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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时间有颜色,那么高中一定是黑色的。在理科同学眼里,我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从来不合群,满脑子都是想法。一次偶然的机会,前排的女学生得到了一盘达达乐队的《黄金时代》。看着封面上的四个叛逆青年,一种莫名的直觉让我打开心扉聆听他们的声音。清新的声音,带有火热的质感。如同一道洁白清澈的瀑布,笔直地向前流去,然后溅起几滴水泡,轻轻地在身上爆开。所以,很快我就决定用我的《七里香》来换这个《黄金时代》。女同学们大概不明白我为什么偏爱这四个奇怪的年轻人,所以很爽快地和我交流。
那个暑假,我独自躲在家乡的房子里。一盏灯,一台录音机,一张磁盘《黄金时代》,一本日记。很多情绪,随着《南方》《收音机之恋》《巴巴罗萨》,从心里流淌出来,涌入日记本,不断升腾、飘逸。关于家庭的变故,关于暗恋的吞噬,关于对未来的担忧,尽管是那样的焦虑和痛苦。如今它们都已在青春燃烧之后化为灰烬,而且还保持着如此完整的形状,不忍心破碎。
时间达达的马蹄声呼啸而过。一晃十七年过去了,那时我才十六岁。生活中出现的人和事越来越多,记忆也在不断更新和丢失。《乐队的夏天2》播出后又看到了达达乐队,好兴奋好开心。似乎青春又回来了,似乎自己喜欢的东西,经过时间的洗涤,又复活了。而且显然那四个固执叛逆的青年也老了,都当上了父亲。彭坦并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么惊讶。岁月化成了皱纹,填满了眼角,皮肤明显流失了太多的胶原蛋白。造物主是多么的神奇,他眼神的神韵、声音的色彩都完好无损。这种坚定让人感受到岁月的温柔,也唱响生命的魔力。
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没能从头到尾看完《乐夏2》。我已经忘记了当时是什么样子,但是源源不断的信息和节目确实让人怀念。直到2022年夏天,上海封城的窒息让我本能地再次敞开心扉《乐夏2》。再次跳进达达的声音中,也欣赏许多其他乐队的精彩。因此,面对混沌时空的神奇现实,有一点独特风景的喜悦。也许躲在记忆的舒适里真的是一种逃避,但这种放松真的很安静,仿佛在心里创造了一个私人空间。生活应该怎样,现实就会怎样,我们也将和达达乐队以及大家一起走向老去和死亡。不过,此时此刻,一丝平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