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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不能完全理解美式幽默和俚语,但这部电影仍然让我着迷。从故事安排、节奏到人物塑造,昆汀.塔伦蒂诺的电影总是以强烈的风格营造出一种怪诞的感染力。
《落水狗》讲述了一群劫匪计划抢劫一家珠宝店的钻石,最后却因为各种荒唐的原因全部身亡。整部电影采用仓库场景+倒叙的方式,一点一点揭示故事的真实情况。仓库是几个强盗约定“搞定事情”后会面的地方。当电影正式开始时,抢劫已经结束,观众不知道抢劫期间发生了什么。观众只能看到橙色先生腹部中弹的痛苦模样,并从他和白先生的对话中得知,他们落入了警察的圈套,仓皇分头逃离。
此时,影片的悬念已经决定,那就是《谁是卧底》。几个性格各异的强盗先生各怀鬼胎,被一起困在仓库里。他们互不相识,以“橙子先生”、“白先生”、“金先生”、“粉先生”等代号互相称呼。他们中有些人受伤流血,有些人担心警察已经知道他们藏身的地方。他们互相猜疑,焦急地等待着命运对他们的审判。
“焦虑感”是昆汀导演想要传达的感觉。“观众必须能够在封闭的环境中感受到角色的恐惧和焦虑。观众必须和他们一起被关起来。”(昆汀在1992年戛纳电影节接受采访时说)随着鲜血从奥兰治先生腹部流淌,观众的心也悬了起来。该死的奥兰治先生没完没了地跟白先生说话。他们说,腹部中弹是最痛苦的中枪方式,如果不接受治疗就会死亡。他痛苦地呻吟着,恳求白先生带他去医院,但遭到拒绝。导演细腻地描绘了这样的片段,挑战着观众的神经,将焦虑推向了极致。
更令人不安的是金先生折磨他绑架的警察的片段。起初,他们一伙人把可怜的警察绑起来,殴打他,折磨他这个卧底。但当所有人都离开金先生和警察时,暴力的目的就完全变成了乐趣。金先生首先对警察和观众说:“我的目的是折磨你们,我以此为乐。”此时,观众们已经开始为警察捏汗了,期待着虐杀场面的结束。但导演不同意,他让金先生慢慢地打开收音机,然后在欢快的BGM下慢慢地跳舞接近警察,在嚎叫声中慢慢地用剃刀割掉警察的耳朵……
这暴力场面让观众无比难受。更令人不安的是昆汀对暴力的现实主义描述。随后躺在血泊中的橘子先生突然醒来,向金先生开枪,结束了这场难受的场面。值得一提的是,当枪声响起时,观众并不知道是谁开枪的。本来已经昏迷的橙先生突然坐起来,向同伴开了几枪,让观众大吃一惊。原来,受伤最重、从未被怀疑的橙先生就是卧底!
他受伤的方式直到影片结束才被观众知晓。原来,他在与白先生逃跑时抢劫了一名女子的车,并被车内女子开枪射中腹部。他没想到女人会开枪,观众也没想到他作为卧底,会受到这样的伤害。这个看似荒唐的情节却又在情理之中。因为现实生活就是由各种意外和事故组成的。那么电影中的人物为什么不能经历各种意外呢?这就是现实的荒谬之处。
暴力场面也是一种现实。导演无意美化暴力,他只是让他的角色做他们的角色当时会做的事情。正如昆汀本人所说,他的艺术责任只有忠实地呈现他的角色,如果他的角色是冷血杀手,那么他别无选择。
这就是昆汀独特的艺术风格。极端现实主义与荒诞主义的结合。他会让他的角色打开收音机,播放歌曲并跳舞,然后施虐。他还让他的角色围坐在一起,喋喋不休地谈论他们的肮脏想法和对《宛如处女》的解释。他还会让白先生和范先生在仓库里互相喋喋不休、互相骂骂咧咧,然后互相指责对方没有强盗的所谓“职业素养”。也许这看起来很荒谬。但对昆汀来说,极端现实主义似乎古怪、有趣且拘谨。对于金先生来说,他必须在施虐之前跳一段舞蹈,因为这是他的性格,导演有理由让我们确信他当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扮演金先生的演员马德森在接受采访时给出了自己的解读,或许是对昆汀风格的评论。
“当我九岁或十岁的时候,我看了詹姆斯·卡格尼的《歼匪喋血战》1949。片中,卡格尼扮演的角色将一个人放入后备箱,他询问该人是否需要空气,然后向后备箱开了几枪。与此同时,他还不停地吃着一块鸡肉。这让他的行为有一种常态感,这就形成了一种怪异的矛盾感……我想到了演金先生时的那个场景。我认为用“精神病患者”来形容他过于简单化了。他只是面对这种情况,做了他必须做的事。”
《落水狗》中的每个角色都是三维的,生动而真实。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确实是一伙强盗。而真正的强盗似乎也是这样。前一秒他们还在并肩作战,下一秒他们就可以互相开枪置对方于死地。电影最后,几个强盗互相开枪,结果全都死了。看似荒唐,却很符合强盗的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