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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内容摘自《反华电影剧本<德尔苏·乌扎拉>》。胤祥的影评中介绍了这一批评材料。我看了目录后对黑泽明本人写的这篇文章很感兴趣,就去学校图书馆借了。非常具有参考、记录和分享的价值。
射击《德尔苏》是我三十年的梦想(节选)
黑泽明
决定将《德尔苏》搬上银幕的过程《德尔苏》
三十年前,我考虑将《德尔苏·乌扎拉》拍成电影。当副导演的时候,我读了原著小说《德尔苏·乌扎拉》,因为我喜欢历险记,而且我非常喜欢德尔苏这个角色。我很想把它拍成电影。记得1951年拍完《白痴》后,我和久板荣二郎商量,请他写剧本。当然,当时根本没有想到要到苏联去拍,所以背景和人物都换成了日本的,剧本也不太对劲。总之,在日本拍摄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以后,1971年2月,苏联导演谢尔盖·格拉西莫夫访问日本时,问我是否想去苏联拍电影。然后,我带着一部特别电影《我要坐电车》去了苏联,这是今年莫斯科电影节的特别邀请,对方又重复了同样的老故事。······我在莫斯科郊外的一家餐厅里遇见了曾访问过日本的导演列夫·库利扎诺夫。和他说话的时候,我提到我想拍摄《德尔苏·乌扎拉》。闻言,他惊讶道:“原来你知道《德尔苏·马扎拉》。”我说:是的,三十年来我一直有这个愿望。他说:“那这样不是更好吗?其实苏联拍了一部《德尔苏·乌扎拉》,但那是一部很平淡的电影。黑泽先生会拍一部完全不同的电影。太棒了。”拍摄《德尔苏·乌扎拉》就这样决定了。
关于阿尔谢尼耶夫
阿尔谢尼耶夫是探险队的领队,他曾请德尔苏当他的向导。他在沿海地区的冒险经历记录了1902年至1903年和1906年至1999年这段时间。〇七年的探索,此外,还写了几本书。1907年的一本名为《德尔苏·乌扎拉》,被广泛发行;1902年的一本,当时只有日本上野图书馆收藏——我读过的那本。
阿尔谢尼耶夫是陆军初级军官学院的毕业生,原本是一名军人。他从小就对动物学、植物学、地理、地质学非常感兴趣。他作为一名年轻军官被派往远东。起初,他的探险是出于军队的战略研究需要,但很快他就开始在西伯利亚进行正式的学术考察。后来,他担任哈巴罗夫斯克博物馆馆长八年。与其说他是一名军人或探险家,不如说他是一名地理学家和作家。他至今仍备受尊崇,别说哈巴罗夫斯克,就连他去世的海参崴也有他的大型铜像。苏联还有一座城市以他的名字命名,阿尔谢尼耶夫就是本次拍摄的基地。......
大森林的孩子们——德尔苏的魅力
阿尔谢尼耶夫和德尔苏于1906年在探险时相识。我读过原著,非常喜欢他。德尔苏是赫哲族人,赫哲族与乌德海族、鄂伦春族一样,都是居住在乌苏里江地区的东方少数民族。比如他对于天体的想法也很简单,没有那么哲学化。阿尔谢尼耶夫问他:“太阳是什么?”德尔苏指着太阳说:“你没见过吗?看一下。”我非常喜欢这种地方。它简直展现了一个独自生活在西伯利亚森林里的人的智慧和力量。我想根据原著来描述德尔苏的性格特点。·····
……不过,我感觉这个山人死得很惨。以狩猎为生的人们双目失明,无法再生活。
在我看来,像德尔苏这样独自生活在大自然中的人,因此非常热爱自然、尊重自然、敬畏自然,他的态度是全世界人民都应该学习的。......
电影剧本主要是根据我写的初稿改编的。经过苏联的尤里·纳吉宾处理后,我又重写了一遍,他们两个进一步研究了一些细节。......
人道主义、和平友谊
这一次,困难的事情之一就是如何与中国人打交道。从剧本编写开始,这个问题就一直存在。只要看过原著小说和电影剧本就知道,阿尔谢尼耶夫出征时,乌苏里江与中国并没有明确的边界划分。除了少数原住民外,主要是中国人、韩国人和日本人也来到这里。然而现在,中苏问题与其说是微妙,不如说已经是极其严重了,所以如何对待中国人就成了电影剧本中的难题。
我以为我写得还算可以,对方却说我在描述优秀的中国人上花了不少功夫。
我反驳说俄罗斯人和中国人都有好有坏。首先,这件事发生在1902年到1907年之间,当时的情况和现在的情况不同。把当下的政治现实放到电影里会不会有错?另外,作为国际电影工作者,我们是根据莫斯科电影节的口号“为了电影艺术的人道主义和国家间的和平友谊”来拍摄这部电影的。我坚决表示不愿意将政治因素带入电影中。对中国(苏联)国家电影委员会来说,也很关心如何处理。这是剧本创作过程中最困难的问题。......
(万兰译)
本文最初发表于日本《电影旬报》
(1974年5月7日增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