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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电影一直都比较冷门,即使在欧洲文艺片领域也比较边缘化,与前殖民地疯狂奔放的拉美电影相比更是黯然失色。不仅是近十年来几乎垄断奥斯卡的三位墨西哥杰出导演,南美还拥有《谜一样的眼睛》、《上帝之城》、《精英部队》、《中央车站》等一大批奥斯卡级别的代表作……,甚至在电视剧领域。Netflix的西班牙语版针对的是拉丁美洲的大毒枭。
但西班牙电影通过一系列口碑不错的低成本科幻恐怖片展现了自己的实力,比如时间循环的《时空罪恶》、人工智能的《机械纪元》、直播恐怖的《死亡录像》、完美犯罪的《看不见的客人》,以及这种恐怖的道德《鼩鼱的巢穴》。
与美国B级片的死血不同,这部电影从生活伦理和日常细节入手,打造公寓中三个人物之间惊心动魄的恐怖。
母亲早逝,父亲下落不明。患有广场恐惧症、神经质的姐姐和刚满18岁、相对正常的妹妹相互依赖。姐姐在家缝衣服养活两姐妹,妹妹工作后开始了青春的恋爱,姐姐对此无比害怕,生怕妹妹远离自己。这时,一位英俊的年轻人打破了姐妹俩压抑的生活。
影片前半段用大量生活化的细节来反映这对姐妹一家平时压抑生活的暗流。
给客户缝制衣服时,妹妹又弱又可怜;
发现妹妹在外面恋爱后受到高压体罚,而姐姐控制欲极强,几乎变态;
宗教偶像随处可见,父亲的对话时不时出现,妹妹早已在狂热的宗教虔诚中精神黑化。
于是,当姐姐为了照顾年轻人卡洛斯而被绑架时,卑微的爱与占有欲爆发出来,压抑的家庭的所有暗流都爆发了,家族过去隐藏的罪孽也随之浮出水面。
影片的前半部分与罗曼波兰斯基早期的电影《罗斯玛丽的婴儿》、《怪房客》和《冷血惊魂》非常相似,带有欧洲旧生活的恐怖氛围。与日式恐怖片鬼魂吸食人心、美式血腥感官恐怖不同,欧洲老恐怖片展现了工业革命和城市化后人类心理的孤独与异化,以及人类拼命拼命的恐怖感人。两次世界大战后向前推进,再加上西方自古以来的宗教救赎,给人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同时在心理上产生某种共鸣。
后半段的血浆是前半段压抑情绪的彻底释放,是受害者如何变作加害者、屠龙战士如何变龙的完美衔接。电影最后一扇门的彻底关闭表明这个循环仍在继续。
最后,关于电影故事发生的时间,我想应该是20世纪50年代。有两个证据。一是片中人物穿着警督等制服,明显有电影《教父》的风格,应该是1950年代、1960年代的;另一个是我姐姐提到她的父亲在战争期间失踪了。发生的战争是1936年到1939年的内战。当时姐姐三四岁,什么都不记得了。当我姐姐18岁的时候,故事发生在十多年后的20世纪50年代。
知道故事发生的时间,电影中的所有元素都有不同的隐喻。英年早逝的母亲是对内战前消亡的西班牙共和国的隐喻。父亲的残暴代表了残酷的西班牙内战。兰格独裁政权的推翻,最后一扇大门的关闭,意味着现代西方文明的混乱和失落。当然,这是个人的过度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