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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一直是一个文化禁忌,至少在东亚文化中,父母的去世是孩子们不敢轻言的话题。然而,在电影《迪克·约翰逊已死》中,美国导演却一次又一次地展现了他父亲的死亡。他是否蔑视传统的道德伦理观念,故意做出不尊重、不孝的行为?并非如此。事实上,这部电影讲述的是一对感情深厚、关系和谐轻松的父女。故事情节比同期上映的《触礁》更加生动有趣。女导演克丝汀·约翰逊亲自为父亲设计了一系列死亡场景,并让父亲和特技演员一起表演。既有搞笑的时刻,也有令人恐惧的时刻。导演一向擅长拍摄纪录片,当年他的处女作《持摄影机的人》获得了不少好评,成为众多影评人的最爱。她在导演生涯中擅长用真实的影像描绘世界,她相信纪录片带来的真实力量。然而,在这部新作品中,她却反其道而行之,用各种花哨、欺骗的手段让父亲“死”在镜头前。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原来,她的父亲被医生诊断出患有阿兹海默症,她想记录下父亲生命的最后时刻。她的母亲此前也因同样的疾病去世,但她深深遗憾自己没有给母亲留下美好的形象。她本来打算带父亲去世界各地旅行,拍下他快乐旅行的照片,但后来因为父亲的身体状况改变了计划。她的父亲是一位乐观、坚强、爱开玩笑的退休精神科医生。片中父女俩联手一次又一次欺骗死神。父亲不断地“死后重生”。通过这种颠覆性的手段,她和父亲都提前经历了不可避免的死亡阶段。
影片由两个风格和内容不同的影像组成。一是捕捉父亲日常生活中的音容笑貌。当他丢了父亲常年开的车并搬到纽约和自己住在一起时,父亲的失落感令人心酸。另一个是虚构的情节,父亲以演员的身份参与拍摄。所有的死亡场面都充满了突如其来的惊心动魄,而父亲死后升天的场景则以音乐录影带的形式拍摄,呈现出梦幻而幸福的画面。最后一段是记录和虚构的混合体。她和父亲藏匿亲友在教堂举行“告别仪式”。参加葬礼的朋友们都看到他躺在棺材里。主持葬礼的牧师是他的好朋友,他忍不住哭了。但随后他出现并与大家握手。
这样的重生设计不仅让观众感到惊喜和惊喜,影片还超越了父女关系的私人意义,延伸了对死亡的讨论。作为人生不可避免的阶段,这一事件总是让人措手不及,影响也很大,尤其是至亲的去世,往往会让孩子陷入情感痛苦的深渊。表面上看,这种提前体验死亡的方式让父亲一次次获得永生,但实际上却不断淡化死亡对情感的影响。尤其是作为孩子,他们在这个极端的过程中逐渐学会了如何与亲人告别,在最后的日子里如何更好地与父母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