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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总说他们是失败者、败类、浪子,所以我们从不关注他们的现状。
(一)
他不是一个成功的英雄,而是一个被迫进行刺杀的黑帮。在监狱里生活之后,他无法摆脱这十四年的束缚。别说警察的幻影还一直注视着他,就算朋友让他吃完晚饭再等,他也会自觉地转身面向墙壁。这就是故事的主角。他出狱后,世界发生了变化。日本已经进入智能手机时代,他该如何面对这个日益混乱的世界。
但其实,以上这些根本不重要。接下来的可能是一个透明人如何在透明的生活中安慰自己,并试图假装生存的故事。也许他会变成一棵树,一块石头,然后在枯燥的生活中,和朋友们一起回忆起哥哥和弟弟幸福恩怨的日子,那段往事,那段辉煌。但正如他伟大的事业——刺杀行动——没有成功一样,他所谓的辉煌岁月也从未存在过。那时的辉煌岁月只存在于彼此的幻想中,那些所谓的辉煌和岁月不过是一群无用的人挤在一起取暖。他们从未有过辉煌的日子。
(二)
也许最后他会发现身边的人或多或少都和他一样苦恼,然后又回到“众生皆苦”。或许最后他看到了人们依然顽强地活着,进而表现出了“生命的顽强”。或许最后消失的会是警察,与他告别,以示与自己的和解。
但这一切都无法抹去主题的悲剧核心,一个被社会遗忘的人再次被社会遗忘。从发呆地走在这条路上,到“身不由己”做黑社会的事情,再到出狱后做低端劳动“本分”,他的一生早已被社会遗忘。
(三)
清晨醒来,看了这部剧的第一集,也许是因为当时独特的情感感受,我不自觉地被诱导到了记忆中,想起了很多曾经在我身边的人。有人不再是店主,而是在破败的街区开了自己的卤味店。有的人不再是店老板,把城里的院子卖了,退出了。有人的肾脏被冲动的少年刺穿,他的家人离开了这座城市。有些人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染上了毒瘾,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否还活着。有人当了司机,有人走进了工地。确实有一些人,面临妻儿分离,不到两年头发就白了。大家深感时代不同了,老人无江山。以前,也许我们可以聚在一起取暖,但现在,我们只能独自面对一个又一个寒冷的冬天。而能够被温暖的,就是那些散落在阴影中的辉煌岁月。但无论如何,很少有人(如果有的话)关心他们的过去,也许是辉煌的岁月。
然而,事实上,他们只是失去了对彼此的热情,以及那些可以互相拥抱、拥抱辉煌的岁月。是的,缺少的是彼此,缺少的是岁月。因为光彩根本就不存在。记忆中支撑他们继续在惨淡生活中徘徊的辉煌岁月从未存在过。那些光辉岁月,无非就是弄脏自己的手,帮助那些不想弄脏自己的人做一些没人愿意做的事情,然后互相鼓励。
附:最近推出续作的木村拓哉在游戏主角Yaryufu中讲述了类似的故事。
(四)
当然,除了感同身受之外,我也能理解这些人面临的生存困境以及日本由此面临的社会问题。也许类似的作品正在向别人解释,黑社会里可能有很多人并不是真正的坏人,希望社会能够接受更多这样的人。也许是为了劝说类似的人找份工作过日子,哪怕是搬砖。虽然确实他们要么成为商人,要么入鱼腹,所以留下来的人大多都是老实人,但这也意味着他们除了从事体力劳动这样的工作之外,可能无法做出任何真正的贡献。就像搬砖一样。它们不可能直接消失,也不会被人们记住。无论如何,它们都是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历史遗迹。虽然他不一定是社会的害群之马,但他却落得如此下场,难免让听者感叹。他们还能拥抱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