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一扫用手机访问
本文摘自日记,迁徙影像的历史(一):破镜重圆
来源:https://www.douban.com/note/695772447/
在导演的回答中,无意中听到导演把沙子作为一个非常重要的形象,甚至在美学上带有“沙质”的质感。但在影片中,我更感兴趣的是主角关于“沙子”的对话。当男主和女主《路边野餐》在新加坡填海海滩时,他告诉她这些沙子是从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和越南运来的。但女主人却给出了一个非常巧妙的回答:“是不是因为我站在不同国家的沙子上,或者去不同国家旅行过。”
《幻土》本质上是一部以新加坡为主体的电影,新加坡是一个多民族的移民国家,这里的人民、大人物、大人物小群地生活在一起,几乎所有的产品都是从国外进口的。在中国人的心目中,新加坡可能只是一个空荡荡的旅游国家,沦为一系列象征性的景观和人物:圣淘沙、鱼尾狮和林俊杰。。。。在西方,新加坡是一个长期受到政治批评的地方。一次在国际峰会上,BBC记者就一系列与政治制度有关的问题质问新加坡副总理尚达曼:关于执政40多年的人民行动党、关于严厉的道德惩罚(当然很多人都知道中国的形象……);关于李光耀自上而下的种族和谐政策等。这段视频在YouTube上广为流传,标题为《新加坡副总理撕毁虚伪的西方记者》。在这段视频中,尚达曼的论点确实很明确,用“人类社会不同种族之间天然的不信任”和“对三分之一的外国移民保持开放政策”为观众辩护和树立了李光耀的《社群主义(新加坡社群主义)思想管理下的“乌托邦”形象。
然而,真正的新加坡是什么样的呢?难道是《摘金奇缘》所描述的中国人幸福富足的理想图景吗?最近有几部新加坡电影,包括《幻土》和《一只黄鸟》,给我们带来了一些负面反应。这里的移民过着与外界隔绝的可怕生活。他们的护照被上述公司没收,行动自由被完全剥夺。他们夜以继日地工作,却得不到任何心理和情感上的安慰。这些低级流浪者是高压社会中一种被忽视的陌生人,就像深圳三和那群自称“欺凌之神”的低级流浪者一样,在现实和虚拟的游戏世界中选择了后者,并度过余生。
《幻土》现实中,这似乎反映了牛津大学教授项飚的人类学研究,生活在一种“劳动不稳定”(LabourPrecarity)的状态中,没有娱乐、没有社交、“扁平化自己”的纯粹劳动者。即使在富裕的新加坡土地上,一个移民劳工的尊严也被无情地剥夺,“远离家乡”的情感难以愈合,生存空间被扭曲成狭小的建筑工地。我们看到《幻土》港口的吊架,重复了新加坡的经济“基础”——马六甲海峡尽头的港口枢纽打造的海洋经济。然而,港口下破旧的工人住房呈现出与发达经济体相反的机械和非人性景象。简陋的纸板房屋和新加坡的“种族和谐”制度一样,将不同出身的工人分成不同的房间,每个房间都塞满双层床。幸运的是,与《一只黄鸟》相比,这部电影中夹杂着更积极的种族意识:《一只黄鸟》中国人和印巴人之间的种族主义暴力和侵犯行为在《幻土》港口地区微乎其微。我们看到的是,尽管仍然存在语言障碍,但我们的中国工人仍然选择与印度人和巴基斯坦人保持良好的默契和友谊,为渴望返回家乡的印巴朋友提供帮助。这是“移民劳工”影片中难得一见的和谐场面,这或许也反映出劳动者的反抗应该针对的是控制他们的上层建筑,包括资本主义社会的剥削和不公平的分配,以及对社会的漠视。国家机器。。当中国劳工参与印度、巴基斯坦朋友的宗教文化仪式时,一种包容与共存,为这些回不了家的海外游子呈现出平等与人类解放的美好。
不过,《幻土》对社会环境的诠释有点过于抽象,尤其是对新加坡警察的刻画,让非新加坡观众感到看不清。总而言之,这部电影旨在呈现一个与我们刻板印象不同的新加坡,并提出一些现实问题和积极回应。这或许就是新加坡电影,这种“小民族电影”,在国际舞台上急需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