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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两个主角都是虔诚的基督徒,同时面临着最大的道德困境。
男主角凯勒认为,人生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时刻准备着”。他在地下室储存了无数应急物资,并教育儿子:“当灾难来临时,水和食物会被切断,加油站会没油,人们会开始互相攻击。有时你能依靠的就是你自己。””。所以当他的女儿被绑架时,他也是“靠着自己”,绑架了犯罪嫌疑人并将其残忍处决,在这个过程中,他经历了道德动机与个人动机的剧烈冲突,痛苦万分。有“道德感”,猎鹿前他会祈祷,拷打嫌疑人后他会跪下默念
而这种道德困境正是凶手想要造成的,摧毁人们的“道德感”和最高信仰。本片道德动机的基础是宗教,凶手想要摧毁的是虔诚之人对上帝的信仰。凶手曾经是一位虔诚的信徒,有着明确的道德动机。道德感崩溃后,复仇也是最高尚的道德动机。把别人的孩子带走,会让孩子的父母出于照顾孩子的“个人动机”而失去理性,从而摧毁他们的道德动机。这不禁让人思考,“信神”带来的道德动力是否太脆弱,容易让人陷入道德滑坡?
这引发了我对这部电影的第一个想法。我们从小就被教育要做一个有道德、高尚的人。为什么是这样?我们追求道德是出于更高的理想,那么所谓的“更高的理想”是什么呢?换句话说,“道德动机”的基础是什么?
宗教显然不是。影片中人物的非理性狂热,很容易让人想到曾经被当作异端迫害的基督教。成为罗马国教后,狂热的信徒在军队的保护下开始对新的“异端邪教”进行暴政。在欧洲各地的宗教裁判所中,任何不符合教义的言论都很快被扼杀。一是来自于对信仰的失望和怀疑,二是来自于对信仰的深信不疑。虽然他们完全相反,但他们同样危险,因为他们形成了一些可怕的执念。我想这也是这部影片揭示的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宗教信仰形成的“道德动机”很容易受到“个人动机”的影响。
其次是第二个想法:“道德动机”和“个人动机”之间的界限在哪里?“个人动机”是有明确定义的,无论是“自私”的致富、幸福的个人动机,还是“无私”的照顾家人、帮助朋友的个人动机。但问题是,“无私”在多大程度上可以从“个人动机”转化为“道德动机”?或者“道德动机”与“个人动机”根本无关,就好像它们不是一棵树的两根树枝,而是两棵树一样?在这个问题得到解决之前,“道德动机”相对于“个人动机”来说是较弱的。“个人动机”数不胜数,而且清晰直白,而“道德动机”则是虚幻的,用模糊的想法击败明确的目标太难了。想一个不恰当的例子:为什么你总是节食失败?你认为变瘦、变美是一个明确的目标吗?不,这只是一个遥远而模糊的概念。为了避免饥饿或渴望而立即产生的身体欲望是你的明确目标。
最后一个想法,我们是否应该从人的角度来定义“道德动机”?定义“道德动机”需要什么资格?影片中有一个细节。凯勒教导儿子,他们捕鹿是为了控制鹿群的平衡,也是为了他们自己好。但从鹿的角度来看,这不就是彻底的“灭霸行为”吗?凯勒在这里猎鹿的动机在他自己看来是道德的,但这是从人的角度来看的。显然,从人类的角度来看,灭霸的行为不会被认为是道德的。那么道德动机是从人类的角度来定义的吗?此外,即使在人类社会内部,许多现在被认为是错误的事情曾经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例如奴隶制、种族隔离,甚至活人献祭。而这只是因为定义道德与否的群体发生了变化,时代背景等限制条件发生了变化。但问题是,即使是全知全能的上帝也有能力和权力“定义道德动机”,这不得不质疑。为什么在一个社会中,同样是人,会有一个群体有这样的能力和权力呢?
对了,电影本身极具观赏性,其艺术性并不受其带来的思考深度影响。电影摄影和配乐非常出色,节奏控制是一流的,非常值得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