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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洪常秀电影并不像韩国主流现实主义指控电影,甚至对现实的追求很低。这三个片段似乎在谈论一对男女的爱情和分手。每一个节点、未经设计的镜头切换、尴尬的对话都取消了作品的电影媒介感,试图将拍摄还原为随意的记录。第一部分讲述女主角被父亲叫到父亲的医院,但父亲什么也没告诉他,而是帮忙治疗突然来看望的一位著名演员的老朋友;第二部讲述女主角去了德国,住在一位艺术家家里,原来男主角飞来看她,所以就去看他;第三部讲述男主和女主不想再当演员了,因为他相信拥抱一定是真诚的,而他的母亲让他来。和之前出现的著名演员聊天,看他能不能改变主意,但经过一番努力没有成功,他走到酒店旁边的海岸,在那里找到了女主角,并将她拉了上来,看来他可以复合。到目前为止,这部作品只是略有不同,这是由于我们对话语的关注而有所不同,尤其是考虑到外国观众必须用眼睛来阅读字幕。但接下来的场景,男主下了车,海滩上就没有女主了。他独自站在海岸上,回头望着母亲的别墅,但他的母亲似乎就是第二部中出现的女主角的母亲。这时,各种图像之间的关系就变得扑朔迷离。
回想起来,第一场戏,男主让女主等一下,他很快就会从父亲的医院出来,但他不仅等了很久,也没有去医院。外面下雪后的女主角;他对一个女人说:“我爱你。”一开始我们以为是他的母亲,但是第三部开头的女人不是同一个人,最后出现的女人也很模糊,而更像是第二幕中出现的女主角的母亲,所以这个女人很难算是男主的母亲,那么她是谁呢?随着最后几个镜头,第二场男主角的行为也变得奇怪起来。他没有钱从韩国飞往德国。看来他的父亲并没有给他钱,那他是怎么到的呢?我们只能假设这是女主人公的幻想,但这种幻想的质感一直延续到了第三部,那就是我们顺理成章地认为男主人公被父亲资助去德国学习表演,然后与女主角。这里不合理的是,主人公和他的朋友进去时穿着羽绒服,但出来时却变成了夹克。最后一组镜头也清楚地表明,当穿着羽绒服时,里面的衣服不是夹克。
这么看,越来越多的事情暴露了,比如为什么男主角说不能喝醉,但他还是一副醉酒的样子。例如,为什么艺术家告诉女主人需要十到十五分钟才能到达市中心,但在与女主人见面时,女主人却说需要五站路。一开始,男主角的父亲说:如果要重新开始,他一定愿意过那样的生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归根结底,他到底是英雄之父,还是整个观点是“英雄之父”的幻想,如果儿子如此,会发生什么。或者这个“男主的父亲”就是男主,然后他想象如果当初的发展不是这样的话,今天会发生什么。从这个角度来看,所有固定的视角都崩溃了,观看者的立场受到威胁,所有片段的联系成为观看者的责任,因为电影本身从未说明它们的关系。即使在镜头上,也不断强调断裂、崩溃,但这些词似乎是相关的,人们开始用自己的格式塔来逻辑地行事。值得注意的是,镜头并没有简单地否定我们之前的理解,它只是模糊了它。例如,上面提到的女人可能只是父亲的助手,但当我们回头看时,我们已经对内容的传达方式产生了怀疑,很难确定任何人的身份。
这里,各个角色之间对于视角的竞争非常明显——正是通过这些视角的强制引导,观众看到了引导本身的虚无。所有的话都是废话,它们阻止观众看到,并将所说的变成所看到的,自己缝制奇怪的镜头连接。当然,言语一直是最基本的介绍形式,但最终只会导致消失。这时我们需要注意的是,与模糊的身份相反,在最后一个场景中,男主角在海里跑来跑去,上来穿衣服。就像刚才的男主,但更像是经历了更多的事情之后才来到海边,身上带着忧郁,这种感觉是那么真挚,仿佛在诉说:只有放弃对这些文字、图形语言、电影语言的执着,并把接受混乱当成常态,把电影当成片段的集合而不是日常时间的流动,让我们看到一些东西:男主和“女助理”,男女的欢乐男主角的拥抱,演员生气时的微妙悲伤,还有男主角独自望海无言的悲伤。这些悬浮的片段被话语、镜头、观众的常识、电影制作和诠释的历史所遮蔽,因此需要被自身打破,让片段本身以片段的形式出现。这时候我们就必须利用引言才能打破引言,让我们发现我们不需要任何指导,我们早就见过了。这就是为什么作品的切换和选材如此真实,只会稍有偏差:否则作品就会被推翻重新开始,引文在显示为引文之前就被破坏了。有报价吗?
至于有些朋友提到的讽刺和等级制度,我认为这是一种重新组织破碎的人物关系的尝试。可能是建立在一个特定的解读框架中,但不能说作品本身就会有长期的内容,尤其是在我看来,真的没那么重要,因为内容一定是对镜头进行了解读,并且在对于这部影片来说,这样的解读只会造成混乱。放下理解,让每个碎片都被当作一个碎片来感受,让它显现出来,这就足够了。
但我觉得这样的拍摄可以更短一些,每个片段都没有什么气氛可以进入,反而每个场景都很干,所以气氛不是需要打破的遮蔽因素,所以何必花那么多时间呢?这么长的时间拍了太多垃圾片段,只要保持日常生活感就够了。而且,电影史上这样形式化的探索即使不是很少,也不是很多。六十年前,格里莱和其他人已经在他们的小说中追求类似的技巧。如果这些形式化的元素不能应用到各种具体的流派和实践中,我想这只能算是原地踏步,被现有的思维所引领,而忘记了我们真正看到的表现和责任。
不过,如果它能更通俗一点,那么我也可以说这部作品具有传播形式化结果的功能,但我坚信,大多数普通观众无法在这里刻意拉扯、观看、比较、思考。这里绝对没有理由说:“电影是一门高雅的艺术,需要这样的耐心。”这里讨论的是沟通的问题,所以需要超前思考,把思考的结果呈现在影片中;如果完全不考虑沟通,那么它就是形式化的老问题,它不是第一个,那么它的价值就会急剧下降——不断提醒智者保持明智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而如果智者要通过这部电影的介绍才能保持智慧,那么他显然还不够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