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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积极的判断我们可以说——丽塔是1970年代活跃在西德的红军旅的成员。红军旅是一个因对20世纪60年代欧洲左翼学生运动迅速衰退的不满而诞生的极左组织。他们试图通过极端的抢劫和暗杀活动重新唤醒世界反资本主义革命的热情;此外,丽塔是前西德红军成员,在恐怖活动后流亡东德,她一直是东德/社会主义革命的支持者,即使在柏林墙倒塌之后;因此,从情感品质和行为模式来看,丽塔与张承志笔下的泛亚主义者服部幸雄(《敬重与惜别》)非常相似,他在泛亚主义失败后,在青海度过了半个世纪,为自己的教育事业捐款。亚洲革命,最后葬于西宁;一位接受毛主义并最终在70年代来到中国西部的剑桥女学生(《斯坦纳回忆录》)。顺便说一句,她构成了我阅读历史中持久好奇心的一部分,我还没有找到关于她的任何其他材料。带着否定的判断,我们可以说——丽塔不是那些在五月风暴中在巴黎燃烧青春的中产阶级孩子;“爱与和平”的一代;这些人中的一些人,通过葛兰西的重新发现,从阿多诺、马尔库塞、阿尔都塞演变为哈特利的奥黑尔人,他们是“飞来飞去的文化悲观主义者”,在学院的高墙里争夺知识的高地,繁忙的国际学术旅行,继续着未竟的叛逆(《文化研究简史》);当然,也有人在学院内部退一步,试图重新发现资产阶级现代性对民主和公共理性的积极意义,他们就是更有建设性的卡迪夫学院还有哈贝马斯……也有一些人进一步退却、回头,比如昆德拉《生活在别处》,它神话地(非历史地)将“生活在别处”的革命渴望构建为精神分析意义上的个人变态。丽塔不是今天,在“理论”之后,她顽固的反资本主义言论显得幼稚和不恰当,以至于当柏林墙倒塌时,她无处可去,只能奔向国家机器。所以,《丽塔传奇》是一个为生命而奋斗的真实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