掌。
几个孩子拍着萨尔儿子的背。他的胖儿子胖得几乎看不见脖子了。
格林女士：好的，谢谢。麦克马纳斯先生。你说得……非常形象。现在，丹尼，请向我们介绍一下你的父亲，并告诉我们他的职业生涯。
丹尼不情愿地站了起来。
丹尼：我爸爸的名字是米奇，他……他是一艘潜艇的船长。
米奇：丹尼……
丹尼：他在 WBLM 广播电台工作。
丹尼缩回到座位上。
格林女士：罗宾斯先生……
米奇站了起来。
米奇：嗯，丹尼是对的，我在 WBLM 广播电台工作。
孩子A：你是“圆盘骑士”吗？
幼儿B：你是“大黄蜂”吗？
米奇：不，我不是“唱片骑师”。你知道广播里的那些广告吗？
格林女士（印象深刻）：那些广告都是你做的？
米奇：不，我不做广告，你知道……其他人做广告，我在广播中卖给他们做广告。
孩子们很无聊，丹尼翻了个白眼。萨尔反应消极，做出了“无聊”的手势。
米奇（继续）：因​​为不同的产品需要向不同的人介绍并构成不同的受众，所以我的工作就是针对那些……受众。
格林女士：因此，由您决定何时播放以及播放哪些广告。
米奇：是的，过去就是这样。但现在我每次擤鼻涕都要向站长请教。
孩子们笑了。
米奇（继续）：这很有趣，不是吗？当他解雇我时我就应该辞职。
米奇陷入了沉思。教室里静悄悄的，孩子们不知所措。
格林女士：罗宾斯先生——
米奇：珍惜生命中的这段时间，因为这段时间你还有选择的时间。青春转瞬即逝。年轻时心胸高如天，敢说敢做。当我二十岁的时候，我的头脑一片混乱。三十岁的时候，赚了一点钱，但还要养家糊口；你可能还想知道你二十岁时做了什么。到了四十岁，你的肚子已经长大了，你的下巴有了皱纹，你觉得音乐太大声了，你的一个旧女友已经变成了奶奶。当你五十岁的时候，你做了一个小手术。毕竟，这只是一次手术。而此时你的父母去世了。当你六十岁的时候，你真的要做一次大手术。音乐仍然太大声，但你已经听不到了。当你七十岁的时候，你和你的妻子已经退休了。下午三点吃晚饭，上午十点三十分吃午饭，早餐移到前一天晚上；你穿着绿色的裤子去灰狗赛道。你的口袋里有一支雪茄；你选择最软的奶酪来吃。八十岁时，你心脏病发作、中风，你躺在床上，对牙买加护士嘀咕着一些连你妻子都听不懂的话，你还说“妈妈”。有问题吗？

14. 内饰。米奇和芭芭拉的厨房，晚上
特写：一块奶酪被严重切掉。
芭芭拉（画外音）：给一个八岁的孩子？这是你会对一个八岁孩子说的话吗？
镜头打开，芭芭拉穿着裙子正在准备奶酪和脆饼。米奇仍然穿着他上班时穿的衣服。
米奇：我很享受，是的。对不起。丹尼已经原谅我了。
芭芭拉：你是他的父亲。你给他买东西，他想原谅你。
他们十三岁的女儿霍莉出现在门口。她的穿着有点令人惊讶，肩上挎着一个手提包，里面装着她的过夜装备。
再见，霍莉，我要去格温家睡觉。
米奇：再去一次吗？你付那里的房租了吗？
霍莉：爸爸！
米奇：我们很快就要举办生日聚会了。
霍莉：我不想和你的朋友们整晚坐在一起。
芭芭拉：我同意她去。明天我们全家都会团聚。
霍莉：生日快乐，再见。
她拥抱了米奇，但只是不情愿。霍莉出来了。
米奇：当她拥抱我的时候，她能离我更近一点吗？
芭芭拉：她对自己的胸部感到害羞。
米奇：你不觉得这很不可思议吗？孩子的胸会高吗？
芭芭拉：如果是男孩，我会担心的。
米奇：我只是说，有些胸部会裂开，三年后她就能开车，然后她就可以上大学了。我们结婚了，成为了祖父母。这一切怎么发生得这么快？
芭芭拉：这是怎么发生的？什么都没发生。你的脑子有问题。问题是什么？你这人怎么回事？
米奇：丹尼不好意思告诉他的同学我做了什么。
芭芭拉：他们八岁了！他们钦佩在商店门口给他们小费的人，而你碰巧被困住了……
米奇：……请相信，成年人并没有失去智力。我的意思是，你想一想，我该怎么办？在广播电台出售广告时间。我的意思是，从根本上来说，我销售空气。至少我父亲是一名家具制造商。他可以制作你可以坐的沙发和椅子。这是有形的！我能说什么？我的工作在哪里？ ...空气...我卖空气。芭芭拉：那你想说什么？你打算退出吗？
米基：戒烟，是啊……我该如何戒烟？我不能再出去了。
芭芭拉（愤怒地）：你不能出去吗？
米奇：是的。这周你告诉我霍莉应该去表演学校。
芭芭拉：是的，她有才华。
米奇：有一次她在表演时从舞台上摔了下来。这不是天赋，而是重力。上这样的学校是要花钱的。一切都需要钱。
芭芭拉：今天的生日聚会取消了。
米奇：现在？他们都在来这里的路上。
芭芭拉：我不在乎。我报了警，他们设置了路障。
米基：哦，谢谢。你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并不好，我以为你会在某种程度上理解我。
芭芭拉（不耐烦地）：已经一年了。我足够理解了。
米奇：我得去换衣服了。我们还得开个派对。
米奇画画。

15. 内饰。米奇的客厅，夜晚
正在举行生日聚会，大约有二十位客人。我们看到米奇穿过人群寻找芭芭拉。她正在和艾德和金说话。艾德用手臂搂住金。丹尼站在芭芭拉旁边。
米奇：金，你这个可怜的东西。婚姻给你带来了什么好处？你看上去很糟糕。
金笑了笑，知道这是个玩笑。
金：已经六个月了。说实话，你从来没想过艾德会结婚。
米奇：哦，他找到了合适的人。 （对艾德）你多久见到这个女人一次？
艾德勉强地笑了笑，但金却开心地笑了。
米奇：抱歉，我看到一位顾客偷了东西。
金：你丈夫真有趣。你肯定笑了一整天了。
芭芭拉：是啊，我笑得肚子疼。
丹尼（对金）：我们在报纸上看到一张你只穿内衣的照片。
金：哦，好吧，你知道这是广告，我有时做内衣模特。
芭芭拉：你的身材很棒。
丹尼（对芭芭拉）：但是你说过，“我们会看看她生了两个孩子后会是什么样子。”
芭芭拉：丹尼，该睡觉了。等你醒来，我就为你举办婚礼。
米奇的镜头。
他在菲尔旁边坐下。菲尔“睡着了”。
米奇：菲尔，你怎么敢在我的生日聚会上假装睡觉。
菲尔（仍然没有睁开眼睛）：她在吗？
米奇：她去了厨房。
菲尔“醒了”。
米奇（继续）菲尔，你的生活是如此不同。
阿丽娜的射门。
阿丽娜：菲尔，我们准备好了。
菲尔：我们还没吃蛋糕呢。他还没有打开送给他的礼物。
阿丽娜：菲尔，你必须在明天早上 4:30 开门。爸爸指望着你。
菲尔：再等十五分钟。
阿丽娜（看着手表）：开始计数。
米奇（对菲尔）：凌晨四点三十分？
菲尔：我经营一家超市，食物会在那个时间到达。米基：你没有雇个帮手什么的吗？
菲尔：阿丽娜的爸爸喜欢我亲力亲为。 （沙哑声）“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菲尔。给自己留点吧，孩子。”我告诉你，他们捏了我的蛋蛋，他捏了一个，她捏了另一个。
米奇：……你有想过放弃吗？
菲尔：哦，当然。我真的很想戒掉。但两个孩子需要有人照顾。等你到了他们这个年纪，就忘了吧。
米奇：是啊……
志德也过来加入谈话。
艾德：嘿，看看谁醒了。
米奇：你找到螃蟹沙拉了吗？
艾德：我吃完了。听着，我刚刚和你的内科医生谈完。
米奇：杰瑞？
霍德：就是他。他说，三十五岁以后，三分之一的男性会偶尔或经常出现阳痿。
米奇和艾德对视一眼，陷入了沉思。两人同时扭头看向菲尔。
菲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