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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童心一二三》的时候,我总有一种奇妙的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在哪里经历过类似的感觉。这种感觉一直伴随着我,直到最后几个告别场景,黑人妇女随着音乐跳舞唱歌,我才意识到它来自哪里。那种充满活力的形象就是这部电影《奇迹》的优秀创作。影像如何产生生命的力量,我想阿巴斯的纪录片可以给我们提供一个答案,虽然它最初是作为故事片创作的。《童心一二三》的完成是基于阿巴斯导演受农发基金邀请前往乌干达,用DV记录了十天的行程,然后进行剪辑。我们都知道阿巴斯是一位擅长“现实主义”,但同时又刻意揭露虚构的导演。因此,他制作的纪录片自然不能被解读为现实,而尝试去发现其中的虚构是非常有趣的。虚构的发生必须来源于行动,所以在这部纪录片中,从中间那个非常有创意、引人注目的停电场景开始,形象就在走向“虚构”,然后行动不断加剧。停电、一场被发现的婚礼、采访,甚至最终被一对奥地利夫妇收养,尽管这似乎不切实际,但我们愿意相信这是基于图像在观看前预先设定的事实。我们说,当乌干达孤儿们争先恐后地在相机脸上露出微笑并聚集在相机后面检查取景器时,这些记录的图像变得栩栩如生。图像的生命力不仅在于镜头如何移动,还在于演员如何“表演”。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纪录片中更能感受到生命的力量,因为主体不必在生命这个庞大的场域中表演。如果说,让影像更加贴近生活本身,可以大大增强其生命力,这个看似简单的道理,只有少数导演才能做到。其中侯孝贤是最强的一位。他几乎还原了最复杂的生活情境的本能。但对于大多数导演来说,这种能力是缺乏的,只能借助虚假的力量去别处求真。他为《奇迹》的导演创造了一个与阿巴斯在这部纪录片中相似的生活形象。AliceLohrwacher原本是一名纪录片制片人,所以我们发现了一个共同点。这种训练不仅有利于生成和观察现实的方式(现实的运行、生成和消亡),也锻炼了与人物的共存。对于一个导演来说,其功底的深浅往往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看出:如何指导演员。如何让演员表演,把握的力度和速度,尤其是演员之间的表演,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形象的质感。AliceLohrwacher的导演功力从这一点就可见一斑。作为一个家庭演员之间形成的一个大“场”,姐妹、夫妻、父女、母女都在形成自己的场,彼此互动。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感受到强烈的活着感,首先是作为一个家庭,生活在镜头前,然后被记录下来,而不是作为演员扮演一个家庭。再加上镜头的移动,给人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感觉。这也是我看《童心一二三》时的强烈感受:摄像机溶解了自己的机器,基于手持摄像机的人(阿巴斯和他的助手)与拍摄对象之间形成的亲密和谐的关系,一种对拍摄对象的操作。场地。在片场,场景必须由导演预先引导和布置好,演员才能表演。真实的场景能让演员觉得自己不是在表演,只是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图像随着演员和观众的观看而呼吸,这就是生活图像。阿巴斯深知这一点,艾丽丝·洛尔瓦赫也成为了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