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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问翠花,你最想要什么?她说有人关心我、想念我。——荣兰《游园惊梦》
电影叫这个名字,当然和《牡丹亭》有关。其实这也是编剧因为《游园》和《惊梦》的双重戏而写的故事。说到《牡丹亭》,就会提到那句“原来花开这么多,却好像这个被毁了”。第一个场景是演员在荣府后花园唱这句话。
画面总是昏暗,院落深深的老屋,精致的木雕大床,精致蜿蜒的假山,随风摇曳的旗袍,明争暗斗的小妾,面容模糊的主子,还有时不时哼唱的昆曲,就是非常典型的暧昧电影模式。借用苏州这样的江南地方,人物被赋予了丁香花般的忧郁,矜持的眼神,最温柔的低头,委婉的说话方式……旁白是林青霞,用深情深沉的语气推动画面的动感,短短的几个镜头就让人知道导演想要讲述的故事注定不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一见钟情不仅仅发生在两个异性之间。荣兰第一眼看到翠花就被迷住了。她对翠花的好,与浪荡公子求小明星的恩情无异,但同为女人,翠花从来没有提防过,荣府的人也从来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同。荣兰为引路人,清醒地诱导翠花陷入其中,全心全意地想着她、关心着她,完全一副“爱不知从何开始,越陷越深”的样子。对于翠花来说,荣兰是她孤独生活中唯一的温暖,是一个真正关心自己的人。出于对那个温度的依赖,翠花不自觉地靠近、下沉。
荣兰一见到邢老师就立刻坠入爱河,尽管她强调自己心里还是有一块空缺,与邢老师再亲密也无法填补。荣兰和邢先生在公园里散步,遇见了孤独的翠花,就像妻子遇见了出轨的丈夫一样,她的惊慌让翠花非常伤心。对于陷入荣兰温柔陷阱的翠花来说,打击的强度就像整个世界都被天翻地覆。因为当时翠花已经带着女儿离开荣福去和荣兰住在一起,这个孤独的女人把自己的身体、思想和女儿都给了荣兰。
幸老师的离开,让荣兰重回翠花。此时的她,和翠花一样,带着女儿和随身物品,坐在自家门前。可惜,上帝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翠花去世后,荣兰再次来到荣府,在亭台楼阁之中聆听“谁是良辰吉日,谁家是享乐之地”,讲述尽可能流畅,没有大起大落。。这就是我们在影片开头看到的。整个故事以倒叙方式讲述。先知道结局,再去了解过程。没有任何惊喜或惊喜。人们可以平静地聆听导演讲述的故事,不受打扰。
爱无非如此,人性无非如此。
片中翠花的扮演者是来自日本的宫泽理惠。我真不明白,这么传统、优雅、唱昆曲的江南女子,怎么找不到一个中国人来扮演她的角色,非要用一个外国人?且不说她唱歌时的尴尬身材,就连裹着旗袍的卷曲婷婷的步态也不够地道。外国人可能会认为这是东方女人,但我真的不这么认为。1930年代的苏州,最美的江南女子回眸一笑,低头致意。宫泽理惠只是无意地表达了自己的外表。荣兰由王祖贤饰演,是一位接受新思想、渴望比男人高的新女性。那些男人的衣服只是塑造形状。饰演老师的吴彦祖的激情场面,无疑是全片最好的表演。人性回归根本,身心彻底解放。此后荣兰的姿态一直很迷人,王祖贤对这种变化的诠释恰到好处。
2019年6月10日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