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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满囤儿
随着电影商业环境越来越繁荣,不少老影迷感叹现在的电影人没有过去的批判精神,只拍一些娱乐片来赚钱。事实上,很多导演在制作商业片的同时,也在宣传更现实的故事片。我们不能低估电影人的社会责任。8月22日全国上映的《玻璃盒子》是一部直面留守儿童困境的电影。它既不粉饰,也不煽情,可能会让看惯了娱乐片的观众感到有些不舒服,但看完之后,你一定会明白为什么我国“每天都有100个村庄消失”。
本片的制片人曾晓禹是一位非常擅长制作娱乐片的导演。他拍摄过陈小春主演的《美人心》和陈浩民主演的《二郎神之怒天神将》。但他制作的这部《玻璃盒子》却完全看不到纯粹的娱乐色彩。无论是文字、表演、摄影还是配乐,都非常严肃、正统。尤其是影片基调的呈现,与陈凯歌的名著《黄土地》非常相似。
为了更好地展现西北农村留守儿童的现状,《玻璃盒子》在叙事上采用了先群体后个体的方式。影片一开始以一个男孩的自述拉开了序幕,随后并没有直接讲述男孩的故事,而是用了一个逃课钓鱼的场景,同时介绍了村里的三个男孩和一个老师。虽然观众可能无法第一时间记住三个男孩的名字,但这一幕已经建立了一个基本印象,那就是留守儿童的普遍存在。
观众很快意识到,这所小学校的几十个孩子基本上都是留守儿童。唯一的例外是阿昌。但父亲之所以留在家里,并不是因为他不想出去打工,而是因为他很笨,没人愿意进城打工。这是多么令人心痛啊。主创还精心设计了一个更揪心的段落——多年不见父母的皮皮,放学后和阿畅一起回家。阿昌回到家,哑巴父亲出来迎接。看着两人的背影,皮皮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有爸爸的不只你一个。”这句话是那么的违心,谁看不出皮皮的眼里满是羡慕。
影片中段,皮皮得到了和父母一起去城市生活的机会,叙事也从群体转向了个人。皮皮和父母在城里生活了一段时间,亲眼目睹了他们的艰辛。观众也顺着皮皮的目光,看到了留守儿童家长的不易。皮皮的话:“为了我,你们辛苦了。但是城市里没有我的家。”再次,不少人的泪腺被无情戳破。这部影片虽然没有刻意煽情,但不经意流露的真情却是最让人落泪的。
如果说集体段落让观众明白“父母是孩子的物质依靠”,那么个人段落则让观众明白“孩子是父母的精神依靠”。父母和孩子无论相隔多远,都是如此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很多人都无法想象,《玻璃盒子》的结局没有任何虚假的“安慰”。冷酷现实的原则一直维持到剧终。观众不会因为电影放映结束就立即脱离感伤的气氛。不少网友甚至对几个孩子和学校的结局感到悲愤。但现实就是这样。《玻璃盒子》为了照顾观众的情绪,不会说任何善意的谎言。我们都要像主创一样有勇气面对现实。面对永远是改变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