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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另一部“讲述如何拍电影”的电影。这种由业内人士讲述的独家故事,有无数种可能性,有悲伤的,也有有趣的内幕。(特吕弗),其次是《爆肚风云》(三谷幸喜),都是看似稳定的拍摄作品背后,那些无数让人一秒崩溃的疯狂细节。其实《爆款》也有意做出这样的反转,从一开始大显示屏上白衣飘飘、工作人员欢呼击杀,到坐在大摇杆上的辫子摄影师,还有年轻导演充满活力的声音“结束了!”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选择这样的开口,就是给主角三人组挖了一个巨大的坑。
其实拍过电影或者跟组合作过的人都会知道,相比电影中精心剪辑的情感点,定稿的时刻才是电影人在电影真实舞台上的高光时刻。啊啊,终于结束了,我们做到了,就是这种感觉。那时,除了极度疲惫的神经释放出的去甲肾上腺素带来的异常兴奋之外,我的内心大多充满了悲伤和喜悦。人们永远不会再见面,事实上,你从未见过他,想想一个剧组有多大);一方面,那些该死的怪事终于结束了,你想在压轴宴会上微笑吗?再说了,至少让我在结束这个大晚上之后能安稳的睡一觉吧。
对于《爆款》的主角三人组来说,真正的战斗在影片结束时才开始。硬盘烧坏了,雇主直接上门要片子,制片人一时空口答应,让所有工作人员直接陷入了7天拍片的绝望任务。至此,影片的叙事效率非常在线,喜剧包袱被一一扔掉,与周星驰的小品镜头相匹配。片中片的三位主创都是初出茅庐的电影人:心高气傲的青年导演熊三立,是李安的同学,痴迷于拍艺术片,英语说得流利,视“烂片”为魔咒;乐观的制片人夏来看上去很油腻,但为了钱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再喝五十杯白酒也就两斤左右,张总,你太狠了),坚持低成本极限,坑蒙拐骗,甚至现场充当女配角道具;低调安静的摄影师林杰用发型诠释了剧组命运的突变,并顺手在支线上撒了狗粮。
影片整体节奏和氛围欢快,夹杂着可爱和讽刺。但冷静想想,这些导致他们陷入大危机的错误都是他们自己犯下的,而管理层给的钱又不是喜糖,仿佛是应该伸手去拿的。拍摄过程中,熊三立的解说方式非常“软”,学院派气息浓厚,真正的拍摄只能靠张全蛋的招数一遍又一遍地积累素材;夏来去游说要钱,感情占了上风,大部分都是可以谈生意回报的,在老油条面前卖惨显然是行不通的。至于兄弟情,准备太抠门了,观众只能看到他们在KTV喝得烂醉,在录音室睡得香甜,再加上一些豪言壮语的台词,这三个人的爱情比金子还要浓烈,实在是不行容易达到深度代入感。同时,这些情节的设置也很容易让观众感到困惑:电影中应该投射出什么样的情感。或许应该是共同的仇恨,似乎让观众嘲笑他们的不成熟。事实上,最后主角们拍出了一部脍炙人口的“烂片”,也算是呼应了这些微妙的讽刺。反套路的结局让主角们以一种黑红的方式获得了成功,然后抛出了灵魂拷问——如果它注定是一部赚钱的烂片,那它还应该拍吗?
在这些年的中外电影阅读生涯中,我确实常常有一个问题萦绕在我的脑海里——那些烂电影导演知道他们在拍烂电影吗?按理来说,一部烂片就应该是失败的,但如果从资本的角度来说它成功了,那片子还烂吗?或者一部看起来不是什么烂片的作品在市场上受阻。这是市场规模上的烂片,还是宣告其死刑的市场是烂市?或者,事实上,这部电影一点也不差,银幕上只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在跳舞,彼此甜蜜,我砒霜。
回归真实创作,相信大部分情况都和《爆款》剧中导演的呐喊一样——“我们的初衷不是这样的”。
我相信他们会继续拍摄。而电影之后的命运取决于太多。糟糕的电影可能不存在。不管拍得多么糟糕,也比死在路上要好得多。
不断射击,然后变得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