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无痕——衣服是给谁穿的？

人类是唯一有羞耻感的动物。

历史上，无法验证当时第一波穿衣服的人的心情。有句话说，人类穿衣服是因为阶级的出现，有衣服可以让人显得更有钱。也有人说，人类在进化过程中，身体的变化导致需要衣服来御寒、防护。无论如何，人类穿上衣服，是不能随便脱下来的。

如果一个部落里出现了一个裸体的原始人，约好穿好衣服出去，他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有些人会担心安全，不穿衣服就发出野蛮信号，也许比较咄咄逼人，也许不讲道理。有人会劝说：兄弟，你也找点衣服穿吧。看我们穿的衣服多好看，城市面貌瞬间变好了。

这个过程就是教育。有话语权的一方制定规则，大家都遵守。虽然这个规则不一定公平。

片中，老大、老二、买来的儿媳妇李美玲都是规则的执行者。老板无疑是一个遵守规则的人。他生长在大山里，出身贫寒。他自然认为自己可以通过赌博赚取一份命运的礼物，然后用这些钱买一个妻子。他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每个人都这样做。买来的儿媳不能生孩子都是儿媳妇的错，儿媳妇就该打。野蛮的父权意识指示他这样做。

老二乖乖遵守规则，但他并不是墨守成规的人。老板在和别人聊天的时候，秒手拿着一本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和老大不是同一个人。老二或许不认可生活的安排，但在其中，没有能力和勇气去改变现实，他只能麻木地面对这一切。

当老板把李美玲从四川带回来时，二儿子远远地看着这里的盛况，没有表现出一丝喜悦，他的心被现实掏空了。他从书本上获得的知识与现实世界有很大的不同。买回来的儿媳妇，就是要满足家人的心愿。这样的事情应该是快乐还是什么？老二失去了判断能力。

李美玲，显然是一个规则的叛逃者。她恳求老板让她回老家，还试图喝农药自杀，这些都是对规矩的质疑。美剧《使女的故事》，未来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人类的生育率将急剧下降。女主角奥芙弗雷德被迫成为统治者生育孩子的生殖工具。后来奥芙蕾德得知主人不育后，为了自救，她和同伴尼克睡了。

《残香无痕》，李美玲也做了同样的事情。老大没办法，只能向二哥求助。老二说：你是我嫂子。这是老二说的，不是舆论。老二即使有同情心，也不敢违抗“多数”的意愿，直到李美玲把他灌醉了。

《你是我嫂子》已经和老二一起出现过很多次了。李美玲怀上老二后，就劝老二带她去远方，老二还是说出了这句话。这句话就像一句口号，揣在老二的裤兜里。遇到紧急情况，老二会立即拿出标语，再喊一遍。喜欢喊口号的人，要么什么都不懂，把口号当真理，要么像老二一样，心里只想不被暴露。

李美玲回应老二：孩子的爸爸是谁？老二没有回答。此时此刻，他对李美玲有何看法？妻子？配偶？嫂子？这三个答案代表了三种不同类型的询问者。第一种可能是医生（询问血缘关系），第二种可能是自己，第三种可能是舆论。

二胎问题是我们每个人都可能面临的道德困境。一个女人，婚姻不再幸福，她被另一个男人诱惑。她将被定义为谁？婚姻背叛者？忠于自己的气质吗？婚姻魔咒的破坏者？她会收到褒贬不一的评价。

单一价值农耕的时代已经过去，我们的困境依然没有改变。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立场，希望你给出满意的答案，从不同的方向拉扯你。

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出选择并承担代价。在《残香无痕》中，如果故事走向不同，我们假设老二直接指出不孕不育的就是老大本人，并与老大讨论是放走李美玲，还是放走老二和李美玲如果李美玲是自愿的话，明再婚。甚至，老二也意识到了他们三人将要承受的舆论压力，带着家人离开了这里。这样一来，故事的结局会不会更圆满呢？

只是老二最终选择了独自离开，因为他的人生被打破了。这也可能是正确的时间。脆弱的人，如果没有足够的勇气、过人的才华、过人的智慧，谁能保证他们走的每一步都会充满信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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