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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山夜雨》是吴贻弓先生于1980年执导的电影,讲述了诗人秋石和一群同船乘客在一艘客轮上秘密护送从重庆到武汉的故事。故事的背景是阶级斗争的时代。无论是主角秋石、老太太、女教师、小丑关盛天、年轻的杏花、宋敏生、小娟子,他们都有自己的不幸和痛苦,但电影不走台词,而是用隐喻来叙述,呈现出一个诗意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时间的流逝因不幸无法控制我们的想法而变得甜蜜。来扫墓的老太太讲述了一个白发人送走一个黑发人的沉重经历。她唯一的儿子“抗日打败老蒋都活了下来”,却死于阶级暴力,葬于长江。红枣是用来祭奠已故的儿子的。影片以水的漩涡为隐喻,将其与阶级内斗联系起来。这样的叙述是对死者的一种尊重,更重要的是对活着的老太太的一种安慰。苦难并没有吞噬她。她是乐观的。要坚强和善良。隐喻是一种叙事关系,信息的叠加不能形成叙事关系。隐喻使我们能够与事物或事件建立联系并进行交流。美是事物相遇并建立关系的地方。美指的是那些叙事性的联系。“美是诉说的,它是一个叙事事件,就像真相一样。”看到美丽,欲望就会退去。叔本华认为“美学带来的愉悦很大一部分在于当我们步入纯粹沉思的状态时,我们会消除一切意志,即一切愿望和忧虑,仿佛失去了自我”。美让我脱离自我,自我沉浸在美中。在美丽面前,我不再是我。傍晚时分,秋石走出船舱,倚着栏杆眺望巫山连绵起伏的群山。十二峰中最高的神女峰,让他陷入了沉思。生活之美,因美的形象而回忆往事。对于美来说,最重要的不是闪亮的现在,而是可以长久铭记的过去。他想到了刘古。舞台上的柳姑舞姿如仙,在揭开面纱的那一刻站立,仿佛神女峰出现,让台下的秋石如痴如醉。这样的美丽将他从转瞬即逝的时光中拯救了出来:“一种微妙的幸福感贯穿我的身体,一种无缘无故存在的幸福感,我也不知道它从何而来。那一刻,生命的无常对我来说,突然的静止就像静止的水,生命的灾难只是无害的上游,生命的短暂只是一种幻觉,他不再感到平庸、命运、时间的流逝。所以当女经理笑起来的时候,秋石平静地问道:“你又从那些人身上看到了希望吗?”秋石平静而坚定地回答道:“我对生活从来没有失望过!至于小屋里的那些人,我的信念更加坚定了。”只有爱情才能带来的体验在他身上被触发,他的心中充满了美丽的东西(也许,这种美丽并不在他的心里,他就是这种美丽本身。他看到了杏花老太太的痛苦和坚强)无奈,便劝她吃饭,并注视着她,生怕她不知所措;他发现抄家的宋敏生也迷路了,特地为他保留了诗作;女的老师还念了他的诗。诗歌,表达了他的感激之情;警察老王帮他找到了素未谋面的女儿娟子;押解和队长帮他带着女儿逃跑了。还有蒲公英的比喻。依然生长在一个环境中,它平凡而弱小,但它还是要完成美丽的绽放,只要有风,它就能繁衍生息,给贫瘠的环境带来生机,让人们看到希望。小屋里不只是蒲公英种子吗?发声的女老师、工人宋敏生、出卖身体还债的杏花、京剧演员关圣轩、警察老王、船上的厨师、小娟子,是秋石和刘阿姨播下的希望。我喜欢将《巴山夜雨》与2004年TheoAngelopoulos(以下简称“安折”)的《哭泣的草原》进行比较。吴贻弓出生于1938年,安折出生于1935年。两位导演是同时代的人,经历过世界的巨变和民族的痛苦。两部电影都用隐喻来叙述,为我们提供了与苦难和不幸相处、走诗意之路的策略,从而诗意地生活在大地上。我看到媒体采访吴天歌(吴贻弓的儿子),他谈到他的父亲说他非常喜欢诗歌。本片的男主角秋石是一位诗人。《但愿人生常聚少离分》这首诗的意境,女中音金小才的演唱和编曲,六谷的古典舞,都真实地展现了中国文化独特的意境和诗意之美,可听/可看百遍,让人彻底忘却那些不幸:巴山雨,巴山云,千里行川江雾气,帆如白鸥,舟如梭,古今有多少人来过。光月唉,幽星唉,光星月明古今,女神夜里睡不着,徒手无力掀起纱巾,调整飘带,放裙上,日复一日日夜守江边,深情迎送八方宾客,愿人生多聚少分离!吴贻弓先生绝对赞同德国哲学家荷尔德林“走诗歌之路”的观点:“诗歌的艺术在于其完整性,就其本质而言,就其热情、质朴、质朴而言,是喜乐的崇拜,从不把人变成神,也不把神变成人,从不搞邪恶的偶像崇拜,只是让神与人更加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