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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yx
公众号:把书放在一边
伊朗导演马吉德·马基迪的新片《太阳之子》聚焦街头儿童,展现了极大的人文关怀。凭借这部电影,导演首次入围2020年威尼斯电影节主竞赛单元。
本片采用现实主义与表现主义(象征性与写实)相结合的方式展现伊朗街头儿童的生活状况。
童工在老板的威逼利诱下进入太阳学校寻找宝藏,却始终摆脱不了命运的漩涡。这个故事里既有凝视,也有隐喻。
关于凝视
《太阳之子》露出一连串的目光。这种目光首先是影片中人物的目光。影片一开始,一系列快切的特写镜头直接展现了无家可归的孩子寻找目标车辆、偷轮胎的过程。切换的特写镜头不仅烘托了紧张焦灼的气氛,也展现了现实:各种汽车都与他们无关,他们只是从名车的标志中寻找下一个盗窃目标。
当英雄阿里躺在车底看着阿布法奇被保安追赶,刺耳的刹车声在他心里回响时,阿里不再凝视,而是起身帮助朋友逃走。
然后,镜头从漆黑一片的地下停车场转向,他们逃到了商场内部。向上的镜头显示了商场的高楼层,但一切的繁华都与他们无关,他们只能选择逃离。
他们在喷泉里嬉戏玩耍,尽显欢乐。虽然这份喜悦很快就被保安的一句“滚出去”打碎,但依然真实地展现了孩子们寻求快乐的本性。
最后,阿里盯着空荡荡的地铁上的空气,想起了在地铁上多次交流的女孩扎赫拉,但扎赫拉和他的兄弟已经因为阿富汗身份而被驱逐出境。这些真挚的喜怒哀乐加在一起,让儿童电影中的孩子就只是孩子,而不仅仅是成人视角下的孩子形象。这可能与导演马吉德·马基迪长期使用非专业童星、淡化表演有关。
同时,目光不仅是电影中人物的相互目光,也是社会的目光。比如,太阳学校校长盯着打架的孩子们,劝阻他们不要打架,并说:“阿富汗人和伊朗人是一样的”。人们;当太阳学校的门锁上的时候,校长和老师、学生们透过铁丝网盯着催促交房租的人。这种目光更多的是人们对社会现实的目光,因为太阳学校尚未获得政府补贴,仅靠私人捐赠无法支付高昂的租金,而吊诡的是,学校只有在开放的情况下才能申请政府补贴。
从理论角度来看,凝视一直是精神分析学家用来分析电影的重要概念。齐泽克批判性地发展了凝视的概念。在物体的侧面,当我们观察物体时,物体总是在盯着我,而且是从一个我看不见的点盯着我。”孩子们在喷泉里玩耍,孩子们一一爬过铁门,挣脱收租人的束缚,奔向远方,这些动人的场景都在俯拍镜头中展现,上帝凝视着从我们看不到的角度看世界。正如片名所说:“这部电影献给全世界1.52亿童工,以及那些以上帝的名义为自己的权利而战的人们。”
当孩子们跑向远方时,画外音响起,老校长对着镜头介绍太阳学校,并开始寻求社会救助。此时此刻,校长正被社会人士盯着,但自从他以更好地为太阳学校筹款为由竞选市长后,他就被拉菲先生看清了。毕竟,校长在公共利益和私欲之间的徘徊,一直被作为观众和社会成员的我们所关注。
而学校走廊里经常发生的那些争执和打架似乎都在上帝的注视下发生,无论是阿里与侮辱母亲的三个孩子打架,还是马马德发现父亲受伤后的伤心欲绝。感到内疚,不得不离开伴侣,放弃寻宝,与你鄙视的吸毒者一起工作,所有这些都表现出上帝和我们的同情目光。
从剧作结构分析,这种成人世界与儿童世界的并置方式,一方面展现了现实世界的残酷,另一方面也展现了孩子的妥协与挣扎现实世界和成人世界之间。
除了电影之外,我们无从得知Mamaad是否会吸毒成瘾。尽管伊朗街头儿童吸毒的现象并不少见,并且也有人关注和研究这一现象,但仍然很难找到解决办法。
关于隐喻
凝视,影片也有很多隐喻,片名《太阳之子》也与马吉德·马基迪导演的“天堂四部曲”(《天堂捎来的喜讯》《天堂的孩子》《天堂的颜色》《天堂挚爱》)形成对比。太阳和天堂都是美丽的画面,但影片本身的内容却常常通过孩子的眼睛观察到残酷的现实。
此外,电影音乐中经常使用的竖琴和小提琴的音色也带有一丝隐喻。拥抱亲吻,当《太阳之子》的四个孩子在喷泉的水中玩耍时,竖琴和小提琴的声音悠扬。从某种意义上说,也许这两种乐器的音色本身就是神圣慈悲的隐喻。
关于胡文
最后,影片与前作《云端之上》形成了有趣的互文关系。从内容出发,《太阳之子》的主人公阿米尔和阿里也在为老大而努力,但埃米尔的反抗精神很强,而阿里的反抗意识则相对缺乏。他习惯于被动接受老板的指示。被捕后,我什至感到茫然。
从电影符号学的理论出发,黑绿光芒四射的地下,存在与不存在的宝藏或许是希望与绝望的隐喻。
《云端之上》,即使在监狱的枷锁下,大手和小手仍然可以重叠,从铁门中伸出来迎接雨水。手和铁门也可能是希望和绝望的隐喻。
此外,鸽子也是一个重要的象征。阿里从怀里取出一只翅膀尖被砍掉的鸽子。称赞阿里撬锁寻宝后,他让阿里打开笼子,让鸽子飞起来,但他也不忘记提醒:“记得给它们喂饱,让它们回来。”这些也更加充分地证明了符号可以指称与所指之间的相似度越高,隐喻就越会涌现。
看看《云端之上》的鸽子。当埃米尔打开门时,一大群鸽子飞到他身上,然后飞走了。埃米尔随后指责住在他家的“敌人”家人没有派鸽子看守,以致鸽子飞走了。按照“理解隐喻的过程实际上是能指映射到所指的过程”的观点,如果鸽子也是埃米尔的隐喻,那么鸽子的逃亡就象征着埃米尔内在秩序的不断崩溃。
埃米尔与阿里不同。阿里喜欢鸽子扑腾翅膀的自由,但埃米尔更喜欢把鸽子握在自己手里。而他极力维持原有的秩序,正是因为他总是在逃避。他仍然不知道是继续选择仇恨,还是选择原谅被他连续坐牢的家人。而这些不仅仅是孩子内心的选择,也是成年人难以解决的道德困境。
或许导演马吉德·马基迪从来没有把儿童作为他的展示对象,而只是用凝视、隐喻等各种手法,在成人与儿童之间架起了一座沟通和理解的桥梁。正如他所说:“儿童的语言往往是通往成人世界的一座桥梁,孩子可以用最简单的言语表达成人世界中最复杂、最晦涩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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