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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有香如故》,我个人认为是近年来最好的,目前是第五集,五香五诗五味人生。影片颇有历史学家的文笔,从历史开始讨论,叙述和讨论,而且出发点很新颖:从气味开始,一种气味引出一个场景,然后投射到具体的人身上,由人来解读一个活生生的故事。最终,故事被时间冲刷殆尽,只留下一个真理、一首诗、一个哲学思想,流传至今。这种展开本身就如制香,追本溯源,剖析、融合、锤炼,成品犹如“梦中梦,身外之体”,让人回味无穷。这就是气味的历史。
年轻时读过历史,喜欢那些激昂的争论,仿佛那是一个舞台,几百年对我来说不过是一场喧闹的戏剧。后来年纪大了,后悔大历史“只见世间,不见众生”,所以喜欢在史书中寻找关于“人性”的部分。与文字的抽象相比,这种感官上的共鸣更加直接、有力。时间两端相同的味道甚至可以成为某种纽带,打破时空的束缚,在寺庙里,在江湖里,在书桌上,在缭绕的炊烟中袅袅,看着闻香的古人。同样的感觉,他们求之不得,生生分离,相知,他们有一种具体的、可感知的嗅觉体验,这就是历史的味道。
皇皇巨石,浩浩堂堂,血肉磨破后,有烟尘的书卷气息,而那些闪烁的灵魂,虽然在书页间被碾成泥,却依然有同样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