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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们了解历史,并不需要以正直的学术态度来对待它——这是我对传记电影一贯的态度。因为真实的历史是强烈的,真实的生活是强烈的,但它们与电影的时空无关。一个优秀的导演在向你揭示他的想法之前不需要告诉你复杂的知识,因为他会从生活的粗陋原材料中剪出精彩故事的精髓。就像赌石头一样,这项工作考验导演的观察力和控制力,而马修·兰金在《二十世纪》方面无疑是胜任的。
因为主角威廉·莱昂·麦肯齐·金在他原来的族群里太出名了,任何植根于套路的场景都太过平庸,很可能将影片牢牢禁锢在这片土地上。为了规避风俗风险,马修·兰金果断选择了一条与现实背道而驰的道路。作为动画师的经验使他能够轻松地在不同媒介之间切换。舞台、灯光、超8毫米胶片摄影、4:3格式,甚至音响都做到了使用金属收音机的老式设备产生的失真。导演写了一个带有夸张仪式感的寓言,将两种普世价值相继摆上台面:政治的本质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每个追求权力的人都在人与人的关系中遭受过不公平的待遇。性别。
片中大部分女性角色都可以被视为“哀求者”角色(病人、保姆、卧床不起的母亲),而男性角色则大多成为“对立面”(贪婪的父亲、政界候选人的对手、幻灭的人)政治偶像)。金最初对政坛和理想伴侣类型的渴望源于母亲日夜灌输的绝对理想,而拯救重病女孩的善良也寄托在金对权力追求的痴迷中。在掠夺社会资源的过程中,金不可避免地要面对大多数男性角色。问题是,因为缺乏基本的信任和沟通,他无法融入任何性别群体。女性对金村的过度期望逐渐转化为一种暴力,金村逐渐成为一个中转站,将他所遭受的暴力转移到同性角色身上。这种矛盾的转变被导演以顽皮又极端的方式外化了。众多具有性别转换特征的角色混杂在他所生活的诡异世界中,给这个世界增添了另一种诡异。
当人性的合理诉求没有得到妥善安置时,欲望只能被隐藏起来,发酵成难以忍受的爱好。Kim对梦中情人靴子的性欲也成为他日后被操纵的最大借口。我们在《橡皮头》中也看到了类似的手法,用仙人掌来比喻阳具,但实际上它把生长在刺眼阳光下的仙人掌的特性与过量的雄性激素联系起来。需要注意的是,医生将仙人掌送给Jin的行为证实了他的恶意先例。医生代表的是一个枯萎的社会制度,他们不是为了正义而存在,他们的目的只是诱导和惩罚。
在《二十世纪》的视听系统中,大量符号飘浮,揭示主角命运的转折点,观众可以选择进入。我选择了形状。影片一开始,梦中爱人的脸出现在一个三角形的画框里,顶角朝下,就像一个入口,为主角提供了方向。而到了最后,三角形被翻转了过来,露出了锋利的底部,如同一把利刃,斩断了对手的头颅,同时收割了同伴的生命。鲜血流淌,权柄之毒也一见血就封住了喉咙。
纵观整部影片,主角是软弱的,缺乏主观能动性。他的选择都是在被动的状态下做出的,没有推动剧情发展的意志力。从阐述的角度来看,也反过来凸显了作者的立场和判断。《二十世纪》中的事迹改编自金现实生活中的日记。即使他功成名就,却依然不敢正视自己的懦弱,依然将自己的幼稚和残忍归咎于母亲的严厉、少女的妄想、情人的束缚。回首往事,犹豫和回避在所难免——至少创作者是这么认为的。当然,也存在误读的可能,又有多少英雄终究难逃黄土。导演只能保持自我一致性,以现在的视角呼应过去凝聚的电影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