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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年春天,我和男朋友从电影院出来时,他皱着眉头,呲着牙,傻眼地对我说:“这片名不是骗人的吗?多甜啊?”我没有回答,当然我也没有回答。告诉他,我看电影的时候好几次默默地哭了。穿过一条长长的黑暗走廊,然后走到喧闹而古老的中庭,这个小而古老的剧院,票价只有万达的三分之二,适合我们这样的学生。我并不反对又小又旧的东西,它让我想起了我的童年。就像这部电影里的旧珠帘、老式台灯、女主角那件素色的白背心,都能勾起我心里某个温柔的小角落。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汉姆拉特。这部电影被很多人批评血腥、俗套,但我却沉浸在窦唯的配乐中,想起了十八岁的我,想起了和女主角一样的短发,有着一样倔强的自己,想起了我也曾经对夏虹(女二)这样的女孩有过一种模糊的迷恋。有人说会出来,但我不这么认为。这只是一个女孩对温柔和女人味的向往。那是一个在班里名声不好的漂亮女孩。我们在同一张桌子上呆了一段时间。她有着小鹿般的眼睛、甜美迷人的酒窝、齐腰的长发。她喜欢躲在厕所里抽烟,深吸一口气,然后吐出烟圈,一脸享受的表情。她抬起头,露出天鹅般的脖颈和近乎完美的侧脸。我第一次觉得女孩子抽烟的时候这么漂亮。她穿裙子、露背裙、高跟鞋,这在高中生中是非常叛逆的,但她并不在意。我欣赏她的淡然,在一群面无表情的提问机器中显得格外耀眼。有一次,她和我并肩走着。我穿着一件肥大的运动服,一条不太合身的校服裤,脚上一双黑色的秋色旧皮鞋。而她呢,青春气息十足,高马尾,蕾丝裙,裸色丝袜,小高跟鞋。我想走在她身边,又不想走在她身边。之所以想,是因为她身上隐隐约约的香味很好闻,之所以不想,是因为它让我更难看。不过很快我又释然了,这样走在一起让她看起来更漂亮不是吗?我喜欢她的美,希望她的美能够被全世界看到。高考后的一天,我在理发店遇见了她。她问我晚上要不要一起去邻市吃饭、唱KTV、跳舞。我说我只有二十块钱,我需要理发。她说没关系,有人请客。作为一个假小子,我当然不懂美女的美,所以我就傻乎乎的问,我为什么要待人接物呢?有人被重点本科课程录取了吗?她狂笑:不,那些男孩子早就不读书了,都是社会混蛋,有钱人!你和我一起去吗?很快就有另一个姐姐过来了。作为一个从来没有收到过男生邀请的十八岁的我,久久没有转过脑子:花别人的钱也不好吧?她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酒窝越陷越深,越甜越甜:男生怎么能邀请女生出去,还让女生花钱呢?我出去玩的时候从来不花钱。说完,她甩了甩头发。那时的她已经有一头大波浪,既迷人又青春。她的锁骨上还纹了一个纹身,是一只蓝色的蝴蝶,一种蓬勃的生命力呼之欲出。我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和红润的嘴唇,再看看镜子里自己鸡窝般的男女头发和黄脸,我却摇摇头拒绝了。因为我不相信会有人请我吃饭,是的,我从小就没有吃过。那天晚上我梦见了她。我梦见自己抚摸着她雪白的肌肤,那么光滑,那么香。我梦见她在我面前抽烟,长长的睫毛下垂,烟雾中的大波浪写下了早熟的风情。第二天,在我家附近的早餐店,我听另一位同学说,她前一天晚上在邻市差点被强奸,她就报了警。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我已经长发了,看到抽烟的波浪卷发的女人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但我还是时常想起她那天、那天晚上在理发店里的笑容。真正的梦想。路边的窗户映出我的影子,同样是长发披肩,裙子飘扬。十八岁之前,我是一只没有性别的暧昧动物。我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学会如何成为一名女性,至少在身体上如此。
我想对甜蜜的另一种解释可能是对未来有期待。现在不存在的东西将来也会存在。
“喂,你怎么发呆了?”男女朋友说:“我们去吃必胜客火锅吧?”“必胜客有火锅吗?你确定吗?”“是的,我带你去那里。”走到一家火锅店门口,男女友停下来,对我扬起下巴,嗯,就这样了。我从左到右读了店名——“演讲”。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咳,我记错了。没关系,吃火锅就行了,哈哈。”一边煮火锅,我突然对他说:“其实这部电影挺甜的,期待,不管最后会不会失败,过程本身就是一种甜蜜。”“哈哈,还在想电影吗?赶紧吃吧,你买了电影,我来买饭!”他说。