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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唐朝兄弟》:《唐律》视角下的正义悖论【文章】凌国华【我的博客】http://blog.sina.com.cn/lslingguohua搞笑电影。网上也有一些评论认为这是浪费观众的时间。但《唐朝兄弟》绝非那么简单。故事并不复杂。强盗薛十三、陈六进山村抢劫,官兵抓捕残害百姓,强盗亲手杀害了作恶的官兵。淳朴淳朴的村民(以李正为代表)以所谓“唐律”为标准,“抢财偷二十棍,杀官军即死刑”,孜孜不倦地抓捕恶人。罪犯。官军来了,强盗逃走,官军杀了村民泄愤。强盗们又来帮忙了。悬立正。陈六纳得到了村民罗娘。李正假装疯了,偷偷向政府报告。罗娘接受了陈六,陈六也习惯了村民的正常生活,干农活,玩乐。官军司令派兵剿匪。村民们悲痛欲绝……在这个故事中,《唐律》作为权威的象征,一次又一次出现在李政的口中,威严而又滑稽。作为唐代中国的“宪法”,《宪法》无疑包含了刑法,这是唐政府的根本大法,当然具有至高无上的象征意义和实体意义。但这在故事中是如何体现的呢?是谁破坏了“唐律”?强盗薛十三和陈六?政府军?日正?他们都是在践踏威严庄严的《大唐律令》。按理说,强盗必然犯法。但这两个劫匪抢劫时却是那么温柔、彬彬有礼、节俭,先是要水,然后笑着问有没有钱,然后拿刀威胁(只是威胁);最终,李正用一根削尖的竹棍刺穿了强盗薛十三的喉咙,这就是对他一直尊崇如天的“唐法”最大的讽刺!苦竹林是中国传统乡村社会的代表,李政是其领导者,其作用比现在的村支书、村主任还要重要。乡村社会的公序良俗需要正直来维护,各种农事安排也需要正直来运作。自称是常山赵子龙继承人的李正是在虚张声势。如果没有土匪和官军的介入,管理这片与世事无关的苦竹林是轻而易举的事。他的儿子雇佣了村里最漂亮的女孩罗娘,然后结婚生子。他将立正之位传给了儿子,继续统治苦竹林。该交的房租交了,该交的饭钱交了,闲暇时喝酿的醪。空气清新,身心陶醉。这个治安良好、风俗良好的传统农业社会,在无风无浪的日子里过着幸福的生活。然而,随着薛十三和陈六这两个当地土匪的闯入,以及政府军的介入,这一秩序被打破了。严格来说,这两个强盗并不是真正的亡命之徒,而是生性善良,热衷正义。只是抢钱(陈六也抢性),并没有伤害人的生命。政府军口口声声说的所谓“屠杀灭绝”是一种陷害。而各路村民的一一出现,也让人看到了乡村社会的真实人性:单纯、懦弱,还有些阿Q。马六、胖子、常山赵子龙之后的赵四郎都是如此。相反,雌屠夫鹦鹉的阳刚之气压倒了苦竹林里所有的男人!然而,当政府军屠杀村庄时,一个像胖子这样的胆小鬼就可以杀死政府军;赵四郎终于敢向官军射箭(虽然射在马屁股上),环境可以改变人性,尤其是局促的生死关键时刻。久违的歇斯底里,有着云雾缭绕的隐相。从头到尾,弱智长寿虽然长大了,但还是弱智。他在雨中疯狂地鞭打枯草,在荒野中跳跃。正常人都是很稳定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吃饭、工作、休息。娶妻生子,酿酒。看天空阴晴圆缺,看月亮阴晴圆缺,看云卷云舒。这样的生活仿佛是被《大唐律令》所规定的,没有任何波澜。陈六“接受”罗娘后,决定留在库竹林村,过正常人的生活。他忘记了自己是个土匪,尽管他的本性并不凶恶。在“大唐法律”的视角下,一旦戴上强盗的标签,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就算罗娘安然无恙,政府军也敢强暴(企图),何况强盗,还有更宏大的借口要杀掉他们。李白的出现,让故事的情节有些出乎意料。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李白在与两个强盗喝酒时写下了《床前月光》这首诗。还有强盗薛十三问的那句话:“你们这些诗人,你们靠什么为生?你们不种田,你们不做生意,你们不当兵,你们也不抢劫。”“我们……以卖诗为生。”后世诗贤曰。“出卖……你的身体……工作量太大了,”陈六说。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文人(包括诗人)都是政治的附庸,没有独立性,出卖诗歌和出卖身体有什么区别呢?李白赞美杨贵妃的三首诗,被赦免时,高兴得“一日还千里江河坟墓”,可以解释。强盗救下了被政府军强奸的罗娘,李峥却抱怨道:“谁找你帮忙了?”于是“唐法”的正义与土匪、盗贼的邪恶展开了较量。殊不知,真正的正义不在唐朝的法律,不在官军,不在高高在上的皇帝。正义在这里似乎没有立足之地。而且那两个强盗并不是真正的强盗,很可能是被迫上梁山的难民。陈六决定留下来,割米、舂米:“一干农活,我的心就敞开了!”女屠夫帕罗特也希望薛十三留下来。薛十三并不是不愿意留下来,而是他知道“强盗”这个标签的含义,而杀死政府军,留下来就等于杀死整个村庄。在去留之争中,装疯的李峥悄悄报信——这也宣告了苦竹林村的灾难即将来临。在令人心寒的竹笛声中,官军大军前来收缴两名强盗:“村民与强盗为一党,杀光所有男子!”随后,村民们惊慌失措,纷纷倒地。陈六还不忘安排长寿躲起来,还从胯下给他干粮。火光里的瞎眼老太婆问孙子胖子怎么了,回答说村里进了野猪。却不知尸横遍野,烈焰冲天……面对姜武的陈六,我想起了姜文《鬼子来了》中的乡村意象。不管是说村民们愚昧还是老实,反正他们都遭遇过不幸,而且或多或少都是他们自己造成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坚守古老而笨拙的《唐律》的人一定是一个真正的好公民。世事无仁,视万物为草狗。在钩贼惩治盗国贼的时代,真正的正义并不取决于“唐法”、“强盗”等标签,而是取决于实际行动。片尾曲《时或有喜》,演绎了传统公序良俗下理想的乡村社会:稻谷正好/可以酿酒,稻谷正好/可以煮粥种稻/农忙时节/预定七七月很热/对我的孩子凉快/比我老婆大一岁/梳头擦脸/脸上是鹅黄色的粉但这只是奢侈。因为《唐律》只是正义的象征。一般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