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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钢琴教师》获得了戛纳评审团大奖,所以我知道了哈内克导演的名字;后来《钢琴教师》的原作者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所以我发现了耶里贝克,并在接受采访时得知,耶里贝克说:“我只会和哈内克这样的导演合作,他能认出他和他的导演之间的区别。”自己的意象指导方针和小说的文本。”“我们既善于分析又不情绪化。你从远处观察那些结构,可以比在那些结构中观察得更清楚”。
哈内克早期作品《班尼的录像带》是一部冷暴力、没有情感的电影。
故事的开头就预示着血腥。年轻的班尼正在家里看他制作的录像带:在他父亲的农场里,两个人拖着一头猪,其中一个拿着铁铳,对准猪的额头,然后扣动扳机,发出一声响亮的声音。嘭的一声,猪倒在了地上,嘴里流着血。然后慢镜头回放,尤其是当子弹弹出来,射进猪头的时候,猪全身颤抖,让人瑟瑟发抖。
一定要记住这个场景,因为稍后会出现。
班尼喜欢摄影。用今天的话来说,他是一位DV爱好者。他喜欢随意拍摄,很有Dogma95类型。他自己的书房里堆满了录音带。闲着没事的时候,他就拿出自己的作品反复观看;当他做作业时,他还开着电视,让摇滚乐轰鸣。他还随时将相机指向窗外,随意拍摄街上的行人,然后津津有味地看着显示屏上的内容。简而言之,他与社会的接触完全是通过摄像机、录像带、电视等媒介来进行的。
有一天,放学路上,他遇到了一位和她年龄相仿的小女孩,她正在透过商店的橱窗看电视。班尼唠叨着,邀请女孩到他家去。班尼抽着烟,摆了个姿势,然后和女孩一起看自己的作品(杀猪的场景又来了),一起吃披萨,看上去很开心。突然,班尼一时兴起,找到了铁铳,用自己的身体抵住自己的身体,问姑娘敢不敢来,姑娘不敢来。班尼把铁枪转向了女孩。女孩一说出“胆小鬼”,班尼就扣动了扳机。女孩顿时倒在地上痛哭起来。
下一个镜头体现了哈内克高超新颖的表现手法。他没有让自己的摄像机跟随场景,而是让观众通过班尼的摄像机观看。由于班尼的镜头固定在某个点,所以我们只能看到班尼急匆匆地跑来跑去,一会儿撞进镜头,一会儿跑出镜头,但能听到女孩的哭声。班尼一边喊着女孩不要哭、不要出声,一边继续装子弹。又是一声巨响,女孩第二次中弹,哭得更大声。第三个镜头是班尼用铁枪指着女孩的额头(这个动作我们只能在班尼的摄像机中瞥见)。预期的枪声响起后,女孩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本片所展现的暴力并不是简单的重复或类比,比如杀猪的场景被修改成谋杀。其实我们没有看到子弹射入女孩脑部的场景,但从杀猪的场景中,我们完全可以想象其中的血腥程度。看得出来,哈内克有意让观众主动想象,而不是被动接受。
杀完人的班尼一点也不紧张。他若无其事地喝掉了冰淇淋,然后用抹布擦掉了地板上的血迹,用被子把尸体包裹起来,放进了衣柜里。工作结束后,他给朋友打电话约了时间,去游戏厅玩了一会电子游戏,然后又去朋友家睡了一夜;他唯一担心的是他的作业没有完成。
第二天上课,班尼打了同学,被老师请出了教室,干脆逃了一天课。他剃了光头,一脸坚决地回家了。父亲看到儿子的样子,很不高兴,唠叨了半天,班尼才说:“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大概忘记了自己昨天杀了人,班尼拿出录像带又放了一遍,结果被父母发现了。母亲惊恐,父亲愤怒,但班尼仍吃得香,睡得香。动机?绝对不!母亲的脸庞特写,长久的沉默。
睡得香就是班尼。父母的房间里,门开了一条缝,两人正在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结论是,母亲带着儿子出国旅行了几天,父亲在家里对尸体进行了处理,比如把它切成小块。第二天,母亲带着儿子请假:“班尼就是一切,导演给了几个空镜头,屏幕外传来母亲和老师说话的声音,空灵而空灵,班尼就是冷漠。”
抵达埃及。母子之间几乎没有完整的对话,更不用说问仇寅卯了。那段日子,母子俩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游泳、下棋,班尼则继续拍摄。一天晚上,母亲无法忍受儿子是杀人犯的事实,终于放声大哭。班尼沉默了,更是冷漠了。
回来了,一切都是爸爸打理的。忧心忡忡的父亲多次询问是否还有其他人了解班尼,但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不过,警察还是找上门了(有点可惜的是,我现在还不知道案子是怎么发生的,不过以班尼不靠谱的性格来看,完全有可能是他告诉了某某)。询问完详情后,班尼依然面不改色,只问警察:“我可以走了吗?”看来他杀的真的只是一头猪。
审讯室外面是父母。他们表情凝重,知道自己的余生将面临怎样的安排。当晚的谈话被录像机清晰地记录下来。片中虽然没有人,但只有门缝,他们在门后的对话清楚地交代了整个事件。
一群类似于维也纳童声合唱团的学生在一起唱歌(班尼也在其中)。他们表情庄重,歌声清亮,脸上天真无邪。与此同时,他们的手上递着钞票和药丸(不是感冒药、安非他命什么的)。对比使事实更有说服力。这个场景出现了两次,一次在电影的开头,一次在接近结尾的时候。观众是父母的慈悲和痛苦,保护孩子的爱呼之欲出。
这些天真无邪的面孔背后,隐藏着对生命的漠视,对家庭的冷漠。你永远不知道他们下一步会做什么。
当然,他们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