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解《一切可售》，必须先了解瓦依达的代表作《灰烬与钻石》主演的泽比纽·齐布尔斯基（ZbigniewCybulski）的一生。

泽比纽·齐布尔斯基今天出生在乌克兰克尼亚泽的一个小村庄。二战后，他进入戏剧学院，与朋友组成Bim-Bom学生剧团，活跃于世界各地的戏剧舞台。在当时政治氛围浓厚、文化管制严格的波兰，他堪称勇敢开创自由开放风格的代表人物。真正让齐布尔斯基蜚声海内外的是他在大银幕上的出色表演。1958年，首次在《十字勇敢勋章》中担任重要角色；同年，成为瓦伊达《十字勇敢勋章》和亚历山大·福特《一周的第八日》两部作品的主角。从此，他被视为波兰电影流派最具代表性的演员之一，“年轻愤怒”一代的先锋人物。

齐布尔斯基最擅长塑造不羁、叛逆的人物形象，被誉为“波兰版詹姆斯·迪恩”。极具个人风格的黑框太阳镜是他的标志。和那一代美国偶像一样，齐布尔斯基因一场事故英年早逝，享年39岁。

1967年1月8日，告别朋友玛琳·黛德丽后，他像往常一样试图跳上行驶中的火车，但不慎滑倒，跌倒在车轮下，被火车碾过后身亡。齐布尔斯基在他参演的电影中也有很多与火车有关的危险场景。在《夜车》(1959)中，他的角色为了追逐心爱的女孩而被抓到行驶的火车车厢外；在《跳》（1965）中，他的角色跳下火车，开始了随后的逃亡。可以说，这场悲剧的发生并不纯粹是巧合。

1969年1月28日，也就是事故发生后整整两年零三周，《一切可售》被释放。在这部作品中，瓦伊达以一种混杂的方式向我们“再现”了事件的整个过程：影片中，导演名叫“安杰伊·拉皮奇”（AndrzejLapicki饰演），代表了瓦伊达本人，或许是特意请了一位演员来出演。与他同名）正在拍摄一部对他的导演生涯非常重要的电影，主演是他的朋友和之前成功的合作者“著名的波兰演员”（他没有出现在电影中的具体名字，这个角色一直是“隐形”并没有出现在前面，但显然是齐布尔斯基）。这是一部自传体电影，不仅男演员在片中扮演“自己”，导演甚至找来了同为演员的演员妻子来扮演“演员”角色的“妻子”。

电影开拍，演员却突然失踪。人们一开始并没有显得慌乱，因为这听起来像是一个不可预测的、孩子气的演员的任性。每个人都猜测他在哪里，对他的失踪也给出了不同的反应：他的妻子和情人互相试探，最终化敌为友，一起开始寻找他；导演和剧组一边焦急地寻找解决这个问题的出路，一边暗自相信他会再次出现；另一位知名演员不肯承认，却一直觊觎着取代他成为主角的机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导演决定先拍其他可以拍的部分，本来应该主演的电影在演员没有他的情况下继续拍摄。

在各类人的焦急之中，事情发生了变化。男演员被发现遭遇意外：跳下火车时不慎摔倒，被送往医院抢救后死亡。在哀悼和悲痛之中，导演决定利用手头的素材继续拍摄和制作影片，旨在拍一部“有他却没有他的电影”。

结合齐布尔斯基的一生，消失的演员就是他自己。剧中人物的互动，以及剧中的设定，从侧面为《一切可售》的观众塑造和传达了演员本人的性格，再现了事故前后的场景当时。用自己的真名演戏，很容易给人一种“纪录片”的错觉。但影片中的人和事又有多少是现实的真实反映呢？Wajda没有给出答案，只是让我们猜测一下。他甚至在影片开头特别声明：“影片中的两位主要女性角色与女演员的私生活毫无共同之处。”类似模糊现实与虚构界限的手法，也可以在瓦伊达的其他作品中看到（在《甜蜜的冲动》（2009）中，瓦伊达用类似的方法来纪念已故好友兼摄影师爱德华·克洛辛斯基），带有非常强烈的个人印记。

联系着瓦伊达和齐布尔斯基相互成就的《灰烬与钻石》，影片中也穿插了相应的细节：演员随身携带的、被视为宝贝的破旧杯子曾经出现过在《灰烬与钻石》中，齐布尔斯基饰演的马尔切克举着酒杯调侃一见钟情的酒吧女招待；这部电影中有很多马的镜头。意为白马。

从剧情中我们可以得知，瓦依达对齐布尔斯基的评价可能很复杂：由于某种未明原因，他在片中的化身和演员“虽然彼此成就了彼此，却彼此分离。过了很久才再次合作”；男演员失踪后，导演并没有真正做出努力去寻找，还被周围人指责“只关心自己的作品”，不关心对方的生活；而对于关于演员的各种传说，导演始终保持着这种不相信的态度。得知事故后，导演选择继续：拍一部主角从未出现的电影、一部可以送去电影节的电影、一部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离谱”的电影——这也恰逢瓦伊达亲自拍摄了《一切可售》的行为。

过去的老朋友，过去的老朋友，过去的老朋友——现实中，一切都可以出售，包括好朋友的去世。

除了哀悼，也是莫大的讽刺。

-1969年，ZbyszekCybulski奖设立，专门颁发给具有个人特色的年轻演员。1996年，《电影》杂志的读者授予齐布尔斯基“历史上最佳波兰演员”称号。

英年早逝的浪子的轻狂生活，永远留在人们心中；而总会有新鲜血液摆脱前人的阴影，勇往直前。

-最后感叹，我真的很幸运：香港电影资料馆华依达（Wajda）纪念回顾展，我看的第一个是《灰烬与钻石》，看之前对波兰电影不太了解，但我喜欢它非常喜欢，尤其是男主的演技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回来的路上就查了一下他的生活。没想到随机买的第二个游戏就是这个《一切可售》。可想而知，我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这样一个残酷的故事，心里有一种复杂的感觉：仿佛昨天刚刚爱上的人，今天却发现他死了。我没有回去拉片子去仔细对应《一切可售》和《灰烬与钻石》之间的关系细节，也没有专门考察片中这个缺席的“演员”的刻画有何相似之处。真正的齐布尔斯基。凭记忆难免有错误和遗漏。地方。我写这篇文章只是希望能够给那些想要欣赏导演私下悼念已故朋友的人们一些启发和指导。有时候我们喜欢一个角色，是因为他的昙花一现。他是独一无二的，他的死也是独一无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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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篇文章是2016年底写的，现在已经是2018年9月初了，我重新发现了这部电影，根据英文字符制作了中文字幕，并对上一篇文章进行了相应的编辑和修改。囿于文字和逻辑层面，我认为表达得还不够。但只要多一个人从这部电影和这篇文章中对齐布尔斯基或波兰电影了解一二，我将非常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