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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听说这部电影《泪痕》是在2018年。在我祖父的葬礼上,当我听到有人讲述他的一生时,我提到了两件事,我一直不知道,但我尊重他们那一刻:一是呼兰桥专业,二是他在家乡担任县委组织负责人时,介绍了故事主角的原型(县里的家属)文革冤死的党委书记)致本片的编剧。所以参加完葬礼后,我特地观看了这部离家乡、离家人如此之近的作品,作为对祖父一生的纪念和致敬。
影片根据真实事件改编,讲述了文革结尾处一位县委书记因受委屈而自杀的故事。作为90后,那段历史虽然并不遥远,但距离越近,就越难在各种意见的评论中挖掘出它的真相。没有真正经历过的我们只能在伪环境中想象和还原它的模样。而影片只是为这种想象提供了冰山一角,让我们从一个基层干部的经历中看到了宏大叙事中看不到的历史洪流中个体的命运。
如果你对我们社会的意识形态争论稍有了解,就不难发现,对于这段文革历史的描述,左派和右派常常呈现截然相反的观点。除了“动乱与灾难”的最终结论外,我们偶尔还能看到以“理想主义”为名对前者的无力辩护——作家马社香在书中《前奏》将事件的根源归咎于领导人的对当时社会领导层的了解。凭借对阶级腐败的洞察和关注,“左派青年”赵浩阳甚至用“屠龙勇士成龙”的比喻来表达他眼中伟大领袖发起这场“革命”的初衷。
我一直认为单一的视角往往无法解释宏大的历史,因为任何zz事件必然包含着复杂多样的内涵:它包含着大人物的理想或抱负,包含着个人或所表演的表演不同群体的诉求也蕴藏着复杂的人性和无数鲜活生命的悲喜血泪。
面对复杂的世界,本质主义常常告诉我们,事物的本质隐藏在现象之中,所以我们只能通过表面现象看到真相。然而,近代以来哲学讨论的一大进步,就在于认识到事物是其一切元素的集合体,事物的真相在于事物的整体图景,而不是抽象的所谓“本质”。面对复杂的历史,或许只有不加评论地还原它,才能看到它的真实面目。
正如左派所说,鸡翅木是理想主义的吗?我认为它至少包含着理想主义的成分。在我对祖父的记忆中,他20多年的退休生活始终伴随着奔波劳作。他一次次带领家乡的退休干部向他所不能认同的官场现实发起攻击——要么向制度下的工人索要工资,要么揭露“改子换妻”的“关系户”。成为官员”。在那个时代的老干部中,他的正义感和理想主义其实并不少见。即使是在改革开放之前的时代,整个社会都弥漫着理想主义的气息,而文革在某种程度上更是将这种革命理想主义推向了极致。
在人类历史上,极端理想主义造成的灾难并不少见。从欧洲三十年战争到两次世界大战,再到今天依然频繁发生的亚伯拉罕诸教之间的冲突,我们都可以看到极端唯心主义的影子,人类社会有太多的罪恶,这些罪恶都被承载着。以“贵族”的名义出去。因此,两次世界大战后,西方主流哲学思想倾向于试图解构一切“崇高”,极大地促进了现代性对传统价值观的消解。
在我国,经历了10年“唯心主义”带来的灾难后,现代性对传统价值观的冲击、世俗化对革命理想的冲击与20世纪80年代的改革同时上演。有趣的是,正如西方资本主义市场经济最初建立是在政府强大的“重商主义”政策推动下一样,从20世纪70年代末到整个80年代,改革前的制度、意识形态和理想主义的解构,并不是在世俗化的名称,却也带有浓厚的理想主义色彩,正如《泪痕》所描绘的那样,当时对“四人帮”的“阐述”和对文革的批判都被赋予了“高尚”的情感色彩。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个性的解放和个人主义的表达也承载着一种悲剧性的理想主义,与现在不同,个性和自我似乎已经被等同于物欲、消费主义,甚至当切·当切格瓦拉的头像出现在充满小资气息的杯子和T恤上,就连“崇高”本身也被资本赋予了商品属性。
我一直承认个人主义的觉醒是一种进步,尤其是在东亚社会。即使经历了革命和现代化的洗礼,传统价值观的束缚仍然无处不在,尤其是当家谱、祠堂、甚至缠足在我们社会的这一部分重新回归时,个性的解放在今天仍然具有重要意义。。但我们也要看到,虽然对世俗物欲的追求应该得到尊重,但如果彻底丧失理想主义,个体就更容易被奴役。同时,当“精致的利己主义”等同于“极端的唯心主义”,成为我们走向另一个极端的信号时,一味消解崇高更可能导致另一种灾难。
对于我们个体来说,寻找某种价值的追求,是我们对抗生命本身的虚无的最好方式。我们需要的是在平凡与崇高之间找到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