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人朋克，信用和屁

——看《追讨者》

文/空余音鸣

当人们寻求奇迹的安慰时，他们要么追随上帝，要么寻找外星人。

系统失去信任时该怎么办？拍一部喜剧电影。

当制度让人抓狂时，我们该怎么办？制作一部关于外星人的喜剧。

电影《追讨者》（1984）左右，里面有对外星人的追求，有对上帝的默许；有对制度的信任，那就更疯狂了。这是一部低成本的邪教电影，一部朋克电影，一部废墟喜剧。故事发生在喧闹的20世纪80年代初，洛杉矶街头，以叛逆迷茫的朋克青年为主角。

似乎有太多以叛逆为主题的电影，但不同的是，《追讨者》不是其他类型的叛逆。看来只有这样才能《追讨者》表达那种无法克服的困惑。

主人公奥托原本是一个无业游民，辍学不愿接受管教。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得到了一份“追击者”的工作。美国通过沉迷信用来促进消费，先享受后支付；当你无钱支付时，“追赶者”就会收回你提前享有的东西。字典中对“追偿”的定义是这样的：“当贷款发生严重违约，借款人无法按照约定偿还债务时，提供贷款的金融机构（如银行）将收取抵押物，用于偿还债务。”贷款（如房屋或汽车等）的自有或拍卖行为”。

他所做的就是协助主流体系的防御；他是自由资本家的扳手。带他入群的介绍人告诫英雄说：“信用是一种神圣的信任，是自由社会的基础。”俄罗斯人不太关心信用（账单）。

男主说：俄罗斯人不用付钱，都是免费的。

对方听后非常生气：我不要你同意俄罗斯人的观点！你也不能成为基督徒！

是的，男主不认同敌国，他不是基督徒。然而，他对所谓的“自由社会”并不满意。自由资本社会是一个让他无法恋爱的“爱情故事”。

看看咆哮的20世纪80年代，敌对意识的控制。一个横跨欧亚大陆的大国，沉浸在官方权力对社会的压迫中，魅力早已大打折扣；神权欲望的下降，除了精神价值外，只能骗取金钱上的软弱信徒；而美国的普选似乎已经达到了鼎盛时期。1984年，里根总统以历史上最高的得票率再次当选总统。

然而，支持率只是既得利益者暂时歇斯底里的满足，繁荣则是集体的狂热。

造反一次次失败，失败又无力造反，历史似乎又结束了。

主人公奥托的父母属于前一类叛逆者——嬉皮士。如今，他们沉迷于电视广告中神父们的谎言，捐出自己的金钱和希望，期待神父们带领他们到达上帝应许的土地。曾经狂热的嬉皮士屈服于资本与诸神的最糟糕的结合。

叛军最终会投降，兴奋地向秩序之主摇尾巴。后来人们经常看到的嬉皮士或者朋克，都是假货，满是产品标签，是向资本投降后的假货。商品价值高、技巧好的将获得官方奖励。嘿，那个才华横溢的嬉皮士，在这里你可以领取你的奖品和钱来支付账单。

这时，传来“外星人”出现的消息。哎呀，还有新的希望吗？

外星人来了，带来新的希望；那些之前被打压的人终于可以站起来了。新的希望，不是在这个令人失望的地球上，而是在一个遥远的外星球上。如果外星人来了，他们会给地球上的人们带来欢乐和幸福。

什么“信誉”、“自由”，不过是束缚人的牢笼。信用是一个骗局。

奥托的朋克朋友们，生活毫无目标，以抢劫便利店为生；其中一名在抢劫中被枪杀的人死后说道：“我知道是犯罪导致了我如此不幸的命运，但我责怪社会，是社会让我变成这样。”

奥托的女友热衷于寻找外星人，为了查出外星人的下落，她不惜折磨奥托。当特工们与外星人隐藏的汽车无关时，他们邀请了一位基督教牧师。牧师以为他可以拿着一本《圣经》接近这辆神秘的汽车，但当他试图靠近时，《圣经》着火了。这些牧师可能忘记了，也许耶稣是外星人，但记载耶稣言行的《圣经》只不过是人类的墨水和纸而已。

最后一个能控制外星汽车的人是一个不会开人类汽车的邋遢嬉皮士。“外星飞船和时间机器没有区别，”他说。你需要的是理解，而不是驾驶某种遮挡你视线的汽车。你需要看到整体，看到大局。

每个人都在胡说八道，直觉上感觉事情不对劲。然而，他并不叛逆，他不生气，他没有组织，他不是破坏分子，他不是精神分裂症，他什么都不擅长，他就是一坨屎——这正是朋克这个词的意思。

有人要他认同消费主义和信用的价值观，他说：废话。

当经常抢劫的伙伴抱怨社会伤害了他时，他说：胡说八道。

准女友说，别外星人了，我们的爱还会继续。他可以说：废话。

放纵和外星人？它看起来也很废话。

《追讨者》电影本身就是垃圾，使用的道具也是垃圾。不过，如果真这么朋克的话，也可以说确实是叛逆，是对阳具的叛逆。这不是另一种——猫咪的叛逆。后一种看起来很酷，故意搞大动作，故意破坏、制造噪音；就像一个小孩子故意闹事，试图引起大人的注意；编一堆空洞的借口，一点“谈爱”，说爱，就给生活带来了意义。像歌词一样唱着：人生的苦难，谁都不能怪；只要你我一起度过，我们会幸福又安全。

据说《追讨者》最初设想的结局是核爆炸。类似于很多年后的《搏击俱乐部》，搞炸药网络爆炸。但《追讨者》没有这么做。何必大惊小怪呢。

如果考虑现实的话，“外星飞船是时间机器”就更接近于胡言乱语。

如果不考虑现实的话，外星飞船和时间机器都是逃生工具。

考虑到现实，无处可逃，距离就是深渊。

如果你不考虑现实，那深渊又如何，即使你不喜欢它。

如果考虑现实，现实就不会。类似于信用，类似于放屁。

《追讨者》最后他们飞到哪里去了？结束之后就是耗尽。也许，《宇宙奇趣录》（1981年动画）就是答案。所以最好不要在结局之后感到疑惑。

那个时代盛行刻意的叛逆和宣泄。这动摇了那笔巨额资金；这个俱乐部和那个聚会一，这个逃课，那个玩得很酷。各种各样的外表下，仍然隐藏着小孩子；就像尾气要从尾部排出一样，就像鼻涕要抖掉或擦干一样。这些叛乱是对镇压的补偿，既是一种欺骗，也是一种信用，甚至比秩序更加虚伪。

他们情节的核心是《当幸福来敲门》，或者其中的流浪汉（嬉皮士？）。看得出来，里面的流浪汉也对“时光机”有着执念。只是那里没有时间机器，没有逃避工具，只有独立存在的乡愁。

《追讨者》和《海上钢琴师》构成了双重关系，从主题、年龄、对待虚无的态度来看似乎都是如此。他们的故事都发生在从繁荣到疯狂的时代，最繁华的希望中隐藏着绝望，比那些虚伪的叛逆更接近叛逆。

从1920年代到1980年代，人们被繁荣淹没。

他们的主角是咆哮时代的温顺者。从直观的体验来看，《追讨者》和《海上钢琴师》之间的二元性可能类似于朋克音乐和爵士乐之间的二元性。然而，他们的主角不属于任何潮流。引领潮流的叛逆是虚伪的。为了引起大人的注意而故意调皮的孩子。

还有，谁把JAZZ翻译成“爵士乐”？仅仅因为它们听起来相似？一点也不。你是如何将CULT翻译成“邪教”的？它们就像失去信用的礼节。

不管怎样，《追讨者》都是喜剧，就像放屁让人发笑；《海上钢琴师》比较严肃，很多人都会因为男主的选择而落泪。据说这是两种相反的情绪表达，同时也是一种自然的反应。喜剧和悲剧的区别似乎并不比放屁和眼泪的区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