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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电影如果从头到尾都充满暗淡的色彩,必然不会影响观看效果。贝纳多·贝托鲁奇导演的《我和你》(2012),不能说是极其无聊,至少没有什么风波,但是看完还是蛮耐人寻味的,有一种遗憾的感觉。看来裴导敢于挑战这部小说,是因为他有足够的背景和底气。试想,在漆黑狭窄的地下室空间里,似乎很难玩出新花样,更何况同父异母的兄妹根本不可能玩出刀剑、斜爱的倒霉之事。除了大男孩的青春期和对女性的好奇之外,暧昧这个调味品也不宜玩得太过。剩下的就是事件的对抗、人物的冲突、心理的刻画。正是基于这三点的稳步推进,影片才有了逐渐闪耀的麻辣效果。
(导演和两名演员)
14岁的男孩洛伦佐显然患有自闭症,经常说话听不懂。莫明的不安和忧郁始终伴随着他。母亲的唠叨似乎对他不起作用,但却更加增强了他想要逃离家庭障碍的小小野心。于是他撒了一个弥天大谎,说他要在一周的假期里去乡下滑雪,而他的母亲也确实亲眼目睹了他下了车,背着一大堆工具,愤怒地走开。而且她还时不时的用手机追踪她的行踪。但洛伦佐却玩起了金蝉脱壳的把戏,悄悄回来,避开了看门人的视线,跑到了自家地下室的一间废弃的小房间里。原来,这里就是他的秘密世界。我住的家就在楼上。他必须小心。
混乱总是与黑暗联系在一起。在这个局促黑暗的世界里,他感到轻松自在,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这就像重新发现童年的美好时光。他用放大镜聚焦在纸箱里无尽蜿蜒的黑色蚂蚁身上。他躺在床上可以自由思考。他靠在小窗户上,饶有兴趣地看着街上晃动的人影。他自娱自乐的美好时光被一个人的到来打断了。
这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Oiwei。她来拿手镯,说是洛伦佐的母亲当年偷了她的手镯,她在这里找到的。所以,她一直很恨他的母亲。庆幸的是,他们没有住在一起,从不交流,也很多年没有见面了。但令洛伦佐惊讶的是,她竟然拥有这个房间的钥匙。更让他恼火的是,他以为她拿到手镯后就会离开,没想到她也留下来,给他带来了很多麻烦。他担心的是噪音会被外人注意到。但她就像一只无头苍蝇,走路摇摇晃晃,动作太大,没有分寸,就像一个疯了的女孩。
住在同一个房间,有冰与火两个世界。洛伦佐必须时刻提防母亲的电话,但这一次是奥伊维救了他。因为妈妈要旁边的滑雪老师接电话。她接过,语气说道,并留下了对方的手机号码。但她绝不是省油的灯。半夜,她突然大吐,让他不知所措。她说她吸毒成瘾,并让他去拿点毒品。他没有办法,只能偷偷溜出去。幸运的是,他还有一位住院的奶奶。奶奶一直很喜欢他,以为她专程来看望她。他还谈到了这个妹妹。奶奶说她记得了,自己已经好久没见到她了。她的母亲经营一家鞋店,人很好。说完,老太太就睡着了。他从旁边拿了两瓶止咳药水。
回来了,却看到身边坐着一个老人。他非常生气,把那人赶走了。老人临走前,给了她一些钞票。她接过止咳水,喝干净了,感觉上瘾了。趁她熟睡的时候,他打开她的电脑,发现里面有很多她之前的前卫照片,当然还有一些不适合小孩子看的裸照。这让他兴奋,但也仅仅只是兴奋。当她醒来时,他谈论了这件事。她轻描淡写地说,姐姐以前也是知名平面模特,但吸毒成瘾后就彻底不再工作了。她那双暗淡无光的眼睛显示出她的失落和沮丧。难怪她喜欢听《折翼天使不再飞翔》之类的歌曲。
她饿了,说不想再吃这些垃圾食品了,想吃点有营养的。该怎么办。她说你家在楼上,去拿吧。两人偷偷地上楼,打开门进去,却发现母亲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从冰箱里扫了很多食物,却看到奥维蹲在母亲身边仔细地看着,这让他害怕了,示意她赶紧离开,但她仍然恶狠狠地盯着。幸好她无论如何都离开了,不然妈妈醒了就惨了。他知道,这个妹妹一直很恨她的母亲,后来也是他的母亲插足了她,毁了她的幸福。回到地下室,他们美美地吃了一顿饭。他心情一定很好,决心要把这个肮脏的空间清理干净。三遍、五遍、两遍,收拾得很干净,局促的世界也清爽多了。搞笑的是,有一次他看到妈妈在窗外和管理员说话,他吓出了一身冷汗,生怕妈妈下来。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在一起一周了。随着相互了解的加深,感情的升温,有时候,两人都有些急于打破兄妹的禁忌,但好在都忍住了。看来人与人之间的沟通是如此的重要,就连这种原本不相容的关系,在相互了解之后,两个人也达到了正常的兄妹关系。那天晚上,洛伦佐抚摸着奥维的头发,说你应该停止吸毒。她轻快地点点头,道:“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嗯,你已经长大了,不要再郁闷了,不要一个人呆着,享受自己的世界,你得走了。”出去开始你的新生活,好吧。他点点头说我答应你。
夜很长,当她接过止咳药想要喝掉的时候,想到他说的话,她克制住没有放下。而且他感觉轻松多了,感觉比以前轻松多了。第二天醒来,两人收拾好东西,拎着行李,带着约定一起走了出去。他载了她一程,看到她微笑着就摆了摆手,就回去了,上楼回自己家,打开门就喊妈妈,我回来了。
贝托鲁奇的电影风格可谓多变。从1972年执导的《巴黎最后的探戈》到后来的《1900》(第二部分)、《遮蔽的天空》、《末代皇帝》、《偷香》和《戏梦巴黎》,都没有体现出他广阔的国际视野。他使用的演员包括马龙·白兰度、罗伯特·德尼罗、德帕迪约、约翰·马尔科维奇、尊龙和陈冲。最难能可贵的一点是,无论大题材还是小故事,他都愿意去尝试、去努力,结果总是会让人眼前一亮。这《我和你》再次证明了这一点。冒险不仅仅是无所畏惧。不拘泥于题材的局限,正是考验一个导演的人文底蕴和能力的地方。
2013,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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