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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我是被这部电影的另一个片名《红衣蓝调》所吸引。不知道怎么翻译。红歌和蓝调?在红色中唱布鲁斯?在红营唱悲伤的蓝调?(如果我先看到《祖国》这个标题,我可能不会那么感兴趣。)
由于后半部分几乎都是英文对白,所以听不太懂,而且没有字幕,所以第一次没听懂。但我总能感受到无处可去的感觉。斯大林主义不是社会主义,资本主义也不意味着自由。寻找父亲的老套主题被置于历史(西班牙内战和二战)和现实(冷战双方无处不在的监视)的双重压迫下。那么出路在哪里呢?
后来借助网络上的剧本和英文字幕,影片中历史与现实的纠葛逐渐清晰起来。
第一段讲述了一个非常常见的冷战东欧叙事,艺术家被监视和驱逐。笔墨不多,但我特意选择了布拉格之春(1968年)的时间点,并用一个审讯场景作为当前东德故事(1985年)的回顾和补充,也借此点明了形象。父亲作为抗议者。与第二段CIA的提问相比,意义相当丰富。第一段主要讲述临别时与母亲的谈话或争论。话题总是围绕着禁止和服从,“社会主义”的定义权被垄断,引用马克思原文也会被指责断章取义。祖国(祖国)拥有绝对的权力(父权制),用来消除一切压迫的暴力机器就成了压迫本身。这个时候,唯一的出路就是离开。
第二段来到西方阵营,看到了诱惑、虚伪和同样无处不在的监视。公司关心合同和商业利益。文化部官员借此机会谈论民族痛苦和自由。CIA几乎控制着一切。另一方面,监视仅被视为偏执的一种形式。前两段几乎到处都是对比。他们都向跟踪者借火,东德的审讯对应CIA的审讯(或审讯),送别晚会对应欢迎晚会,与母亲的辩论对应与文化部官员的辩论。发布会上,主角拒绝谈论东德,拒绝站在西德一边,批评东德。西德也有一些下落不明的犯罪事件。战后,前纳粹分子以反共的名义重返西德高位。“我只能认为,你和你所代表的西德政府是法西斯德国的继承人,这与自由无关。”遗憾的是,主角在发布会上严肃、暴力、尖锐的批评,最终还是归咎于大众的好感姿态和公司的商业利益。所以,只能继续离开。
第三段是故事的核心,也是谜团的答案。在否定了冷战双方的立场后,寻找父亲自然成为仅存的选择和出路。暂时忽略性别问题,找到父亲就意味着找到自己从哪里来,找到历史与自己的关系,从而找到未来的可能性。在主人公心目中,父亲是什么样的?西班牙战场上的反法西斯战士,斯大林主义的抗议者。这似乎表明,权力历史的空白中还有希望。然而,答案却与所有人的预期相反。影片的最后,主角与父亲的对峙,呼应了之前与母亲的争吵。如果说,与母亲的争吵反映了真正的困境。然后,与父亲的对抗揭示了历史的残酷和个人的无力。在这种情况下,无罪本身就是一种罪过,因为它意味着不承认一个人参与的犯罪行为。那么接下来的推论是什么?都是有罪的,都是没有选择的,所以都是没有责任的吗?不,在斯大林格勒作战和为盖世太保工作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每个人都要对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权力越大的人就必须承担更大的责任。主角最终拒绝承认父亲,再次选择离开。但此时,已经无处可去。
无处可去,并不意味着陷入彻底的空虚和绝望。相反,第三次离开恰恰是选择离开犬儒主义和虚无主义的立场。主角父亲的最后反问:你是谁?没有得到答复。但这个问题是针对每个人的。我是谁?我站在哪里?我的责任是什么?我应该怎么办?当然,影片并没有给出答案,但实际上却充满了暗示。东德工厂里的年轻人通过涂鸦表达不满,被迫清理。在英国,听众前往广播电台询问美军基地导弹的真实意图,却被主播打断。几名民众举着标语想要前往电厂抗议,但被警察拦住。封面之下,是现实。当然,影片中的重要人物法国记者也不容忽视。她从未放弃对历史、对历史人民的追究。只有质疑历史,才能开辟未来。“你必须从某个地方开始。”“必须有人来做这件事。”或许,出路就在于当下的行动。鲁迅先生的名言用在这里特别合适:“希望既不是存在,也不是不存在,这就像地上有路,其实根本就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一条路。”路。”
最后,主角在阿姆斯特丹唱起了红衣蓝调。而多年以后,我们又该如何选择,又该如何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