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爷爷能看到这个故事就好了。”放映结束后,妈妈一边擦眼泪一边说道。
妈妈其实并不认识金世杰先生,一直问去哪里请演员,长得真像我爷爷。我祖父的名字叫曹瑞昌,到电影上映时,已经是他去世一周年了。这一年,爷爷奶奶相继离开。今年春节也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没有回东北老家过年。我总觉得家乡这个词似乎离我真的很遥远。但我总觉得有些人一直在放手,我想把他写下来。
在爷爷的葬礼上,我是家里哭得最少的一个。但在接下来的一年的梦中,我总是时不时地梦见家乡的往事,一条蜿蜒的小路,一场从未停歇的大雪。后来想想,也许真正的感动不是哭,而是埋藏在心底的东西。即使你当时没有意识到。
这不是一个靠煽情让人落泪的故事,也不是一个靠创意做出精彩反转的故事。在成熟的编剧技巧面前,显得不成熟、笨拙。因为这只是我自己家的真实记录。没想到,真的很幸运被许鞍华导演选中,从筹备到上映,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奇迹般地呈现了。
试图在有限的时间内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注定是一项费力且令人不快的任务。爷爷在关东的路上给我讲了无数的传说,但我只选择了家门口那条七里长的小路。在那条路上,没有什么激动人心的戏剧冲突,也没有什么戏剧性的转折。只是我们一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走在雪地里,一步步走在路上。
我尽力将祖父和父亲的故事还原成我记忆中听到的样子。爷爷为了生存来到了这片土地,爸爸带着爷爷的勇气去了祖国的东部去环游世界。奶奶说,爷爷腿脚不好之后,没事做的时候就喜欢坐在电话前,每次铃声一响,他就能早点接听。但他总是淡定地说:“在外面努力工作,没事别想家,别老打电话耽误工作。”
感谢金老的精彩表演,将一位东北老人的执着与深情展现得淋漓尽致。而最后他那句“福到了,家人到”是父亲看完整个故事后编造出来的。我们都用自己的方式来怀念那些再也见不到的人。
而在我自己的故事中,我把他的孙子变成了孙女。我想利用一个女孩来完成传承的使命。她第一次从国外回到东北老家,拍摄一部关于家乡、关于小镇过年的纪录片。我踏上了爷爷、父亲告诉我千百遍的这条小路,踏上了自己的寻根之旅。尽管一开始她并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
但是路上发生的所有事情,她都在不断地感受着这些。感受我的血液和这片土地的感情。就像每次下了飞机,坐上去小镇的公交车,看着沿途辽阔而荒凉的土地,我都会浑身起鸡皮疙瘩,甚至会莫名地流下眼泪。或许,这就是中国人内心深处人与土地之间特殊的情感。
而当春夏替爷爷贴上“福”字的时候,他就完成了爷爷的使命,也完成了一种传承。走了七英里后,她的寻找之旅才刚刚开始。我也暗暗希望她能为我给爷爷一个解释。那些爷爷对我的嘱托和期望,那些我一直以为还有时间却终究只能留下的遗憾,都希望在电影的平行时空里,我能得到一个美好的结局。虽然由于种种原因,最终影片的呈现上进行了很多删减。但这个故事至今仍是我心中的一个寄托。
感谢许鞍华主任和支付宝客户帮我实现了这个愿望。我什至每次回家乡都会邀请单曲《历历万乡》的作者陈莉专门为此创作一首主题曲。感谢黄总和佛海福瑞整个团队的鼓励和支持。
感谢每一位来看我故事的观众。原谅我不是一个好的叙述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精彩;也不是一个好的广告商,因为在客户的工作中掺杂了太多我自己的感受。虽然我写的时候就知道不火,但是有些朋友看到了,即使都是批评,但还是很满足,很感激。
家乡有句俗话,老人去世,家里三年不能贴对或祝福。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光秃秃的门,我心里不舒服。如果有机会,我想亲手为爷爷贴上“福”字。
珍惜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