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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一个女人,依然黑暗,依然消失,但不是最后的命运,最后还是现实中的死亡:车子撞到了路边的大树,挡风玻璃碎了,两边的车门都打开了,爱丽丝倒在驾驶室里,她的头和手都在车门外,身体呈倒立状态,但眼睛依然睁着,仿佛还没有放弃眼前的世界,饱满哀悼与反抗——当夏布洛尔的镜头扫过爱丽丝车祸现场时,他未闭的双眼,然后缓缓后退。在呈现一场车祸的场景时,镜头的语言似乎听到了夏布洛尔对爱丽丝最终命运的同情。然而,当这一幕回归现实成为最后的注脚时,无论是对死去的爱丽丝,还是镜头后的夏布洛尔,一切都在抗议,一切同情都被削弱。
一种死亡来临,这个“最后的逃亡”故事真正的严酷在最后一幕中显露出来:在那个雨势减弱的早晨,那条人烟稀少的路上,一个骑着自行车的男人从另一个人那里骑了过来。骑车在车祸现场的另一边看到了死去的爱丽丝。他只是放慢了速度,观察了一会,又骑走了,没有喊叫,也没有帮忙,仿佛这种死亡与我无关,或者不是无动于衷,而是在路过和离开中,他自行车的世界和爱丽丝的世界是两面分开的,从来没有交织在一起,从来没有一个故事,而这似乎暗示着男人和女人永无休止的现实。
这是最后一幕,第一幕也是隔阂。当时,她的男朋友伯纳德正坐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吃葡萄,然后抱怨着他在生意上遇到的人。他骂那些日本人是“禽兽”,而在这个过程中,伯纳德只关心自己,而站在门口的爱丽丝则看着她,根本没有机会参与他的话题,或者说根本不想参与。与他交谈,在长时间的沉默和围观中,她终于说了一句话:“我得走了,我不能再容忍你了。”这时,伯纳德感受到了爱丽丝的存在,他终于站了起来,然后呆住了,在爱丽丝态度坚决的中间,他反而问了另一个问题:“你还有别的男人吗?”在说了一个非常明确的“不”之后,收拾好行李的爱丽丝终于离开了家,离开了男人,离开了自己的生活。
伯纳德和爱丽丝之间的隔阂是男女之间脱节的现实,就像最后一幕中路过的骑自行车的人一样。在这种呼应的结构中,男人在自己的生活中,在自己的故事中,他们似乎不需要观众,也不想进入女人的世界。即使伯纳德想留住爱丽丝,他的问题是爱丽丝是否爱上了别人,而预设的人仍然是男人。似乎在伯纳德的世界里,女性离开的原因只是为了男性,而不是为了自由、独立,或者存在的价值。这样,爱丽丝生活的现实就凸显出来了。她之所以离开,是因为我无法忍受男人的专断,在男人的世界里找不到自己。
她毅然离开,她坚定地朝她的方向走去,她甚至摘下了手上的戒指,在伯纳德出现在车里的幻影中,她似乎对那个曾经同居的男人说了些什么。一句话:“我一秒钟都不想和你在一起。”但爱丽丝逃跑真的能成功吗?外面下着倾盆大雨,世界一片漆黑,直到爱丽丝最后逃跑时,她听到了声音:她的挡风玻璃被打破了。最重要的线索是:什么外星物体撞破了她的车窗?而正是这个声音带来的变化,实际上让爱丽丝在生前进入了幻影:她死了,一场车祸让她无法真正走向逃亡的生活,而最终回归的现实就是这场车祸的最后证明。
显然,对于爱丽丝逃亡身亡的悲剧,夏布洛尔并不想直接呈现结果。声音启动的瞬间过程让他陷入了两个世界:一个是最终出现的车祸现实,另一个是让爱丽丝继续“活下去”。她闯入了另一个世界,试图在这个世界的现实之外寻找自我存在的意义:她用一块布敲掉碎玻璃,然后继续前行。叶来到一扇铁门前,然后穿过铁门,找到了一座安静的城堡。在城堡里,她结识了热情好客的主人亨利和管家克拉斯。他们为她准备了壁炉、食物和床。连张玄都告诉她,明天早上雨就会停,车子的挡风玻璃也会修好。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温馨和谐的方向发展。确实,在爱丽丝还没有完全死去的这个夜晚,她有一种归属感,灯火通明的城堡,热情好客的主人,还有舒适温馨的房间。这是一个存放一颗被束缚的心的地方。但显然,这是爱丽丝的幻觉。当克拉斯带着爱丽丝走进房间时,他对一动不动的时钟说:“我们在这里不在乎时间。而夏布洛尔设置的幻觉世界也很明显,夜里把爱丽丝吵醒的怪异声音,早上醒来后亨利和克拉斯没有再看到的疑惑,以及之后出不去的车。修理窗户玻璃,以及总是带着行李箱绕来绕去的墙壁,是一种不切实际的证明。
夏布洛尔故意设置了这个幻想世界。他想让爱丽丝在《漫游仙境》等故事中遇到困难,并希望在寻找中找到现实之外的自己。确实,爱丽丝所面对的怪异城堡、走走停停的钟表、高大封闭的围墙、时时响起的怪异声音、树上的死鸟,都是自己难以突破的障碍。舒展在自己的世界里,尽管在返回城堡之初就用尽了最后的力气逃出了铁门,但在更狂野的世界里,爱丽丝似乎逃离了那个无尽循环的世界:她行驶在一条宽阔的道路上她走进加油站,她在餐厅点了煎饼,她遇到了葬礼后聚集的男女,但更大的世界,更多的人,仍然是一个她无法逃离的世界,仍然是一个她无法逃离的世界。死前被俘。一个幽灵出不去的地方。
在《爱丽丝历险记》中,甚至几乎是一个男人:亨利和克拉斯都是男人,第二天她开车出去后绕墙散步时遇到的是一个年轻人,当她回到城堡时,他进来了。书房里读到那是另一个人。她打开窗户,看到草坪上有一个男孩拿着鸟笼,让鸟儿飞翔。她和一名戴着墨镜的男子一起进入加油站加油。桌子上坐着一位老人……爱丽丝面对这些男人,她无法摆脱自己的女性身份,在男人的世界里,她变得越来越弱,越来越需要男人的帮助。当她绕着墙走,找不到离开的门时,她对朝她走来的男人说道:“救救我。”她正准备踩着箱子翻墙,男人不但不肯帮助她,还拒绝回答她的问题。只要告诉爱丽丝:“这里没有门,不要用逻辑在这里谈论事情。”当爱丽丝试图翻墙时,他的最后一句话是:“梦想才刚刚开始”。书房里,男人对她说:“你只要等着,这里一定有你需要的东西。”餐厅内,倒地男子躺在桌子上,却用一只眼睛眯着眼睛看着爱丽丝,语气里带着某种嘲讽。
男人不帮助她,男人不回答问题,男人让她抛弃逻辑,他们与爱丽丝相反,再次让她陷入没有自由的生活,就像伯纳德的影子,这就是男女分离的另一个证明。但在爱丽丝的冒险中,他也遇到了一个女人。一是她在加油站厕所时,看到门外有一个孩子,爱丽丝认出她是女孩;餐厅里,服务员是一位女士,她让爱丽丝点菜。但这两个女人却和爱丽丝有着同样的命运,周围都是男人:孩子是个女孩,加油站的男人告诉爱丽丝,她是妓女的女儿,而她的母亲一直想让他成为一个男人;女服务员在上菜时,被跳舞的人拖走了,食物掉在地上,她也消失在男人们中间。
缺乏父亲的妓女之女,以及被人群淹没的女服务员。作为女性,她们注定要被去女性化。正如爱丽丝的遭遇一样,这是男性世界中女性命运的写照。但在这个与现实相对应的虚幻世界里,夏布洛尔依然给了爱丽丝一种反抗和逃避的欲望。在这种欲望的牵引下,她似乎找到了自己应该拥有的力量。当她一开始站在角落里时,那个男人告诉她不要问问题。在书房里,面对一个陌生的男人问她,她把这个道理用在自己身上,并以此作为对抗男人的武器,于是男人对她表示钦佩,回应道:“很多人遇到问题时都会尖叫、受苦、乞求。”这种情况,但你是一个很有趣的例子,你在女性中具有象征意义。”在出来的世界里,爱丽丝没有像那些女人那样尖叫、喊叫、求饶,而是学会了不回答,学会了不逻辑思考,学会了自己拿着书看书。这是因为爱丽丝学会了主宰自己,学会了拒绝男人。
于是在那个雨夜,挡风玻璃再次被刺穿,当我再次回到古堡,再次见到亨利和克拉斯时,亨利对她说:“你有坚强的意志力,而且你没有愤怒,你开始希望有权力选择规则没用的地方。”这就是女人的成长,这是女人对世界的探索,以前的她可能就像男孩手中笼中的小鸟,“这些小鸟很愚蠢,它们不知道自由之门何时会打开””。他打开笼子,让鸟儿飞翔,让它们自由,但爱丽丝不像那些鸟,她开始自己选择,当诡异的声音响起时,她被一股力量拖着,但爱丽丝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抵挡住那股力量,终于在门关闭之前逃离了现场,也终于让她驶向了更广阔的世界。
然而,这一切真的能改变爱丽丝作为女人被控制的命运吗?男孩放出的小鸟看似自由,最后却惨遭批量死亡;他们来到了更广阔的世界,却依然无法离开轮回世界。那个加油站、那个餐厅仍然是现实的投影。妓女的女儿和女服务员,仍然无法真正逃脱;而且,在她寻找自我的过程中,夏布洛尔的镜头一直为窥探者预留了位置,爱丽丝开车走了,原本的客观镜头变成了主观镜头,从书中可以看出爱丽丝逃跑的努力,也就是说,爱丽丝离开城堡时被人偷偷看到了困境。改变自己的命运。
不过,爱丽丝毕竟辛苦了。当她再次回到城堡,再次见到亨利时,亨利对她说道:“这个地方,是灵魂从地狱中苏醒,回到肉身的地方。通过那扇小门,灵魂可以去地狱,而你可以去现实世界。”一扇门既是结束,也是开始,正是在这个循环中,爱丽丝为生活注入了意志和独立品质。她既能维护自己的尊严,又能主动出击。而克拉斯的话也提醒了她:“当你翻过那堵墙时,你可以做到,相信你的直觉——但现在已经没有墙了。”没有逻辑,但你也可以有直觉,不回答问题,但你可以行动,也许这就是《爱丽丝漫游仙境》最大的意义,所以当一切准备就绪,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时,她平静地打开小门,然后走进黑暗,下到地狱后,灵魂被肉体束缚的人生即将结束,真正开启自我灵魂的模式。
她死了,回到现实死了,这是肉体的死,这是女人的死,但死前的梦境经历却成了一种启示:你可以用直觉翻过那堵墙,你可以通过抵制、不回答男人的问题,来追求自己的方向。即使无法逃脱活着的命运,在强大的灵魂力量下,你也可以创造一个幻境,在那里你可以成长和发现自己。没有墙,没有鸟笼,没有男人的游戏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