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一扫用手机访问
《天堂电影院》,多多回到阔别30年的家乡,参加艾佛特的葬礼。在这个意大利南部的小镇上,他留下了快乐的童年和苦涩的初恋。三十年后,多多正在实现他儿时的梦想,成为一名成功的电影导演。如今再次回到家乡,这座小镇对于多多来说早已只剩下鲜花,什么也没有了。那些朦胧的往事,就像一道陈旧的伤疤,一直缠绕在中年多多的心里,挥之不去。与此类似,维姆·文德斯2005年的作品《别来敲门》也讲述了一个浪子离家30年的故事。离家也有30年了。如果说《天堂电影院》中多多的回归是对旧景、旧爱的情感责任,那么《别来敲门》中主角的回归则有些回避和无奈之色。霍华德是一个过时的西方影星。他的生活是腐败的,他放弃了自己。他的头发已经花白了,但他仍在酗酒和吸毒中消耗自己。很难将真正的霍华德与他扮演的那些西方英雄联系起来。这些表象的背后隐藏着一个霍华德不愿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的事实——他老了,失去了荣光。带着这种无奈和沮丧,霍华德逃离了他正在拍摄的电影片场。他想起了家乡的母亲。他决心放下影星身份,以儿子的名义回到家乡。霍华德的家乡是一个典型的美国西部小镇,安静而秩序井然。霍华德遇见了他的母亲,遇见了他的前女友,意外得知他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尽管霍华德试图以自己的方式接近他们,以获得他们的接受和理解,但他仍然无法弥合与这些人的情感鸿沟。霍华德与大家的三十年,不仅是时间上的差距,更是情感和经历上的差距。无论你多么年轻,疲惫的鸟儿总会回到自己的巢穴。曾经的浪子终于劳累了一天。可当他真正想停下来的时候,却发现一切比他想象的要困难得多。影片最后,保险公司派来的侦探找到了霍华德,霍华德带着手铐跟着他回到了片场。一个浪子归家的故事,最终以浪子再次离开而告终。如果说三十年前霍华德的离开是一次充满浪漫主义色彩的激情冒险和对多彩世界的向往,那么他这次的离开则是一次必然的绝望之举。毕竟,他已经不再是一个懵懂的少年了,毕竟他已经回不到从前了,他必须带着责任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别来敲门》的编剧、主演萨姆·夏普德是维姆·文德斯多年的老搭档。他精良的表演为影片增添了不少色彩,同时也更加准确地传达了剧本的内容。作为导演,维姆·文德斯依然将镜头聚焦在他熟悉并着迷的美国西部和高速公路上。这条路不仅是霍华德的归家路,也是浪子的内心路。人难免会有“老了无处可去”的一天。年轻的时候,我充满了荣耀。当我一个人度过大半生的时候,激情耗尽,内心变得平静,向往踏踏实实平凡的家庭生活,却发现回首是那么的困难。流浪和冒险注定只是人生某个阶段的主题。再浪子也有回头的一天。现实世界只需要儿子、丈夫、丈夫,而不需要西部片中的英雄。霍华德所期待的和解来之不易,与家人、与自己的过去和解的道路注定比他走过的路还要漫长。社会上常常有这样的变化:经过长时间的经历和自我认识,经过长时间的经历和自我认识,各种事物不断丰富和磨砺之后,他们的价值观开始逐渐回归融入社会主流价值体系。。旧有的叛逆开始成为一种态度,取代了以前的攻击性思维和行为。就像1968年的法国学生一样,经过那场斗争的洗礼,很多人在多年之后仍然继承了当年的遗产,以新的方式参与社会生活。这也是该运动积极的一面。霍华德最终也回来了。首先回归家庭生活,然后回归社会责任。为了少年时的浪子,霍华德最终不再抗争,而是选择了令众人皆大欢喜的立场,重构了自己的身份。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选择是妥协的产物。一个“在路上”的浪子最终选择了自己曾经反对、不认可的生活,多少有些悲哀。或许是时光已去,水难复。三百六十五里,从少年到白头。当天色灰蒙蒙的时候,心中的激情之火最终会被温柔所浇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