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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手法有时是一块遮羞布,它可以掩盖或者至少让观众不会过多关注情节和逻辑的不自然,而且看起来很酷。结构和手法本来应该是故事的核心,但很多本末倒置的作品都会以此为核心。就好像社交网络原本是一种生活方式,正在慢慢成为生活本身。多线叙事就好比建造一个迷宫,但有些工匠却沉迷于雕刻奇形怪状的迷宫,以至于忘记了在其中放置宝藏。观众要么惊叹于迷宫的精妙玩法,要么精疲力尽,谁在乎出口处有什么该死的宝藏呢。所以有些人是工匠,比如王小波,如果换成常规的文笔,恐怕不会比其短命作者更有生命力。而有些人,比如汪曾祺,就是真正的讲故事的人,能够把平庸的故事讲得漂亮,在人人都热衷于炫耀自己技艺的时候,这堪称一种美德。因此,悠闲的单线叙事比多线叙事更为罕见。如果节奏不好,一看就不好,而不能有规律地讲故事的叙述者太容易表现出胆怯。《弑睡师》节奏把控得益于单线叙事,伏笔埋没不露痕迹,旁白也直白,但对于这种需要超能力的神翻剧情来说,无疑显得有点过于纪录片化了。渲染的戏剧性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