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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小城故事》的印象不是电影,而是邓丽金悠扬歌声哼出的小曲。这首小曲就像雨后的一股清泉,静静地流进我的人生轨迹。它晶莹剔透,时而呈红色。我爱听她的歌,也爱唱她的歌,唱到情感部分时常常得意忘形。谁曾想,那些被传唱多年的老歌背后,竟然有一部电影。谁曾想,孤独的时光悄然流逝,这部电影依然注定让我遇见。是偶然吗?这是注定的吗?这是不可能的。《小城故事》小镇是一座安静偏远的小镇,《小城故事》里的故事都是简单的故事。发生在静谧偏远小镇的简单感人的故事,就像一幅简单的水墨画,描绘着真、善、纯美,散发着古韵的芬芳。故事从囚犯陈文雄假释回国开始。为了向受虐待的妹妹发泄愤怒,文雄将出轨的姐夫打成残疾,并被指控入狱。在狱中,文雄结识了赖老(赖金水饰),赖老因为朋友做担保而被牵连入狱。赖老教他手艺,同时教他如何做人。出狱后,文雄害怕与姐夫不和,不愿拖累妹妹,就跑到一个小镇投奔赖老。在赖老家里,文雄结识了善良美丽的哑女阿秀和调皮可爱的孩子小吉。赖家的温暖亲情,让文雄决定留在小镇,用心学习雕刻手艺。然而,小镇并不平静。美术店的小老板总是缠着阿秀。赖老的徒弟阿旺不愿意安心做手工。他抛下妻儿,一心只想在台北发财。文雄的前女友林月华来到赖家找文雄,引起了赖老的怀疑。小吉偷了爷爷的钱打台球、吃香肠,赖老误以为文雄是小偷。在一次庙会上,文雄一怒之下打伤了挑衅的小老板,被迫离开赖家,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小镇。月华的父亲欣赏文雄的正直,决定资助文雄读书,以便他毕业后可以娶女儿为妻。文雄礼貌地拒绝了林神父。经过监狱的磨练,他体会到靠自己的踏实和努力去学习一门技能是非常有意义的。成为工匠并不意味着卑微和无价值。在上大学和学习雕塑之间的选择中,他选择了当木匠。当陈文雄专心做他的木匠时,监狱里的黑帮郭金发到赖老家住、吃饭,并试图强奸阿秀。关键时刻,小杰找到文雄赶走郭金发。最终,文雄和阿秀终于结婚了,一起过上了勤劳节俭的幸福生活。《小城故事》故事看似简单的情节,客观反映了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台湾普通民众面临的生活困境和人生选择,投射出当时工商业快速发展下台湾社会的诸多现实问题。时间。更难能可贵的是,在困难和挫折面前,主创没有消极怨世,也没有悲观失望,而是表现出了儒家文化自身的平和乐观精神,让整部影片充满了青春的励志和青春的气息。洋溢着中国传统美德的芬芳。笔者认为,善于表现群体社会生活与个体家庭矛盾是影片最大的成功之处。纵观整部影片,我们会发现整部影片主要涉及五个家庭:赖氏家族、陈文雄家族、林月华家族、阿旺家族、小老板家族。其中,赖氏家族、陈文雄家族、阿旺家族都是问题家庭。而这些家庭问题并不是孤立存在的,问题家庭与问题家庭之间、问题家庭与非问题家庭之间都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赖家是片中问题最多的一家:女婿因酗酒早逝、女儿残疾、父亲因善良入狱。令人困惑的是,作为一家之主的赖金水只是一个恪守传统道德、不重名利的好人。这一戏剧性的情节无疑是当时台湾工商业飞速发展下义与利矛盾的一个缩影,而恪守信仰的赖金水所面临的种种困境,则是传统儒家之难的现实投影。物质社会中的美德。我们再看看除了赖家之外的两个陷入困境的家庭。文雄家的事情引发了家庭暴力(姐夫殴打妹妹),最后不得不暴力解决(文雄打伤了姐夫)。阿旺一家遇到了家庭收入低、家庭负担过重(孩子太多)的问题。沉重的家庭负担和分配不公,让阿旺对原来的工作产生了厌倦,直接导致他实际行动去台北赚钱。而他的离开,直接影响到了妻子和孩子的基本生活。文雄和阿旺的家庭问题真实反映了当时台湾普通民众的困境,很容易引起观众的同情和共鸣。仔细分析后我们会发现,另外两个非问题家庭(艺术品店老板一家和林家)其实是问题家庭的鲜明对比或借鉴。与赖和阿旺的家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艺术品店老板的家。从阿旺的说法中我们知道,画店老板周和赖家做的是同样的手艺,技术水平并不比赖金水高。但后来周氏家族将精力从手工艺转向经商,低买高卖发了财,盖起了楼房。在阿旺看来,师傅(赖金水)辛苦了一辈子,还是个穷人,钱都是艺术品店老板赚来的。面对这样的不公,阿旺选择离开家乡,前往台北寻找新的出路。但赖老继续坚持。在他看来,周老板的生意就是他的手艺。商人讲的是利润,他们看重的是赚钱。工匠讲艺术,他们看重的是产品品质。文雄家族的参照点是林月华家族。文雄和月华是青梅竹马。但像林家这样靠医疗为生的富裕家庭,是否会选择陈文雄这样的穷小子作为女婿,显然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面对这样的问题,林父表示支持,林母则表示反对。问题最终随着文雄的人生选择而得到解决。电影中出现的五个家庭是台湾公民阶层的高层概览。赖金水家族、陈文雄家族、阿旺家族都是靠诚实劳动谋生的工匠。林月华家族是一个靠特殊技能养家糊口的中医世家。小老板一家是工商老板,靠便宜买贵卖来盈利。按拥有财富的多少来划分,小老板家族是公民上层阶级,林月华家族是中产阶级,赖氏家族、陈氏家族和阿旺家族是底层阶级。显然,赖氏家族、陈氏家族和阿旺家族代表了台湾大多数普通民众。他们的生活是台湾底层普通民众生活的真实写照。纵观整部影片,这三个家庭的悲欢离合是整部影片的主旋律,而对林家和小老板一家的描述往往只是励志。以平视的视角描述大众的生活,用积极健康的态度引导大众的生活,是《小城故事》成功的关键。该片导演李行是台湾本土电影大师。“健康现实主义”是他最突出的风格。通过《小城故事》,我们可以一睹其风采。当然,在李兴比较出名的电影《汪洋中的一条船》和《原乡人》中,这种风格被发挥得淋漓尽致。关于这两部电影,前人已经提到过,这里就不多说了。家庭是社会的细胞。看似简单的《小城故事》故事,却蕴藏着复杂的家庭问题。这并不是当今经济蓬勃发展的中国大陆人民必须面对的问题。而影片中所倡导的真善美、勤俭节约,并不是当今中国大陆普通人解决问题的法宝。而这些传统在一段时间内(包括现在)都被忽视甚至受到质疑。这是一个值得我们深入思考的问题,也是中国电影面对教育与娱乐两大功能冲突时应该思考的问题。最后我想说,主角陈文雄选择成为木匠也值得我们深思。反思近年来中国大陆出现的几大热潮,有出国热、女超人热、公务员热,却没有挖煤热、捡屎热、开荒热、雷锋热。。电视广告中,减肥、丰胸、提臀、抗衰老的产品层出不穷,但净化心灵的产品却很少。归根结底,这是一种不劳而获、少劳多得、一劳永逸的思想,主导了我们的社会风气。前提是否认诚实劳动,提倡投机和享乐。中国也许没有一群为了出国而出国的“假洋鬼子”,也许没有一群狂舞的少男少女,也许没有一群人民的“公仆”吃素、摆架子,但其中一定不乏农民。穿衣服、盖房子、扫厕所、捡粪,必须有真正的劳动者。20世纪70年代末台湾电影大师拍的《小城故事》是当时台湾的主流电影,主角当了木匠娶了个哑巴老婆,而我们当代大陆电影大师一直在拍这些所谓的《十面埋伏》,《无极》迷失在“武侠”大片中,这是电影的悲剧,或者说是整个时代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