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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7日，章明新片《热汤》在第三届海南岛国际电影节上进行亚洲首映。随后我们采访了该片的导演章明和改编剧本的朱文。

距离章明上一部作品《冥王星时刻》已经过去两年了，今年的《热汤》是章明首部都市题材电影。不仅如此，与他以往的作品不同的是，他所描绘的情节逐渐脱离了身边熟悉的事物，开始关注更广泛人群的生活。他坦言，希望拍一部面向市场的文艺片和商业片，希望能给普通观众注入一点艺术感受。

章明的老朋友朱文作为本片的剧本改编，为本片注入了点睛之笔。两人的上一次合作还要追溯到章明的第一部剧情片《巫山云雨》。这部一鸣惊人的处女作所带来的名气似乎是一种负担，太多的反省和当时中国电影创作的现实，让两人有些心灰意冷，时隔多年，直到今年的《热汤》，一个机会，给两人带来了再度携手。再次合作，朱文认为章明仍然保留着作为电影人最有价值的东西，他对章明在美学上的突破印象深刻。

在第六代导演中，章明虽然始终处于主流视野之外，但他却构建了一套自洽的美学体系，有着章明电影独有的情欲表达。在他的作品中，有一种时代变迁的暗流在涌动。

随着采访的深入，我们仿佛亲身经历了《热汤》的创作，也回到了两位创作者职业生涯中的某些节点，在创作语境中拾取了一些线索。这次历时一个多小时、接近一万四千字的采访，相信能为更多普通观众提供了解章明导演的一个窗口，也可能成为章明导演创作生涯的阶段性总结。

章明

电影导演。早期影片《巫山云雨》、《秘语拾柒小时》《结果》、《新娘》入围柏林、东京、釜山、都灵、温哥华、鹿特丹、洛杉矶电影节并荣获各类奖项；中期影片《她们的名字叫红》《郎在对门唱山歌》也在上海国际电影节获得多项奖项；近日，《冥王星时刻》入围2018戛纳国际电影节导演双周；2020年，《热汤》入围华沙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和海南岛国际电影节万象中国单元。

朱文

著名作家、编剧、导演。其小说：《我爱美元》、《达马的语气》、《弟弟的演奏》、《什么是垃圾，什么是爱》等，被选入大学文学教材，并被翻译成英、法、德、意、日等多种文字在全球出版。导演电影作品有：《海鲜》、《云的南方》、《小东西》，并多次获得国内外电影奖项。如：第58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评审团特别奖”、第23届南特三大洲电影节“最佳导演”、第54届柏林国际电影节“NETPAC奖”、第28届香港国际电影节“上海国际电影节“火鸟金奖”和“费皮西奖”，上海国际电影节首届“亚洲新人奖最佳导演奖”。担任编剧的电影有：《巫山云雨》、《过年回家》、《跟我前妻谈恋爱》等

专访：林兮言夏

编辑：林兮摄影：夏言

受访者：章明朱文

采访时间：2020.12.11

章明：其实我从2013年到2016年拍了三部电影，但是没有人会关注：一部是我自己制作的，我每天指导学生拍一部；一部是我自己制作的，我每天都会指导学生拍一部；一部是我自己制作的，我每天都会指导学生拍一部。我聘请了一位导演朋友来一起工作。因为有些电影我觉得自己无法投入，所以我必须找一个更适合他们要求的导演来合作。还有一部自己拍摄的《十爱》，我很喜欢，但是由于两个制片人之间的冲突，后期制作一直没有完成。

章明：因为我和政府有成功的先例和合作，比如《郎在对门唱山歌》《她们的名字叫红》，但当时他们的诉求不明确，而且他们有很好的创作基础，所以我有操作的空间。后来他们发现可以拍这种片子，要求就进一步加强了。他们对我评价很高，他们有那么多诉求，我能把这些诉求变成奇迹吗？我觉得很难，所以我会根据他们的要求做一些更适合他们口味的东西。当然，我会选择创意人选，然后做整体和质量把控，影片的底线一定要保证，但诉求不一样。我这段时间也做过这样的事情。

还有一段时间，其实2000年到2006年间我拍的不多，但这5年我拍了几部纪录片，包括最近重映的《巫山之春》，2006年我拍了《结果》。2007年，我拍了一部商业片，叫《爱情狗》。这是一部纯粹的商业片，但我认为拍得很好。主要是我们拍的过程很开心，没有明星。即使没有明星，如果能够定档上映，票房也一定会非常好，性价比非常高。

然而，最终该片未经审核就被禁播。这部电影就在那个地方被搁置了。当时我就觉得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我终于适应了现在的情况，拍了一部商业片。我也喜欢那部电影。我觉得很顺利，拍摄过程也确实很顺利。认为审查制度会是这样的。我觉得这样的商业片评论可能有问题。但两三年后，通知审核通过，无需修改，但当时制片方并不知道影片底片在哪里。这是一个电影镜头，只剩下一个版本需要剪辑。电视电影图像。制片老板邓建国当时生意遇到挫折，无力承担后期制作的费用。所以，然后我就用自己的钱做了一部完全独立的电影，就是2008年的DV电影《新娘》。

朱文：来海南之前，我们在南京中德歌德学院举办的活动中发布了《巫山云雨》和《秘语17小时》。章明告诉我，《秘语17小时》也对我负责，因为我剪辑了那部电影的第一个场景，我忘记了。其实《巫山云雨》之后我们一直在尝试再次合作，但并不顺利，而《巫山云雨》的声誉从某种角度来说对我们来说是一种负担。因为它一方面有其学术价值，但也有很多负面评论。总之，这部影片的后续发展并不是很顺利。

我们对中国的生产现实有些沮丧。但我还是觉得《巫山云雨》的合作是美好的回忆。我们两个人已经沟通过很多次了，也就是说如果我们现在去做的话，应该会不一样，因为当我们作为创作者回首往事的时候，总是有很多的遗憾。《巫山云雨》是他的第一部电影，也是我的。第一部拍完之后，有太多的反省，总觉得第二部不能这样那样。但事实上，时代比人强大，社会比我们变化得更快。生产状况和生产环境整体发生了变化。但我们俩都有一个共同的认识，我们觉得如果要合作第二部，就必须超越第一部。所以我觉得这个因素也是造成这么多年不合作的一个原因。

《热汤》发生得很突然，没想到第二次合作会是这样，还没来得及想，进组十天就开机了。虽然我们是很老的朋友了，认识也很深，但在实际工作中，我其实是一个观察者，因为我不仅客串，还经常去现场参观片场，从剧本到最后的拍摄，后期制作大家都在观察，我公布了之前活动中的观察结果。我向大家宣布了，也向章明宣布了。而是现实没有教会你，也没有让你妥协。我觉得他还是保留了我们作为一个电影人最初的态度，这是第二次合作之后的总结。

虽然那段时间我们没有合作，但是我一直在关注他拍的东西。我们都有很多共同的朋友。我知道他的每一步。他能走这条路并不容易。他比我性格内向，在中国目前的情况下也只有他一个人，但无论条件如何，他都坚持拍电影。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有一种坚韧。我想他现在可能已经完成了在中国拍电影的现实。我向章明导演表示祝贺。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从一个作家和导演的总体考察来看，我认为他创造了一个所谓的“章明的电影世界”，不管你喜不喜欢，他已经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了。一个审美系统。所以在这个背景下，《热汤》是一个突破，尤其是他从来没有拍过这么多明亮的画面，从来没有拍过这么多的城市画面，从来没有在一部电影中见过这么多漂亮的女孩，这些以前都没有，也许这一小步就是常见于所谓的市场电影、都市电影，但对于章明来说这里却有着不同的意义。

比如这么便宜的机器人，如果你说它不科幻，与卡梅隆相比，你就像一头木牛。但这一元素在他的电影中得到了扎实的发展。虽然很简单，但是它的含金量是一定的。我觉得这里面还有更有价值的东西。它代表着一种开放性。在原来的章明电影中，我觉得常常让观众不满意的就是它的一种封闭性，一种自我封闭性，这就是导演的感觉。这就像在黑洞里拍电影。

因为他的性格特点，我觉得不太容易改变。有些人的性格就是他们的命运。并不是说一个人不能适应这个环境，而是一个人努力去适应这个环境。中国拍电影的人都在努力生存，章明活了下来，他的性格实际上保护了他。从某种角度来说，他的审美体系和创作脉络，我觉得是更个人化、更贴近灵魂的一种方式。他不像其他导演那么膨胀，所以适应这个环境，适应这个环境，最后你就成为这个环境的一部分。他不是这样的，融入不了，有时候反而成了优势。在这样的背景下，如果你看过他的其他电影，你就会知道，《热汤》迈出的一小步，其实是他美学上的一大步。看完之后，至少他不会郁闷，那种小温暖或者更明亮的东西已经占据了主流。

章明：其实一开始是一个很小的挑战。我只是想拍一部小电影，因为当时我也是华东师范大学传播学院的特聘教授，我想为他们做点什么，嗯，我说我们带他们拍一部吧电影。当时我想拍一部很小的电影。主要目的是让学生和老师练习并了解如何制作电影。起点很低，很小，我们的预算也很小。很少，但是两个投资者进来后，预算就变成了例行公事。当预算增加时，想法也相应增加，但基本格局没有改变。从一开始就先入为主，有4组角色，4个人。场景在这样的条件下，能够很好的控制成本，完成我们的电影，所以我一开始就想到了这样的结构，这个结构和我们的制作条件密切相关，就是我们的制作条件适合拍摄像这样的场景。这部电影，就在这个预设的结构里做文章。

最初的想法是女人有4个方面，这是肯定的，唯一不同的是，一开始我想让女人打扮成不同的人，出现在不同的场合，这样更符合大众的认知，她会以另一种形式出现在不同的场合，但这个剧本被拒绝了，因为她是个骗子，所以主角不能被设定为反面角色。其实我们并不想把它写成反面人物。我想，她这样做的时候，其实很励志，会有成就感吧？一个女孩，此时是一个天真的学生；在另一个场合，她是一个乖巧的女儿；在另一个场合，她又是一个乖巧的女儿。她可能会成为一个普通人。别人不知道她是做什么的，可能会认为她是“大气派”的一员。当她到处跑的时候，网约车司机就会想和他搭讪。其实这样更能反映当前中国的现实，但毕竟这是不允许的，我和制片人兼联合编剧陆新宇先生和华师大传播学院院长吴明先生讨论过，再次解决这个问题。

后来我更加注重形式和结构。我只是想到4个人玩1个人。我想这可能是在电影的语言上，或者在电影本身上，它会启发我们产生一些新的想法，如果4个演员扮演同一个人，他们之间就会有一种关系。它创造了一种有趣的张力。不过，这样一来，它可能会变得更加文艺，与社会现实的紧密联系可能更倾向于电影本身的延伸。所以，后来我就按照这个结构，变成了这样一个人物。前后变化特别大，从最初的剧本到送审后被彻底拒绝，拍摄失败，已经进行了半年了。我们开始紧急写另一个剧本，然后经常合作的年轻编剧宫宇熙也加入进来，我主要让她贡献女性视角和机器人（儿童）。但结构没有改变。当时我们就赶出了初稿，带着剧本和陆新宇、吴明一起去上海电影节创投，拿了大奖。就这样，因为当时的投资环境和背景，最终的电影就变成了这样，在我的电影里看起来是一部非常明亮、温暖的电影。

（现场突然响起钢琴声，章明导演说这音乐很适合我们的话题）

然后我们重新审查了新的剧本，才拿到拍摄许可，然后备案。2018年下半年，我们在备案后再次开始准备工作。本来应该6月份启动的，但是6月份却没有启动。而且我五月份去了戛纳电影节，所以时间其实不允许我们马上开始拍摄。

最重要的原因是我的演员们当时不得不重新考虑。改成这个方案后，我又得重新找4个演员，并相应地给她搭配4个不同的角色。在寻找演员的过程中，我们寻找了太多。没有一个合适的，而且也太难找了。以前我找演员很方便。我只是直接和演员们交谈。现在还要经过经纪公司，非常复杂、麻烦。但突破了这一点之后，我现在对他们经纪公司的这套规则更加放心了。不管他是一个什么样的演员，不管他有没有名气，他的背后都有一帮人在支持。那种气氛特别不真实。试镜时必须要打破这样的氛围才能看到真实的质感。影片开拍后，至今仍未找到其中一位女主角。在拍摄的第一部分我还在尝试场景。我把北京的演员叫到拍摄现场。那时，打电话的范围很小。视频比较靠谱，所以就叫过来了。试镜已经太晚了，进程会变慢。

十月份左右接到电话，是朱文打来的。那些年，朱文和金子（他的妻子）放下一切，徒步走遍北京。他们走到电影学院，在我原来的住处门口打电话，问我是否还住在这里……我们又联系上了。11月，朱文参与了剧本的最后阶段工作。12月初就想推迟拍摄，但6月就签了合同，好在上海高研智和汇嘉两家投资公司并没有关心这件事。所以我们还是比较幸运的，还有陕西的一迪影视公司及时进来，这样我们甚至可以找到一些著名的演员。

这部电影其实是我在场景和演员上花费最多的电影。虽然只有4组场景，但是每组场景的价格都非常昂贵。我过去电影里的场景都是真实的场景。这辆车的线条都是特效做的。这也是特效用量最多的电影。半个小时都是在演播室用绿屏拍摄的，包括车祸，都是在演播室拍摄的。上海的场地租金，包括温泉，还有俯瞰黄浦江的公寓，都非常昂贵。

朱文：车棚场景增加了不少预算。我写了，水下的事我也写了。没钱再拍了。但是车祸那场戏，我觉得本来就是车里两个人的戏，而且是在上海，无论如何也得拍车祸。

章明：但是拍摄撞车，如果你想在上海街头拍撞车，那是难以想象的。如果要拍实景，那预算是难以想象的。而且因为推迟了，我们的季节都变了，所以我们分两次拍，因为冬天拍不了游泳的戏，都结冰了，不能下水，所以又停了下来。只能等到四月天气热了，再去那个地方。这样一来一回，我花的钱比上一部电影还多。

章明：其实是有一个标准的。最初的想法是年龄段明显不同，但是后来发现并不是那么好，尤其是四个女人穿插的时候，可能会比较生硬，后来感觉还是同一个年龄段，或许一点点的不同，不会影响他的大局。这样一来，当他们最终融合为一个人的时候，我想观众的接受度会更高，更受欢迎。

其实我的想法是给普通观众注入一种文艺感，但我的初衷是为了满足大众，特别是我也注意到女性观众可能是这部电影更多的观众。

在选演员的过程中，还是和我过去的工作习惯一样。进来的都是非专业演员或者是第一次拍电影的演员，主演也占了一半，比如陈胜利、左毅、刘文一、宋方圆、李思齐。其他专业演员，比如李萌，之前也跟我谈过很多次。她想在我的电影中出演，从《冥王星时刻》开始。说到这，她和她的管理团队觉得还是得配合。陈都灵和她的经纪人都很积极。她想要演一部与以往角色不同的电影，希望有一个成长的过程。赵岩国章其实是一个非常有实力的演员，我觉得他表演得很好，但是大多数人可能会觉得李萌和左毅他们的台词可能更容易接受，因为他们更像是生活中的人。左毅身高1.9米多，但演技自然精准。就我个人而言，我比较能接受赵彦国章和陈都灵之间的这段话。一般来说，中国电影很少表现出这种关系。可能只是青春偶像剧中出现的一些非常刻板概念化的教授，但是我们这是一个真正的教授和学生，因为我对这方面有特殊的理解，它应该是这样的。

黑社会老大和养女之间的界限我并不熟悉。好在陈胜利本身的质感，尤其是头上、脸上的刀痕，还有他的神态，都非常有说服力。陈胜利本人是我非常喜欢的一位导演，他的《黑槐树》《九一八大案》《凤凰琴》开创了中国纪录片风格的先河。和陈胜利一样，饰演女儿的宋芳媛也是一名非专业演员。她是一个天生可爱的娃娃脸女孩，在竞争激烈的歌唱界拼搏着自己的青春。当我找到白子轩和刘文逸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们很般配。小白是混血儿，母语是英语，普通话也很流利，特别适合这个角色。刘文仪毕业于中戏，有着优雅的白领气质。这四组人物描绘了不同的社会阶层，但这可能不是那种适合电影节的政治准确的电影，例如，它没有完全关注弱势群体、穷人或少数群体。

总的来说，虽然有些场景我还是很熟悉，但很多方面都和我以前的电影不一样，不是我身边的事情。我试图描绘别人的生活。也许我更多的是描绘我周围的人和与我有关的人的生活。我认为这是最根本的改变。

章明：赵彦国章，你看他以前的电影，包括上一部电影和他合作的王小帅导演，你从来没有想到他可以演教授这样的角色，而且他演的很相似。在我看来，关键是他自己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当他开始试镜时，他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渐渐融入了这个样子。第一件事就是让他做造型。我的演员总是从造型开始，从他的衣服、头发、服装，还有一些老年斑。看上去已经苍老了很多年。他对染发非常抵触，说服过程并不容易。但事实上，我本来是让他染成白色的。由于他的抵制，我们互相妥协了。最后我们只染了一半。是的，这是一个意想不到的效果。起初赵岩国章对黑社会老大更感兴趣，但对教授没有信心。我一开始也想让陈胜利来演教授，我已经让他准备这个角色了。后来我发现，对于陈胜利来说，背诵教授这个角色的大量台词太难了。我觉得陈胜利有徐小年、巫鸿这样的教授的气质。

教授从农村来美国留学。他这一代去美国留学的知识分子，很多都是来自农村，非常努力。然后他们在80年代、90年代去了美国，然后回来当学者，他们大多数都是农村出身，出身也很卑微，后来都当了教授。赵彦国章本人是农村人。在影片的最后一部分，他有一个自己的真实写照，那就是他年轻的时候，会去村里洗澡，每年都会有人淹死在池塘里。事实上，我把他的后半部分剪掉了，我想保留它。他说弟弟就这样淹死了，说得眼泪都出来了。那一段我中间就剪掉了，很长，讲的是他弟弟去池塘里洗澡，然后淹死了，之后好几年都无法恢复。我认为中国迄今为止还没有如此牢固的教授形象。我自己最喜欢那句话，不知道朱文更满意哪一句。

当然，很多人可能不喜欢这句话。其实我一直不明白“油”字是什么意思？是词汇量不够吗？“油腻”是穿皱腿裤的人吗？

朱文：他们说“油腻”，但没有举例，只是大家都习惯这个词了。

章明：还有一个词：“尴尬”，是什么，是一个很刻板的词。当他不喜欢你的对话时，他说尴尬，当他看到中年男人的场景时，他觉得油腻。哈哈。

一方面，我觉得大众可能会接受，他也只能感慨台上的话。我想没关系，他已经明白了。如果你想深入的话，你可以看看潜台词是什么。我觉得挖掘也是一种乐趣，提供更多的可能性。包括4个女孩还是1个女孩的问题，在剧本前期，我们讨论的共识是，无论你把她当成1个人还是4个人，它的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