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马庆云

关于野夫先生的小说《1980年代的爱情》，我前几天评论过，我认为当孩子的爱遇到家庭和世界时，这是一种难得的具有现实价值的情感。霍建起执导的根据小说改编的同名电影票房表现不佳，我还没写影评。今天下午，看到朋友们对这部电影的一些评论，说到男女主角终于上床的问题时，我也觉得有话要说。先避开重要的事情，再聊睡觉以外的事情。我认为霍建起基本上让一部可能无法通过审查的电影以“顺利”的方式上映。这种“顺”也是不可避免的。与原著小说相比，电影有两次修改。首先是对女主角父亲身份的修改。原著小说中，父亲是一名文革干部，本该被开除后，却被惩罚成了工木村的第三类人。影片巧妙地将其安排为一位未受政策光照的右翼桥梁工程师。这是值得了解的。第二位是英雄的入狱。原著小说虽然介绍巧妙，但总不乏一些遐想。电影直接是商业问题。

在说睡觉之前，我们先来说一个话题。霍建起导演在《1980年代的爱情》中展现了强烈的镜头美学。老霍以前的电影大家想必都知道。他们太出名了，所以我不需要重复。都是那么美丽的山水画。当霍建起的相机转动时，显示屏上呈现出美丽的风景。此时，中国已经没有第二个人了。所以，这部电影实在是太美了。风景很美，里面主角的情绪控制得很好，美得让人不忍直视。目前，为了看景而买票的中国人并不多。我想未来还会有更多。现在看山水画展不是逐渐接受付费门票了吗？大银幕上的沥川，还有沥川的姑娘，都是光鲜亮丽的，而且真的可以光鲜亮丽。重要的事情放在第三项，那就是男女主角久别重逢上床睡觉。先说第一个小问题。我觉得霍建起导演的性爱场面还是有点差，表演得很生硬生硬。这可能和我经常看世界各地的色情电影，然后写浪漫故事有关。男女主角的床戏背景奇形怪状。虽然有一定的压抑感，但总觉得拍得太丑了，缺乏人性解放的自由感。如果让我监制这个场景，我会建议导演用柔和的光线和明亮的色调，让女主角的主角看起来像维纳斯女神。

可能是女主全程处于上位，镜头一直处于低位来挑衅。一场床戏，可能就是两代人不同的人生观。霍建起导演这一代人太缺乏性的审美记忆了。因此，这个场景是怪诞的。而我们稍微年轻的一代人，则获得了自由解放的性意志，同时也真正获得了审美记忆。所以，解读小说《1980年代的爱情》时，难免一侧是维纳斯女神，另一侧是美丽柔光的性爱。归根结底，是该不该有这个性爱场面，或者说是《山楂树之恋》那样的纯爱，还是久别重逢后该有肉欲的爱情。原著之所以写下这一幕，自然是为了解放、拯救整个80年代。小层面上来说，是女主角唤醒了在监狱里太久而忘记性的男主角的性能力，进而激发其他斗志。从很大程度上来说，这确实是针对整个时代的性对抗。这种对抗也集中在王小波的《黄金时代》等小说中。

这是表面上的说法。我有一点意见。汤唯的电影《色戒》上映后，有一种说法，通往女人灵魂最直接的通道是通过阴道。当时我心里有些疑惑。对于女性来说是这样，但对于男性来说就不是这样了？纯粹的爱情记忆，往往不会刻骨铭心。男人回忆往事，想起山楂树下的爱情，只感受到自己的纯真和爱情的美好，大概忘记了女主角长什么样。但有性行为的纯粹爱情却并非如此。这种爱才是实质性的爱。性是一种燃烧，如果不点燃它，它还是柴火，如果燃尽了，那就都是难忘的灰烬。从这个角度来说，我觉得《1980年代的爱情》比那些纯爱电影要好得多。如果你没有发生过性行为，你甚至可能不会恋爱。我可能是错的，我接受任何批评。2015年9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